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祥宁 图:来自网络 我的生活里有无奈与挣扎,更有化了妆的祝福和承载。 瘫痪十五年了,跟人说起这个事,多是一阵震惊,然后不敢相信地说:这么久了呀?过得可真快,你可真受苦了。然而我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在大家不离不弃的的关爱和陪伴下,并没有太多对自己的惋惜,不过爸妈却是我永远抹不平的伤痛苦悲 十五年的不分昼夜,十五年的始终如一,爸妈不再年轻,不再不知疲倦。如今听得最多的是爸妈到家后的那句累死了,是爸妈夜间翻身时的那句哎呦,腿疼腰疼胳膊疼。 可他们对我的照顾还是一如既往,到家洗漱以后第一时间一定是来到我身边,一系列流程走一遍:倒水、翻身、拍打、按摩。夜间爸爸还是陪我上半夜,不过现在晚上九点多钟就睡觉了。然后一直到天亮,有事就喊我妈。 这段时间,空调的续命下,多数时候可以睡到凌晨四点以后,喊两到三声,妈妈就能起来。但是这两天不一样了。 由于前些天的秋雨绵绵,天凉快了下来,以为今年的热天就这样离开了,空调停好多天了。可是三天前气温又回到了31度,身体开始不舒服,又打开了空调,但是这次没有想象中的被调剂好,反而越来越难受。 可还不是大问题,没有感觉到发热,只是胸闷气短,刻意的大口喘气都做不到,一种缺氧的窒息感。心慌恶心,感觉心脏的跳动幅率特别快,声音也挺大,浑身有抽筋的感觉,腿脚在打颤。 昨天上午尤为厉害,几次想打电话叫爸妈回来看看,但想到他们走时说今天会很忙撒芹菜,犹豫之间,就没有播那个电话。果不其然,昨天中午快两点的时候,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当然期间我也没有真就傻傻的一个人扛着,上午九点给三婶打了电话,她在晒玉米,相对有点空闲。三婶给我弄好空调,关上窗户门,倒上足够的水,最后我还让她给我吃了个老冰棍,别说真舒服了很多。 爸妈回来后,就联系了医生,但是他太忙,一直到下午爸妈要上地走了,才转过来。本以为是心肺功能的问题,医生询问后,又把了把脉,说是胃里面的问题,好在不严重。 爸妈走了后,又叫了二叔来看着我打针。三瓶液输得倒挺快,五点左右就完了,二叔看我还难受,又给我翻了一次身。 翻身在这趴着睡到六点醒了,二叔弄好我以后,回了家。爸妈又是天黑好一会才回来。 这几天雨停了以后,爸妈实在太忙了,几分地的玉米掰了一天多,因为雨水的浇灌,地现在还是陷的,穿着雨靴一点点掰下来,然后是一桶一桶的提出来,一袋一袋的背出来。收成还不好,一个玉米棒能有五成玉米粒就是好的。 地里机器进不去,玉米秸也要一棵棵地砍,又是因为地陷,不能连根砍,只能贴着地皮砍断。前天晚上爸妈剥玉米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茄棵也要薅,还是地陷吸住了,只能像玉米秸似的往下砍,收拾好一块地,就赶紧耙出来,晾晒到一定程度,就马上抢种,昨天种了一块芹菜,主要是和胡萝卜一样要一脚一脚的踩实,比较麻烦比较累。忙碌还在继续 下雨前种上的全部毁掉了,也要重新耕种。 可我偏偏这几天出症,爸爸昨天九点准时给我翻了身,就去睡了,妈妈当时依然叮嘱我:夜里难受了就喊我。真就难受的不行,感觉一针下去,没多大效果,一直没有睡着。坚持坚持再坚持,还是没坚持住,午夜就喊了妈妈,喊了很多声,妈妈终于起来了。 第一句话就是:我发现了,你是哪几天越忙,你是越有事,哎呦,累死了,腰疼得一动不想动。妈妈又唠叨了好多,就是这几天太忙,天天累的不行。我一个字也没说,妈妈是一边唠叨,一边收拾好了我。后来我睡了三个多小时。 今天一切仍将重复,闷热的天气进行时,爸妈的耕种进行时,我的输液进行时,只是二叔要走了,三婶要忙了,好在儿子星期在家,不然爸妈忙碌的同时,又要分神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