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汽车离卓越还有多远

　　文：王华平（十多年前撰文）
　　长城汽车的严苛反腐是所有中国企业的典范；
　　长城汽车的半军事化企业管理效果卓著；
　　精益化企业管理文化让企业运转更高效；
　　魏建军知错就改且树碑立传做警示的企业界难见的雄武魄力；
　　魏建军身先士卒做到专注专业；
　　魏建军当前最需要反思反省的是如何人性化管理；
　　魏建军是否能更好地与员工分利；
　　魏建军同亨利福特的差距；
　　土包子保守管理理念和文化难容人才、难搞自主创新。
　　今天，我们好好来关注下长城汽车的发展。
　　长城汽车让竞争对手感到胆寒：2012年，长城汽车很有可能成为自主品牌销量和利润都是第一的自主车企（截止12月初，全部第一），一举把奇瑞汽车拉下马。可怕的地方在于，在这个目标很快就会实现之际，长城人没有得意洋洋、痛快淋漓，而是在长城汽车董事长魏建军的严令下，近期，长城汽车从上到下展开了全面的反思反省总结大会：做得不好的要反省、做得好的更要反省哪里还存在问题和不足！魏建军严令长城人要戒骄戒操、向更高目标继续挺近：到2015年，全球销量150万辆，纯利润150亿以上（使得准备2015年成为自主第一的比亚迪表示鸭梨山大）。
　　当几个奇瑞朋友听笔者谈起长城汽车的近况时，某个奇瑞朋友大喊一声：奇瑞汽车相比长城汽车，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典型！更听说，长城汽车把客车失败、精灵酷熊产品定位失败、技术研发等重大失败等案例，当做企业耻辱典型树碑立传、甚至把碑立在公司显眼处让全体员工时刻牢记过目不忘时，该人大呼一声：如果奇瑞领导人敢这么干得话，公司就成了某些个地方那样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比亚迪王传福这两年也经常认错，但是没有像魏建军那样树碑立传，甚至于，王传福的认错，更可看作是在全国媒体和广大经销商对其群起而攻之时，一种被迫的认错，到底有没有真正反省还很难说。
　　长城汽车，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企业，领导人能有如此魄力？！这个企业，是否就是国人期待的那种能挺近全球市场为国人争光的自主品牌车企？长城汽车哪些地方值得行业来充分学习，哪些地方还存在不足？长城汽车到底离卓越还有多远？这些都需要我们静下心来深度探讨琢磨。
　　一、长城汽车的严苛反腐是所有中国企业的典范
　　某个长城供应商说：出差保定，去中兴汽车需要准备大把的公关费用，中兴汽车就是个基层员工，只要手上有点权力就吃拿卡要，更别提高层的腐败有多疯狂了；去长城汽车，不用准备什么公关费用，就是请长城人出来吃个饭，难度都很大，还得偷偷地。
　　笔者是从自主品牌车企出来了，也认识很多自主同行朋友，听多见多了各个自主车企从上到下，小权利小贪污、大权力大贪污的各种现象。深有感触：太多自主车企发展不起来，贪污腐败控制不力是排进前三的重要原因。贪污腐败，使得自主车企的质量和可靠性很难提升，采购部和研究院，看哪个供应商的回扣多来决定选择方向；贪污腐败，使得自主产品的成本降不下来，采购部等的选择零部件标准不是性价比，而是回扣是否高。腐败重生的企业，产品质量差、价格高，要想卖好简直就是妄想。
　　长城汽车的企业反腐，不仅是在汽车行业，甚至在整个中国企业界，都可以称得上是典范。记得某次参观长城汽车，在会议室开会，就看到会议室的大墙有个醒目的白榜：上面记载了某些部门的某些人，因为接受供应商的招待而接受严格处罚；某些人因为吃回扣，被法办，有几个法办的还是子公司的老总级人物。在长城各类会议室和休息室中，类似警示榜很多，警示着供应商和所有员工：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长城汽车重奖举报贪污腐败的人，甚至有个神秘的员工兼职的特工组织，牢牢地盯住广大员工，潜伏在员工当中去发现蛛丝马迹的各类可能腐败事项。
　　而在有些自主车企里面，贪污腐败几乎是个公开的现象，甚至有个企业老总曾经这么说：要做事情，某些东西是免不了的，换谁都会那样，关键是要看大方向，要把事情做好。在这个老总看来，每个人都会吃回扣，这是人性，很难防范，那就看其是否能把事情做好。这似乎就是存在就是合理的解释，也是种深深地悲哀。
　　其实，反腐是有办法的，就看你是否愿意去努力。长城汽车就想尽了各种办法来反腐，而且效果非常好，不但降低了产品成本，质量也得到了有效地提升，进入到良性循环。这是长城汽车今年销量和利润双第一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长城汽车的半军事化企业管理效果卓著
　　查询魏建军的履历，没有看到其从军的介绍，但是其父亲是军人出身是肯定的。在长城汽车，半军事化管理随处可见。
　　很多年轻人想去长城汽车工作，首先得过军训这一关；很多人没办法在长城汽车工作，因为过不了军训这一关。
　　三个月的严苛军训制度，让很多年轻人对长城汽车又爱又恨。有个长城人告诉我，三个月军训期中，好几次连续跑过400米的操场40圈，连续几次二三十圈那是家常便饭。
　　最近刚看到一条社会新闻，某大学生在一千米长跑测试中，由于身体原因，死掉了。媒体在大声疾呼，中国人的身体素质这几年大幅下降。
　　在长城汽车，听说也出过类似的事情，这是极端现象。总体来说，能够接受长城汽车三个月高强度军训的年轻人，都有强壮的身体和顽强的意志，甚至于，锻炼出来的顽强意志，对于汽车这个高精密度的产品来说，有重要的意义。
　　长城汽车还要求，就是在企业里面走路，广大员工也必须三人成队，排队而行。重重细节，能够看出高强度的严苛军训后，整个企业都实行半军事化管理，让企业得以高效运转。
　　三、精益化企业管理文化让企业运转更高效
　　长城汽车从几年前开始把丰田汽车的精益管理文化拿来做对标，专门成立一个精益部门指导员工工作。从广大员工每个月必须的建议提案、物料节约、办公室卫生等等，都做了严格要求。
　　长城汽车还有一本企业文化的红宝书，这本册子上的所有内容，所有员工必须倒背如流，哪天如果某个员工被精益部门逮到背不出第几章第几条，对不起，罚款！
　　有离职的长城人说，红宝书上面的内容，确实都是企业文化方面提炼出的精华，虽然全部做到很困难，但是自从把红宝书倒背如流后，在其它自主车企，他就成了企业文化方面的专家，看看其它自主车企在管理方面的混乱不堪，深刻地感受到了长城汽车高层的良苦用心。
　　四、魏建军知错就改且树碑立传做警示的企业界难见的雄武魄力
　　刚刚进入轿车市场时，头脑发热的魏建军根据自己的判断，没有听从其他高层的建议，而武断规划了精灵和酷熊这两款产品，最终产品失败。精灵是因为技术过剩定价太高不符合市场需求、酷熊是因为个性化过头。
　　在其它很多自主车企，两三个亿研发一款产品，失败就失败了，继续再来。就比如奇瑞，十几年间定位失败的产品几十款，上百亿研发资金为此打水漂，从来没见尹同跃反省总结过经验。
　　魏建军是个极端，不但深刻反思反省，还要立碑，立了碑不是放在档案室、办公室中，而是要放在公司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员工和外来人都来过目不忘、每天刺激一下神经。
　　目前为止，中国企业界，几百万家民营企业，长城汽车魏建军的如此自虐反省做法，很有可能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这是否就是成为中国自主第一所必须具备的魄力呢。
　　五、魏建军身先士卒做到专注专业
　　魏建军说，自己的业余爱好仅仅就是打打乒乓球，其它时间都是工作。很多长城员工发现，魏建军几乎每天上班都要比员工早，这让所有员工都不敢迟到，连总裁王凤英经常被人看到嚷嚷着说要迟到了迟到了和员工一起着急挤电梯。
　　在中国，很多企业家都是资本运作高手，天天琢磨着如何从股市上去圈小股民的钱。这次奇瑞汽车尹同跃掌舵的瑞创公司在酒鬼酒上面大赚了好几个亿且及时在酒鬼酒出事情时全身而退，让很多车友惊讶于，奇瑞人造不好车，但是炒股是能手。
　　联想电脑就是做到了世界第一，柳传志还是被很多人认为仅仅是个电脑装机大王而已。在中国，特别需要产品技术和企业管理营销两手都能硬的企业家，魏建军做到了。
　　在中国，世界领先的企业几乎没有，特别需要企业家能做到专注专业，集中资源和精力做好某个事情、某个产品，长城汽车就准备这么干，除了汽车制造业，长城仅仅进入到了房地产行业，那也是为了给员工造内部低价房。
　　奇瑞人说的不错，奇瑞和长城是两个极度相反的典型。奇瑞人炒股、挖煤、造船、造农机、造工程机械、开发房地产等等等等，在奇瑞高层看来，似乎奇瑞不进入哪个行业，哪个行业就发展不了，好多行业似乎都需要奇瑞去普及自主创新。
　　长城人说，长城没那么大本事，只需要集中精力，把车造好。
　　六、长城魏建军当前最需要反思反省的是如何人性化管理
　　那么多年中，长城汽车对于新员工的三个月高强度军训，跑伤过很多人，也跑死过人，出大事情了，军训强度就减小很多，过段时间又恢复高强度。
　　长城人说，每周工作六天，每天都是高压高强度下的工作，经常还要加班，星期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法定节假日从来没有全部休息到过，笔者认识的几十个长城人，一旦熟悉了掏心窝子说话，各个都是：在长城汽车工作实在太苦太累了，这企业管理真TMD的实在太残酷了。在百度贴吧里面，几年来充斥着太多的长城基层员工的叫骂和牢骚，有长城人形象比喻：长城汽车就是保定市第二监狱。
　　在奇瑞，几年前曾经经常发生几十个基层员工，或者几百个基层员工同时罢工辞职，搞得奇瑞的人力资源部头疼不堪。有长城就说，奇瑞人应该到长城来好好学习一下长城的人力资源管理：想提前离职？不行，扣住档案，然后必须赔偿企业几个月几千元的培训费，否则不许离职；然后愿意赔偿培训费的话，请排队等几个月，前面办离职手续的员工很多，你得长时间的等！
　　很多长城人看了《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后，形象的说，很多长城人都是肖申克心态，把离开长城汽车当做某个时间段内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某个离职长城汽车的人对我说，离开长城汽车到了其他自主品牌后，看到那么多管理混乱不堪、效率效益极其差劲的企业后，深刻认为，长城汽车当前的严苛化企业管理是必须的。要想出效益效率，必须严苛；要想赶上跨国车企，必须严苛；要想走向全世界，必须严苛。
　　这话似乎是正确的，长城汽车用销量利润双第一的优良结果证明给了所有人看。但是为何这几年长城汽车的离职率还是那么高？大部分的基层员工持续在叫骂？为什么很多人认为在长城汽车没有企业归属感？
　　很多长城人自嘲：在长城，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高强度的三个月军训，也被认为是魏建军的阴谋：只有通过高强度的军训考核，才能放到流水线上去干牲口才能干得活儿。
　　为此有个长城人提了一个简单的要求：高压严苛管理也认了，能不能每周让我们多休息一天？能不能把法定节假日都还给我们？能不能让我们能有更多时间陪陪家人、享受下生活？这些人性化合理要求如果能做到，长城汽车的员工流失率会大幅降低、企业归属感或许会有较大提升，企业发展隐患或许就会逐步消除。一句话，魏建军必须把基层员工当人看！
　　七、长城魏建军是否能更好地与员工分利
　　长城人说，今年就是有50个亿的纯利润，我们的年终奖也不会提高多少，这是长城汽车一贯以来的传统，魏建军不是那种愿意钱散人聚的人。
　　听了这话，感觉悲哀。但是另外一个长城人的话却又让人眼睛一亮：我们这里很多科员，工作两三年后，就能自己花钱付首付买长城汽车的内部房了，拿到房工作满五年，房子就是你的了！
　　长城汽车的内部房均价三四千，很多房型都是80100平米，总价在20万到40万。首付三成，大部分长城人用不超过十万的首付，就能买到住上自己的商品房，就不用住集体宿舍了。惊讶，特别惊讶，这在其他城市、其他企业，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优惠政策。这种优惠政策，使得很多基层员工都不用自己父母掏钱来买房子，自己工作三四年攒个几万元，就能付首付买房。
　　笔者惊讶于，一方面是太多长城基层员工心里面、百度贴吧中在叫骂长城的严苛高压管理制度、甚至每天都在问候魏建军的父母、十八代祖宗；另一方面，长城人如果辛苦努力个三五年、五六年，不用父母支持，就能做到有房有车，这种优惠福利政策，是很少企业能够做到的。这不，有很多奇瑞人就在叫骂奇瑞的内部房不但地段差，价格也同市场上没啥区别。
　　有长城员工说，魏建军在某些方面感觉是法西斯希特勒风格，在某些方面又拿出了一副老好人的心态，真是让人感觉中国几十年才能出这么个极端极品人物！
　　也有长城人说，能否折中一下，让广大员工多点休息时间，魏建军你造的优惠价格的内部房，可以提点价格，总体上做到企业不亏，等等。
　　八、魏建军同亨利福特的差距
　　福特汽车的创始人亨利福特几十年前采取的五美元日薪工作制，曾经在当年产生过翻天覆地的影响，至今，众多的管理学专家还在歌颂亨利福特给员工大幅提薪后企业快速发展这样的百年未见之典型。
　　但是，真相似乎不是那样。某个电视台就做过专题报道过，亨利福特其实是个极度抠门的资本家，在五美元日薪工作制之前，因为亨利福特的抠门，导致员工经常罢工，每年员工的流失率是百分之三百八十，为此亨利福特也经常被员工问候十八代祖宗。
　　亨利福特突然之间采取五美元日薪工作制，说实话，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谜团。很难想象，一个极度抠门的资本家，突然之间大发善心，给员工提供了几倍于往年工资的待遇，员工从频繁罢工，到唱歌赞颂亨利福特的伟大人格魅力。而且，接下来的福特汽车也没有因为员工满意度大幅提升而快速发展，反倒是逐步被通用汽车所超越。笔者反复查询网络，没有找到这个事情的真相。
　　把魏建军同亨利福特来做比较，是因为当前长城广大员工期待魏建军提高人性化管理和工资待遇的美好祝愿，同当年福特汽车员工的所思所想是一样的，亨利福特通过五美元日薪工作制做到了，名利双收。长城人都在期待，魏建军能够提供的五美元在哪里。
　　九、土包子保守管理理念和文化难容人才、难搞自主创新
　　笔者也在媒体圈干过，有些媒体人士如此评价魏建军：魏建军就是个保守抠门的土包子，虽然这个土包子野心很大，能力也很强。
　　听到这样的话，笔者刚开始感觉很惊诧，因为长城汽车的公司形象，一直以来都很不错。专注、专业，不乱铺团子，集中精力造好汽车，这样的良好形象，一直散播在社会舆论界。
　　有些媒体是这么说的：因为魏建军的保守抠门的土包子理念想法，导致外来人才很难在长城汽车生存，因为魏建军总是不肯提高长城人的综合薪资待遇，而外来人才没有高待遇是不肯来的。最后，高待遇的外来人才，总是引起低薪资本土人才的羡慕嫉妒恨，最后，很多外来人才都是被本土土鳖找尽各种黑锅挤兑走。
　　然后，真有本事的长城人，都会肖申克救赎那样的心态，逃离长城，留下来的人，本事很多都一般、思维也很保守。说来说去，源头还是魏建军不肯与员工分利，土包子抠门思想所引起的钱聚人散的后果。
　　这次因为一个国产无级变速器项目，笔者也联络到长城的研发人士，结果是很可笑的。从研发一把手在内，无人能看清楚看懂这个项目好还是不好，听说国内外的专家都一致认可了，跨国车企都认可了，还是半信半疑。
　　变速器项目负责人甚至宣称，长城对自主创新的技术没有任何兴趣，长城只重视成熟技术、市场已经成熟运用的技术，甚至于总裁王凤英都给其打招呼，既然国内外专家和跨国车企都认可重视这个国产无级变速器，咱们长城最起码应该拿过来探讨和交流一下。没想到这个土包子变速器高管，竟然因为王凤英不是其直属领导，跟本没把王凤英的话放在眼里，还是自顾自地坚持自己的专注于成熟技术。
　　有长城人说，魏建军是重视自主创新，但是底下人，有本事的都走人，留下的人，要么是靠溜须拍马上来的，要么就是能力平平。长城研发4AT的变速器六七年了，搞不出来；AMT搞了三四年了，质量隐患很大；没有大排量的汽车发动机，只能让1。5的发动机加个涡轮增压来应付；整车研发，也主要是同捷公司在负责，大部分的整车研发人才，都被竞争对手高薪挖走了。关键问题是，留下来的能力平平的中高层，把底下人高压得嗷嗷叫、反复加班，却拿不出有效地思路去让手下人做执行，到最后，大家都很累，却出不来东西。
　　源头还是在于魏建军的保守抠门的理念和想法：没有合理的薪资待遇，留不住人才，也招不来人才，企业靠苦干、死干，是出不了多少自主创新技术成果、是不能进入到良性循环的。
　　结语：今年以来长城汽车销量和利润的突飞猛进，长城人的努力是一方面，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长城汽车的竞争对手如奇瑞、吉利、比亚迪都陷入到了发展瓶颈。特别是奇瑞，几乎一无是处，主打产品瑞虎老旧不堪，主要是靠出口；吉利汽车的SUV产品，竟然比长城、奇瑞等企业晚上市五六年以上，研发规划存在极大问题；比亚迪已无当年之勇，王传福的忽悠越来越难实现而被看穿。
　　苹果手机的一枝独秀，证明了竞争对手是何等无能。当前长城汽车的一枝独秀，也体现出竞争对手前几年犯了太多错误。但是，一旦竞争对手转过弯来，长城又会面临极大的压力，比如奇瑞汽车明年就会有多款新产品上市等等。
　　长城汽车是个发展潜力巨大的企业，魏建军是个能让行业可敬、让竞争对手可怕的企业家，长城汽车的雄心昭然揭示于最近的反省大会上：长城汽车自主第一舍我其谁、当仁不让！当前长城汽车最大的问题是：魏建军的雄才大略能鼓舞所有国人，但是魏建军在员工薪资待遇、人性化关怀上又体现出太多的抠门保守和小鸡肚肠，这两方面的矛盾冲突，才是最需要长城汽车和魏建军深刻反思反省的。员工是企业的根本，魏建军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才能真正向卓越挺近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