就凭着风筝此时的反应,木春樱知道他对自己是真心的,他从不生自己气,换了别的男人若觉得她反复无常,早已气得伤身。 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她的手指触碰到右侧的脸上又是泪水,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别的男人,包括你知道的那两个。 那你为什么拒绝收我的礼物?风筝还是觉得诧异。 因为我想自己买车啊,我没有想过你会送车给我。 那这部车怎么办,我都买了下来了,总不能退回去 可以送给小金啊。你这个做哥哥的,送她一件结婚礼物不是挺好? 是这个道理,但是低头摇摆了几下,他还是没有理解透,不知道木春樱其实是一个不大贪图物质的女子。 她走上前,双手抚摸风筝的脸,定神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吻了下去。风筝很享受这个吻,一分钟过去,他仍闭着眼追寻她的唇,想继续。 木春樱俏皮地笑了,睁开眼吧,傻瓜! 拳击台上,陈队陈皓然已经和尚武打了一局,分别在一角休息,杜小美在尚武身边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递水,还不停地鼓励他:沉着,加油,武哥!看好你哟。 陈队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有些泛酸,不耐烦道:尚武,以前有美女在场,你的拳头都发软,这个时候有老婆看着,怕是脚都软了,起来再打一局! 杜小美掩住嘴笑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举牌,翻过横栏上场,双手举起牌子,健美的身姿洋溢出青春的气息,穿着短衫和短裤十分的性感。 陈队心里泄了口气,刚才的斗志被这对小夫妻消磨掉了,正摇头想要抗议,低头见到眼前的一双玉腿,嗯,是哪个女人? 陈队,我来了。 直起身看到这把声的女主人,居然是米队米菲菲。 陈队涎着脸问:菲菲,你来了! 尚武一口气吐了出来,嘴里的未咽下的水也喷了出去。 米菲菲看到杜小美刚下场,柳眉倒竖,怎么她也来了? 哎,她怎么不能来呢?陈队直起腰,她现在是尚武的老婆。我的米队! 去你的,本姑娘什么时候是你的。米菲菲啐了一口,脸庞却浮现出红润,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陈队心下明镜一般,这个姑娘,看来是喜欢我的,我老陈看样子有戏! 嗯。菲菲你让开,我来揍这个小子! 杜小美冲着陈队做了个鬼脸。 哎,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队一指杜小美那边方向,菲菲,你看她这是? 人家在奚落你。米菲菲抱住臂膀在横栏外,准备看一场好戏。 陈队咳嗽一声,走到场地中央,做好了准备,挑衅地看着尚武。 你看看,这个陈队上场后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还会立即给对手心理压力。 不知什么时候李牧群也来到了拳击台旁边,他身边还有一位高挑个子的姑娘,她当然就是覃愿。 尚武见到李牧群,不仅雀跃着走到拳击台中央,挥拳向李牧群打招呼,李少,带媳妇来了啊! 是啊,你不是也带了婆娘来了?李牧群故意用尚武的家乡话调笑他。 杜小美见到李牧群马上叫道,牧群哥哥。 她嘴挺甜的哦。覃愿在一旁小声说道,眉尾扬起。 得了,我妹妹的醋你也吃。 人家人家那是夸她。覃愿别过头,她知道李牧群和这个所谓妹妹有过,心里始终有根刺,虽然李牧群那次是因为药物反应才做下了错事。 尚武也大约知道杜小美和他李牧群有过,因此见到李牧群时候,心里还有些膈应,他又挥拳,接着双拳相碰,挑衅道:李少,一会儿我们来一局! 李牧群知道他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去准备。覃愿拉住他的右臂,真要打? 不是,人家邀请我,我们只是相互切磋,又不是打架?放心吧,BABY! 覃愿这才松开手,但是她见到台上两个男人拳拳到肉的打法,有些心理不适应,玉手放在心口处。这时,米菲菲走过来,亲切地说:覃医生,你是第一次来看拳击比赛吧? 覃愿弯腰笑了,自嘲地说:是啊,我觉得这种运动带来伤害可能性较大可是,我其实是不懂的。 米菲菲微笑着,覃医生多看看这种比赛,你会发现这不过是男人之间的游戏项目,一般是不会受伤的,他们都没有出杀手锏。语气一变,她又说:我知道你那位之前是香港警队的,也很会打拳,不会吃亏的! 覃愿点点头,知道米菲菲是在安慰自己,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他会拳击,但是不知道对手的实力 都是警察,陈队和你爱人水平不相上下,至于这个退伍军人尚武吧,他很爱出风头,所以出拳很大气,看起来挺凶,其实他是打到即止的。 米队,还是你懂得多。 米菲菲笑笑,你和他准备好结婚了? 嗯。 是参加集体婚礼吗?我听说了‘俏红娘’主办集体婚礼。 是的,这是李牧群自家筹办的。他一定会拉我去参加这个集体婚礼。 恭喜你们,这么快就将喜结连理。 谢谢。嗯,菲菲,你和陈队呢? 什么?我没有听清。 知道她其实听清楚了,似乎不肯回答这个问题,覃愿就没有再问。 米菲菲看向陈队,目光中透出一种欣赏的好感。 陈队不经意地看向她米菲菲,跳跃的动作做得更到位了,一拳击中了尚武的腰,出力大了些,尚武吃痛,举拳做出停止的表示。杜小美急忙跨过横栏跑到尚武身边,他怎么能打这里?还出重手!疼吧,我帮你揉揉? 米菲菲对看过来的陈队做了个鬼脸,心说这个杜氏小姐,如今没有了那股不可一世的骄傲,越来越像个小鸟依人的情人了。陈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在她面前长了脸了,但是朋友不能得罪,他忙上前查看尚武的伤势,对着杜小美不停道歉。 李牧群从更衣室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绑好了拳头,正戴着拳击套。覃愿待他走近说:这拳击真的会打伤人的,我看不下去 不怕啊,我有分寸的。李牧群见到拳击台上尚武用跌打喷雾器喷着腰部,知道他已受伤,安慰覃愿,没事的,一般的运动都难免受伤,小事情,别担心啊,我会注意的。 嗯,那你小心。 李牧群抱了抱覃愿,拳击手套轻轻碰碰她的背,转身就上了场。 陈队刚刚从场地一角站起,大声说:看看你香港警察的训练有什么不一样! 那要看你大陆警察有几斤几两了。李牧群笑了笑,对他说完,然后看向覃愿,让她放心。 一场势均力敌的拳击比试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直到夜晚,白天谢幕,黑夜降临,这三对男女才走出了拳击馆,好像约好了的,他们开着三部车到了青烟缭绕的户外烧烤的长街上,六个人拼了两张桌子,点好了酒菜。 夜空,星星点点的,地面上气氛正佳,大家大声开着玩笑,直接碰着啤酒瓶,优雅的,低俗的,各种人都有,各种姿势的也有。一时间没有地位差距,没有了贫富分别,俗话说的撸串,就着啤酒,在这个迷离可爱的夜里,他们将朋友会面进行到了深夜。最后,清醒的女子们叫了代驾,搀扶着饮醉的男子上了车子,这个夜晚就转战别处吧,还有KTV,还有酒吧,还有一场不可预知的集体狂欢。 在办公桌前的木春樱还在给风筝解释报表的具体数据是怎么来的,她每次精心解说一段就会看看风筝的眼睛,这样确定他是否明白,可是风筝却总是在眼光里参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木春樱知道他眼中饱含情义,心头也好似小鹿乱撞。 不好,我这是对他动了情了。她心说,我要摆脱这些干扰,工作就是工作!想着就继续,同时收敛了一下一颗心猿意马的心。 风筝频频点头,眼光却还是那么柔和光亮,嗯,嗯。你说的我基本上清楚了,接下来让我自己消化一下,这堂课先这样结束好吗? 触动了她的心思,只好点头应承着:好的,风总。那,我们下次再说报表的事。 我知道,我们现在的经营状况比较稳定,稳中求发展吧! 这是风总的战略眼光,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去吧,风筝的眼眸转向电脑屏幕,去叫小金进来。 啊?小金已经走了,已经下班很久了啊。 哦。下班了。风筝似乎才意识到,眼光又看着木春樱。 木春樱想要躲开那灼热的目光,她有些抵受不住。 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喝两杯吧? 见他没有抬头,还以为是听错,扭捏着问:什么? 一会儿我就完事了,等我,一起去喝两杯。 宵夜啊,她眼眸不敢看向他,会增肥的。 那你去还是不去? 那就去吧。 木春樱,你怎么好像还不适应? 她的脸倏地红了,心说,难道说这么久了,还是没有熟悉公司的运作吗? 哎,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角色? 老婆大人,她想了很久,什么跟什么啊? 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了,我们上个月才领的证,记得吗?我们一起下班,之后去喝几杯,明白了吗,老婆? 木春樱不禁失笑,原来说的是这个。她抿嘴笑着转身就走向办公室门口。 哎,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说了算,老公!她躬身退出了办公室,顺手就把门拉上了。 我不就是欠你一个婚礼吗,怎么总不记得你是我的人了咕哝着,但是他觉得这种疏离的关系也很美好,他凭直觉知道,木春樱开始对自己动心了,那是超越了喜欢的一种感情:爱情! 小金拿出车钥匙在辉哥面前炫耀着,开心地哼起了歌,不由分说地推着辉哥上前去,嘟的一声车子解锁,上车! 听到小金这么样开心的语气,辉哥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出心里的想法:小金,我们不好收这个礼物的,你忘记了,那场火你给公司造成了多大损失,我们还欠着的,现在你又收下了你哥给的车,我们不是欠了更多了吗? 嗯,哼,你说的没错。小金不由得笑了,可这是风哥那个傻老婆不要,才转送给我们的,不是我要来的,不算欠! 可是 别可是了,老公。你忘了,咱们现在赚点钱都是公司的,我们一直在还债啊,直到还清为止你该不是不想和我一起扛了吧? 不会,我是你的老公,老婆欠的债自然是夫妻一起还。 小金临空向辉哥献了一个吻,得意洋洋地说,咱们这就出发吧,还是等风哥和木嫂子一起呢?哎呀,我迫不及待地想试驾一下这车子。咦?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辉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小金扭来扭去的头,没奈何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