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出国考察记

　　有一个老教授，退休后办起了养殖场，他是基因研究专家，他曾经在美国最著名的汤贝森实验室工作了七年，汤贝森曾获诺贝尔医学奖提名，是国际上研究基因问题的权威。
　　老教授在汤贝森实验室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他把科研论文备份带到了国内，他还把研究成果百叶草带回国。人吃了百叶草就会显著增强记忆力。老教授还想作进一步的研究，他想看看羊吃了百叶草会有什么反应。他饲养了只羊，这只羊只吃百叶草。等到羊三个月大的时候，羊开始躁动不安了。羊一次又一次地跑到栅栏外，每次都被老教授发现又关了起来。
　　有一天，老教授接到了汤贝森的邀请函，汤贝森邀请老教授到美国做一个月的访问学者。老教授也想看看汤姆森实验室对基因的研究有什么新进展。老教授很快就动身了，他想到不安分的小羊，就决定把小羊一起带到美国。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老教授和小羊踏上了美国的土地。汤贝森手捧鲜花在机场迎接，汤姆森和老教授用英语交谈，小羊听得清清楚楚。汤姆森用英语问候老教授，说很长时间没看到老教授，心中甚是想念，又问老教授旅途是否劳累。老教授说，他很怀念和汤姆森共同做实验的那些岁月，那是他事业最有成就的日子。汤贝森把老教授领到自己的豪华车旁，他这时才看到老教授的身边还有一只羊，他想把羊挡在车外，可是，老教授说，这只羊是他的宠物。汤贝森只好让小羊也上了他的豪车。
　　车子奔驰在纽约第五大道上，路两旁是鳞次桎枇的高楼。老教授显然对高楼大厦不感兴趣，他率直地问汤贝森关于基因研究是否有新的突破。汤贝森打着哈哈说，困难重重啊，显然汤贝森在回避问题的核心。小羊在车后座上听得明明白白。汤贝森反问老教授，是否还在继续研究基因问题。老教授笑着说，我这次来美国考察把研究成果都带来了。汤贝森听了双眼发光，他眨着眼睛问道，在哪儿呢？老教授笑得更开心了，他把头扭向车后座上的羊，说，就是这只小羊。汤贝森惊讶地回头看小羊，小羊装着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把头扭向一边，望着窗外。汤贝森没把小羊放在心里，他研究的对象是人类。
　　车子在一个咖啡店门口停下了，汤贝森，老教授和小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个高个子的非州人彬彬有礼地迎了上来，看来是服务生，他操着流利的地道的美式英语问汤贝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汤贝森径直走向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来后，汤贝森点了牛肉，生菜，土豆泥和一瓶人头马，还有面包。
　　不一会儿，汤贝森和老教授就边吃边谈论起来。小羊忍不住叫唤了两声，老教授连忙从包里拿出百叶草。四十分钟后，汤贝森和老教授，小羊走出了咖啡店。车子拐上了康博大街，不一会儿停在了幢三层楼房前，从外面看起来极为普通。走进大厅，小羊才发现装璜极为考究，房项正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发出璀璨夺目的光，晃得小羊眼睛都花了。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小羊的蹄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到了房间里，小羊顿时感到一阵温馨，房间里有暖气。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好在房间里辅有地毯，小羊想，它可以睡在地上。老教授进了卫生间，好长时间才出来。小羊也进了卫生间，它蹲上马桶感到一阵温热，小羊很好奇，它低下头，发现坐垫多出一块，上面有好几个按扭，看起来是通上了电。小羊在老教授家没有看到过这个，但是小羊认识英文，所以它马上就弄明白了。小羊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墙上一闪一闪的，还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象的图像，小羊奇怪极了，它不知道那是电视，电视里正放着灰太郎和喜羊羊动画片。小羊在地毯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汤贝森早早地来找老教授，他准备带老教授到他的实验室去看看。从旅馆里出来后，约一个小时，汤贝森，老教授和小羊来到了一幢高楼前，只见汤贝森拿着一张卡在门旁边靠了靠，门很快就开了，他们一行进去后，门又很快地在身后关上了。汤贝森领着老教授和小羊来到了位于三十五楼的实验室。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汤贝森对老教授说，为了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把实验室的其他人放了假。汤贝森和老教授聊起了天，汤贝森一再追问老教授的基因研究是否有新的进展，老教授很坚定地说，没什么新的进展，暂时还一无所获。汤贝森显出对老教授不太信任的神态，但是，由于问不出什么，他就扯开话题问了老教授一些别的问题。小羊觉得他们聊的话题很枯燥，于是，它来到了和实验室紧连着的休息室，它躺在长椅子下面休息。突然它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它坐起来，它看到汤贝森走了进来，汤贝森是来给老教授冲咖啡的，小羊看到汤贝森给一个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咖啡，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他把小纸包里的东西倒进热气腾腾的咖啡里时，脸上滑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小羊好奇地偷偷跟在汤贝森身后，当它看到汤贝森把咖啡递给老教授时，一个箭步冲上前，老教授猝不及防，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咖啡洒了一地。老教授不满地看了小羊一眼。他看到小羊奇怪地望着他，然后小羊又朝门口跑去，实验室的门关着，小羊用身体不停地撞门，老教授看到小羊反常的举动，就连忙打开实验室的门，小羊一下子窜了出去，直往楼梯口跑。老教授带着小羊离开了实验室的大楼。
　　老教授回转身，看到汤贝森向他走来，这时小羊冲着汤贝森叫了两声，然后四肢抽畜躺在地上。老教授似乎明白了，他对汤贝森说，想不到这只小羊这么调皮，他还是早点把它带回国算了。老教授拒绝了汤贝森的再三挽留，当天下午就和小羊回国了。（作者：孟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