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们,习惯了高楼大厦的层层包围,玻璃幕墙投射出行人的匆匆脚步。你曾经停下来仔细打量过乌鲁木齐的建筑和行人吗? 以上乌鲁木齐的城市建筑照,都来自Max的镜头。 93年出生在乌鲁木齐的Max,建筑学毕业后拿起了相机,从此,生活与相机密不可分。 Max拍的建筑呈现了一种寂静感,和很规矩的秩序感,与周围景色格外地契合。 从事建筑摄影的人,大都对建筑有着难以言表的热爱,他们痴迷于建筑师营造的空间,执着地追随着光影在墙面上留下的痕迹。 而Max本身的专业就是建筑学,她只有在拍建筑的时候才是最舒服的状态。如果要问我在拍楼时有没有用到我上学时的专业知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没有。她笑着回答,有些不好意思。 她几乎爬遍了这座城市可以上的天台,一次又一次地站在雅玛里克山上的久久世纪亭上,用镜头、用眼睛反复地感受乌鲁木齐。 当问到站在高处是什么感受时,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诚实地说,没什么,就是人啊、车啊变小了。 用Max的话是,我就是喜欢上帝视角。 那些平常需要抬头仰望的建筑,在她面前都一览无遗,当你站在那里的时候,你周遭的一切都是渺小的存在。但爬楼只是上帝视角的一种,其实那些飞手们才更有感悟。 在高处,她看到的不止是高楼林立、灯火通明的城市,也许还有雪山上吹来的风与宛如调色盘的夕阳。 她爱拍乌鲁木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有更多人能知道它、了解它、发现它,哎,乌鲁木齐跟你们想象的其实不一样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说话带儿化音。 Max最近发现了一个天台,可以拍到整个人民广场。天气好一点的话,对面楼上蓝色的反光玻璃,夕阳反射的光特别漂亮。她手舞足蹈地跟我提起她的新发现。 爬楼这件事向来不是提前计划好的,每当Max看到一个外形特别的建筑时,都会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找寻一个视角好的天台。 当然,这也要靠运气的,大部分的天台并不向外开放。 虽然Max拍照追求与他人不同,但她并不是刻意地追求高处不胜寒的刺激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度在哪里。我妈会在我每次去拍照之前,告诉我‘别爬那么高,跟猴一样儿’哈哈哈。 站在高处拍照时的她并不会感到害怕,但每一次爬完楼回家之后,她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不是梦见我掉下去,就是我朋友掉下去。 那做梦你害怕吗?害怕呀!她大幅度地点头,每一个字都是重音。 说完每次都会做的梦之后,她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还是不建议大家去爬楼。(这句是她千叮咛万嘱咐的) 摄影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停滞时间,建筑拥有着宽广的时间尺度,摄影和建筑都关乎时间,它们可以陪伴几代人的成长并承载集体的记忆。 在她的镜头里,乌鲁木齐建筑与雪山和树林一同沉重地呼吸着,有关乌鲁木齐城市时光的痕迹留在了Max的镜头和脑海里。 Max起初有些抗拒拍人像,她不愿意承认,但最后还是认命般地笑着说,我拍的人像有点怪,反正她们都不太喜欢。 她充分理解大家都想让自己看起来瘦一点、美一些。但她还是不愿意向主流审美妥协,她说自己拍不来糖水片,Max喜欢真实地展现每个人最自然的状态。 这个穿着宽大卫衣、带着黑色棒球帽的女孩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前俯后仰地、肢体动作起伏夸张的给我描述她喜欢的风格。 不过,她最近开始拍城市里的人了,买了一个对焦和快门都比较慢的相机。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相机的缺点,但还是买了。起因是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胶片时代的摄影师是怎么做到废片率那么低的? 我觉得我应该放慢一点,不要太急。一定要确定这个画面是我想要的,再按下快门。 她下班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拿着相机在乌鲁木齐游荡,观察大街小巷的人,专业术语管这种行为叫做扫街。 她说自己在别人看起来应该很奇怪,穿着黑衣服,东张西望的,他们可能觉得我像个贼。 镜头下的城市是Max自己的城市,她因此拥有了重新定义乌鲁木齐的权力,同时也期待能够通过自己的镜头让更多的人看到不一样的乌鲁木齐。 我想让生活在这里的人能更爱它,爱这座我们每天都能触摸到的城市,其实它有独特的魅力。 摄影不仅仅是去发现美好,因为生活中还有许多的普通、平淡与无奈。这些同样符合Max所追求的一张照片的内涵。我要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Max发照片,文案约等于无。她原本说,希望大家可以感受到照片传递出的情绪,但最后她还是坦率地承认好吧,我就是懒。 Max有时候也担心,把爱好变成工作后,每天都一样,生活跟相机捆绑在一起。但她转念一想,如果很快就厌烦这种生活的话,那还是说明不够热爱。我现在非常享受这种状态。对她而言,拍照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她有时也会刻意不带相机,本来照片、影像是记录的一个过程,只不过它是用一个比较具象的东西把它记录下来。但你要是肉眼去看的话,你反而可以享受到最真实、最直接的感觉。 她不让我叫她摄影师,因为不是科班出身,她自称是野生摄影师。乌鲁木齐好的摄影师太多了,我是弟弟哈哈哈哈。 留言说说:你眼中的乌鲁木齐是什么样? 作者退役少女 视觉Max提供 编辑退役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