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车马喧嚣,寻一幽静之所,品一盏香茗,听着音乐声,独享宁静和美好。 接上篇: 刀子很快划破皮肤,渗出鲜红的血,因为划破的不是大动脉,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但那一时刻,我还是后悔了。 我为啥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为啥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为啥让我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要好好活着,活着看到恶人遭报,我一直认为上帝是公平正义公正的,人善人欺天不欺,他们终会为自己做的,付出代价! 我咣当一声扔掉刀,用一只手按着伤口,刚要回房间找纱布缠上,董瑞听到动静,光着脚跑了过来,当他看到我胳膊上滴滴答答淌血,当时眼睛瞪多大,一下冲过来,你个逼养X的,想死别死这屋,死外边去! 说完他跑回卧室,手忙脚乱的找药棉,找纱布,翻了一圈啥都没找到,又火急火燎的跑去三姑家找纱布去了,你等着,我去三姑家看看有啥止血的没!。 看着他急三火四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董瑞情绪稳定一些,我肯定会和他好好过。 有人说坐过台的女人不会好好过日子,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被男人左拥右抱的生活,面对枯燥的日子,时间久了会厌倦,可我不这么想,坐台的女孩不一定都是轻浮的,只不过世事无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变故,让她们不得不向命运低头,没有人会自甘堕落,只是被迫谋生而已。 我坐台时认识一个女孩儿,叫笑笑,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归了爸爸,因为她妈妈没能力扶养她。 笑笑的爸爸经常往家带女人,嫌她碍事,经常把她送去旅店,她一呆就是一星期或者更长时间。 那年,她才八岁。好在旅店老板娘挺好,可怜这个不哭不闹的小女孩,经常给她买饭,帮她洗澡。 笑笑就这样在爸爸的忽视下长大,她十几岁就出来打工了,因为没有文化,干不了别的工作,只好去饭店当服务员,后来在机缘巧合下,也坐台了。 再后来,她不知被谁搞大了肚子,老板嫌她不能坐台喝酒了,就把她赶了出来。 笑笑是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拉去龙三儿家饭店的,她管我们借钱打胎,我们都不相信她的话,认为一个坐台小姐会没钱打胎?她说她的钱都被老板骗去了。 后来,龙三儿媳妇可怜她,给她拿了二百块钱,并带她去医院打了胎。 九十年代的坐台女,几乎都有一把心酸泪,就像被卖掉儿子的王丽,她本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因遇人不淑,儿子在很小的时候被她老公卖掉,为了找儿子,王丽不得已出来坐台,毕竟这个行业来钱快。 还有一个叫宁静的女孩儿,父母离婚后,她跟着母亲嫁到辽阳一个农村。一次,继父趁母亲不在家,要强她,多亏邻居听到喊声,及时把她救下。 后来,宁静为了躲避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继父,就无奈出来坐台了。 都是良家女孩,只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 第二天,我的嘴巴肿得张不开了,眼睛也肿得剩下一条缝,我不好意思上班,就没去,二姑爷没来找我,我知道她是作贼心虚,不好意思见我。 八点多钟,我正在床上躺着,传来敲窗户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二姑,她说,玲,唐老板让我回来找你上班。 你告诉老板,我不去了,这样子没法见人!我故意说。 哎呀,走吧,唐老板说了,你不来他一会儿亲自请你来。二姑说。 没有办法,我只好起来穿衣服,去上班。 二姑怕我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故意躲着我,走路时离我好远。 到了厂子,唐庆发看见我,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没有隐瞒,把昨天晚上的事对他说了。 看着你二姑挺好的,她怎么这样,太过分了!要不要我把她辞掉?唐庆发义愤填膺地说。 我下月开了资就不干了,我要回老家,到时你想辞就辞吧!我无奈地笑笑,如果你现在辞她,我也过不好日子,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唐庆发听说我下月就不干了,赶忙问我,那你还回大连吗? 不回来了,我要跟他离婚 哎!唐庆发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可怜人,以后来大连如果想起我,就告诉我,能帮的一定帮,如果现在需要钱,我给你拿。 不用我摇摇头,苦涩地笑笑,我还是等到下月开资吧,反正也这样了,不差这十天半个月。 唐庆发没再说话,深深地叹口气,眼神里满是疼惜,是父亲对儿女那种疼惜。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板娘也回来了,可能唐庆发对她说了我的事,老板娘特意给我熬了大米粥,又拌的海带丝,我实在吃不了别的,就是大米粥我也勉强喝下去。 你就拿这当家,我不回来,你想吃啥跟你唐哥说,或者跟我弟弟说,他们都能给你做。老板娘真诚地说。 我点点头,捧起碗,大米粥和着眼泪一起咽进肚里。 那时我想,再熬个半月二十天的,我就和董瑞离婚,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和董瑞的婚姻又延长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