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中部的天气比较好。 李安寒特别跟公司的人换了一辆车来开,为的是跟踪不被发现当然是跟踪沈东白,一来今天没大事,二来他那闪烁的眼神实在太可疑,三嘛,她一直就想尝试当一次侦探,今天正好试试她有没有成为名侦探的细胞。 咦他的确有点事,以为他是要回家,好像是她误会了嘛。 李安寒尾随他把车子开进一家知名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等他下车走往电梯方向以后,她才悄悄跟着下车,他走入电梯,门一关上,她马上赶过来,看楼层灯号停在哪一楼。 就保佑中途没有别人搭乘,否则她可得一楼一楼做地毯式搜寻了。 电梯在六楼停了,没一会儿,又往上升,到十二楼又停下来,接着就开始往下降。 六楼、十二楼,还好。 她进人电梯,看了一下,六楼是会员制的健身俱乐部,十二楼是港式茶楼。她看表,原来已经十二点多先到十二楼看看好了,她按下键。 如果是来处理公事,他会说出差,而不是说有点事看样子,如果她来改行当侦探,也是大有可为。李安寒对自己满意地扯起微笑。 走出电梯,顺着方向往那家港式茶楼,看起来生意挺不错,一个非假日,里面已经坐满了七成 先生,里面清。两位穿着制服的小姐对着眼前帅哥,眼睛发亮,声音高了八度,连笑容都特别真诚甜美。 李安寒穿黑色直纹衬衫,黑色长裤,打一条深褐色斜纹领带,一张白净的俊脸带一点酷的味道,深咖啡色眼光像会放电似,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自信与魅力。 她远远地在外头用眼光搜寻,很快在靠近里面的位置一个背影上停住,白色的宽阔肩膀,用鞋带捆束在脑后的头发,要认错还挺困难。 她从来不会纠正别人错误的称呼,嫌麻烦,跟着服务生走过去,她选择坐在那个背影的后面。一个侧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和他同桌的人一个长发飘逸,肌如白雪,眼如星,梦幻似的美丽女孩。 李安寒整个人一震,望着女孩怔住有一响,直到服务生叫唤,她缓缓坐下来,脸上还有一些失神的痕迹,她又望了女孩一眼,目光停在白色背影上原来有点事,是来约会啊 先生,您要点餐了吗?服务小姐刻意的靠近了一些,几乎把笑容贴近李安寒的脸。 李安寒拉回目光,我看到朋友,我跟他一起坐好了。她站起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光特别闪亮,像是出于巧遇的兴奋一掌往那个白色的背挥下去。 啪地一声巨响! 光看四周围多少人停住筷子,膛目在看,都想得到这一掌有多痛支撑不了的人五脏早已移了位。 还好沈东白筷子还没动,否则也许还有食物卡在喉咙,不小心会给噎死。他回过头来 真巧啊。李安寒挂着一脸笑,却不见洁白的贝齿,一双深咖啡色的眼光微微眯起,锁住那张微恼微怒扫过来的笑脸,她冷淡看着那双勾魂眼闪过一抹惊,迅即恢复暖色,回复一张温和笑脸。 还真巧。沈东白看着她,低沉的语调有丝微干涩,来做什么? 李安寒把眼光移向他对面那位如梦似幻般的美丽女孩,好漂亮的小姐啊。我可以坐下来吗? 啊请。细致的声音犹如黄驾,笑容就如仙女。 李安寒近一个从容的微笑,拉开椅子入座。对服务生随便点了些东西,等人一走,她跷腿,长手一伸,潇洒地托起下巴,侧着身子,整个背对向沈东白,就冲着美女直笑。 她把一个美女看得头低低的,一脸羞涩。 安寒。 我是他的朋友,叫李安寒。小姐呢?她对背后的呼唤是恍若未闻,中低的磁性嗓音充满诱人的魅力。 嗯,你好,我是萧采坊。美女脸儿红,望着眼前俊俏的人儿,心儿直跳,魂儿也给勾走。 萧小姐,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他的朋友我大部分都认识,没听他提起过萧小姐芳名。她拿起水喝,深咖啡色目光直看着一张美丽的脸,真的很美,比她公司的任何一位模特儿都来得美丽。 啊我们我跟他萧采坊一双星眸瞥向沈东白,随即神色略添窘迫,声音小了些说:才刚要认识而已。 哦?李安寒挑起一道浓眉,一脸的感兴趣,放下水杯,继续对着人家美女笑,我不会是打扰了一场正要开始的相亲吧? 安寒。这么被漠视实在不是滋味,沈东白曲起一根食指点了点她的肩头。 李安寒压根没理他。 倒是没待沈东白解释,人家美女否认得比他快,只是、只是认识,做个朋友而已。 这话,听起来好像在宣示自己还未贴上标签,一个特定的某人还有机会。不知道他家安寒听进去了没有?沈东白一脸兴味,发现那双迷蒙星眸里只剩下李安寒的影子,记得刚才自己也是被这么看的,果然女人变心的速度比闪电神速啊唉。 沈东白跷腿,靠向椅背,双手环胸,索性优闲等在那儿,看看他的女人怎么来收拾自己种下的果。 李安寒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啊,我帮你倒茶。萧采坊殷勤地拿起一壶热腾腾的乌龙茶要倒。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开水。 她只喝铁观音。沈东白温和地插入一句。 哦?美女看起来像对李安寒的喜好很感兴趣似。 不谈这个。李安寒看也未看沈东白一眼,笑容依然锁着眼前美女,你跟他做朋友,那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发展啊? 啊?这美女一怔,双靥酡红,瞟一眼沈东白,又看一眼李安寒,那眼光很是挣扎,一下子实住很难在两人之间做抉择,不过看起来是后面来这位态度比较积极,人也实在是俊俏。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吸引人的特质,除了长得好看外,那份特有的魅力任何人都难忽视,光瞧周遭集中过来的眼光都可以知道她略低头,一脸娇羞,只是做个朋友,我倒没想得那么远。 听萧小姐的意思,好像我这个朋友是没什么机会罗?李安寒扬起嘴角,见美女低着头没答话那是默认了?就算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愉快,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 她的胸口很闷很闷;心微微地在抽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一直就记着沈东白昨天晚上才要她考虑结婚的事,而她也答应要想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她真的不明白 心愈乱愈烦,笑容自她嘴角消逝,她蹙起眉头, 不知道她究竟待在这里干什么?她站起来,打扰了。 她一眼也未看沈东白,她如果看向他会怎么样? 此刻比起抢走她姐那只小野兽,她发觉她更想宰了这个长一双桃花眼的男人! 她转身,差点和送来东西的服务生撞上,沈东白及时拉了她一把好心的下场是,被她狠狠的揍了一拳! 瞪下冷冷的眼光,李安寒从然的离开。 四周一阵惊讶的抽气声,包括美女在内,然后同情的眼光落在沈东白那张肿起的脸上咦?这个人被打了怎么还在笑? 我明白萧小姐的意思了,真是遗憾。那么,我先失陪。他起身。 这家茶楼是孙慈开的,他本来刻意要给两人一些时间独处,才到厨房去找厨师哈拉完回来,却见人就要走了,东白!你怎么就走了,你怎么对你妈交代啊? 沈东白回头一笑,舅舅,萧小姐另有爱慕者,你们就别为难人家了,我走了。 咦?孙慈转向萧采访。不是说刚从美国回来,没有对象的吗?明明刚才就看她很有感觉不是? 我美女一脸尴尬和窘追,整个心魂儿却不自主跟着那位俊俏帅哥走了。 这到底怎度回事?孙慈一脸茫然,才回头,已经让沈东白给走掉了等等,他刚才那脸是怎么回事? 他一问,便听女员工兴奋着一张红脸说,刚才来了一个很帅、很帅的帅哥,还用超级帅的姿势,给了沈东白一巴掌。 孙慈用奇怪的眼光望着自己的职员会有人比他家东白更帅的?还打人这么粗暴第一个联想到的是过去经常来这里用餐的商继羽那火爆孩子,一问之下,好像又不是是谁?敢打他家东白一巴掌,这个人看样子是不太了解比东白的个性真可怜。 安寒。沈东白在停车场追上她。 李安寒猛地旋身一脚踢过去,沈东白预料她的反应,轻易一个闪身避开去。 别这么冲动好吗?他扬着一脸笑,倒没在这时候碰她,她在气头上时,下手是不留情分的,他可不想跟她打架。 她一句话不说,转身走。是清楚他的实力,打不过他,她才不想浪费力气,否则她真的会狠狠踹死他! 真是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啊?沈东白摇头,越过她,赶在她面前走往她的车子,挡在车门前。 闪开!她火大推他一把。 沈东白抓住她的手,一个反剪的动作,把她两手压在身后,一手挽住她的腰,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被你跟踪吧? 他含笑的语气温和平稳,带了那么一点调侃的味道。 李安寒两手挣脱不掉他的箝制,就要拿身体撞他,他的话让她猛停住,回过头,深冷的咖啡色眼光微眯瞪住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找借口? 沈东白温和的目光指向那部车,微笑问她,陈秘书的车子好开吗? 咦,为什么他会知道李安寒一怔,想起他刚才挡在车门前,这么说她的愤怒转为恼怒,你早知道我跟踪你? 沈东白放开她的手,看着她转过身,还用那双大眼睛怒瞪他,他扬着嘴角,优闲地双手环胸,含笑的眼光上上下下来回望她,嗯从你的态度看起来,我说你不会是在吃醋? 李安寒整个人一震,仿佛对他的话毫无吸收能力,直站在那儿怔了好半晌,仿佛才把他的话给听过去。吃醋?是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反应?包括恨不得宰了他吗?这叫吃醋? 她呆呆愣在那儿的表情还真好玩。沈东白笑着接近她,伸手抚摸她细嫩的脸咦,还没有反应?他勾起她下巴,低头给一个香吻 忽然温热的接触,李安寒猛一回神,一个巴掌扫过去,你做什么啦!她已经够混乱了,这个混帐! 沈东白幸好偏头闪了,否则同一个地方被打两次,明天他还能见人? 唉你就不能偶尔温柔点!他是愈来愈怀疑自虐的倾向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口气说清楚!她揪起他衣领,口气强硬又满溢怒气。 嗯他如果顺势大张双臂,把她抱人怀里下场肯定惨,还是算了。沈东白扬起嘴角,瞥见有人走来,到车里谈,好吗? 李安寒顺他的视线望一眼,放开了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砰地把门甩上。 沈东白绕过车头,坐到旁边的位子。 她瞪着他,等待他开口。 他还是那一脸笑,整个事情很简单,家里有人热心的在安排一场相亲,那茶楼是我舅舅的,我只是被叫来,事前并不知情呃,不过大概是猜想得到就是了。他想,坦白从宽嘛。 哼,挺快乐的嘛,一个大美人哩!她咬着牙,忍住拳头,压根不同情他那挺勉强的口气,凭他那颗狐狸脑袋,他还会推不掉吗?谁能勉强得了他啊,以为扮一脸无奈她就信,当她那么白痴? 他微笑,温暖的目光锁住她,你忘了我说过,我应付不来那种柔质美人? 骗她!李安寒单单用冷眼光睇视他。 唉,这颗在火气上头的直脑袋似乎很懒得再动一动。沈东白只好把话说白一点,我想把你介绍给家里的人,我知道如果直接说要你来一趟,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好趁着这个机会拐你来。真遗憾让你以为自己能当个名侦探。这直丫头还当真以为他会有什么破绽让她看透哩。唉,就说她这行浅,想跟他斗还早。 那双满含怒光的大眼睛缓缓添人一股脑、一份疑他的意思是,从头到尾,都是他设计的?故意让她从他的眼光里以为抓到什么,故意让她跟踪那为什么,他出现的却是在一场相亲里? 她的眼光坦白得一如她的率直,透明得教人一眼就看透,当她露出质疑,沈东白微微一笑,你这个眼神,好像我让你现场捉好了,有那么严重吗? 砰! 李安寒一个拳头捶在他肩头的骨头上,已经目露凶光。 痛唉,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沈东白微微一扯眉,嘴角依然挂着笑,却是笑得挺无奈,看样子以后的日子会是惊险又刺激,不会无聊可是会老得快,唉。 你要解释就正经给我说清楚,不然就滚下车!不知道她很是在忍耐吗?胆敢一再招惹她!该死的打不过他就跟他同归于尽!混帐! 正经解释清楚吗?那好吧。沈东白敛一下过于优闲的笑,在我说清楚之前,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 她那双眼光瞪着他。 沈东白温和地凝视她,条件是,别为了我气坏身子。 啪、啪,好听的话,真值得掌声鼓励,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分明只是顾忌她会拳脚相向! 李安寒是一句话也懒得回应他。 沈东白笑起来,好吧,我本来的计划是让你来捣乱这场相亲,二来看看你的反应。本来是想说,你会以我女朋友的身分吓退对方,没想到他从喉咙逸出一个闷笑声,你又多了一个仰慕者,恭喜你。 他那多余的挪揶激红了她的脸,一个切齿的咬牙,拳头又挥过去 沈东白抓住她一双拳头,还真的得费点力气才能完全制住她,他笑着凝望她,我不是说吗,别为我气坏身子否则,我真的会以为我对你太重要、太重要,重要到你已经不能没有我的地步,才会令你这么大动肝火。他优闲的语调听似不太正经,却又隐隐飘了丝丝深情的味道。 李安寒望着他怔住。是她太重视他,所以才引起如此光火?她在嫉妒?嫉妒那个美人? 嗯看起来她又呆了。沈东白眼光一笑,身体一个上前的动作,又夺了一个温软的吻他双臂一展,把人给抱过怀中 他在干嘛?李安寒瞪着他那双满足的笑眼,看见他像一只小狗舔她满脸她的手缓缓移到他背后一把抓住他那束发往后一拉 呃!一个喀呢的声音加上一声呻吟,他脖子差点给拉断!沈东白那双眉头几乎纠结在一块,抚揉着后颈,安寒 她面无表情地睇视他,中低的嗓音有点过于冷淡地,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沈东白转了一下脖子,望住她,笑叹了一口气,我唯一掌握不了的就是你。的拳脚。给她知道又会给踹死。 李安寒还是那双冷淡的眼神,怎么会,依照你的说法,我不是被你骗来了? 她一只手肘靠向椅背,身子凑前逼近他唔,好吞忍的模样,看起来恨不得撕碎他,一块一块拿去喂流浪狗唉,又闹别扭了。勾魂眼含笑,态度还是慢条斯理。 这么生气啊?他低沉的嗓音添入一丝温柔的安抚。 李安寒压根不领情,越过他拉开车门,下去! 真的要我下去? 那张笑容不变,却看得她火气更大,一脚踹他。 下去啦! 好吧,那再见。沈东白当真下了车。 李安寒恼火地瞪着,看他头也没回走往他的车。 她忿忿地掏出钥匙 咦?钥匙呢?李安寒摸不到带在身上的钥匙,又四处找了一下,也不见有掉在车里刚才打开车门,她不是把钥匙顺势放在上衣口袋里李安寒猛然一怔,刚才那家伙抱着她难道乘机摸走了? 混帐!李安寒揪紧眉心,修长的腿胯下车,大步走往那部银色跑车。 车子已经发动,看见她,沈东白没意思摇下车窗,反而指一指旁边的位子。 要她上车?李安寒卷起袖管,没犹豫拉开车门,一坐进去,一把揪住他衣领,钥匙拿来! 钥匙?家里的?他笑得优闲,不在意被提着衣领,像在跟一只心爱的小猫玩似。 李安寒微微眯眼,咖啡色眸光一凛,顺便,都交出来。 唉看情形她的火气是飙到最高点了,再不消消火,可就玩不下去了。沈东白敛住笑容,李安寒望着他转变的神色,目光闪过疑惑,只是一个分神,拽着他衣领的手已经被他给制住。 你想得怎么样了?他专注的目光里出现从未有过的严肃锁住她。 李安寒一怔,火气在他那份认真的眼光里不知觉消下几分,什么怎么样? 昨天不是才说,你答应要想结婚的事?他低沉的语气转为温和,眼光也转柔。 李安寒望着他,光想起自己笨笨地被他耍着玩,就又一阵微恼,反感而排斥地,不要。她想都没多想。 沈东白淡淡一笑,真的不要? 那双眼光仿佛看穿了她别扭的个性,惹起她更恼就是不要。 真的? 不要啦,罗唆!她扯回手。 沈东白笑望着她,那怎么办呢?家里那几个闲来无事的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我,这一次相亲我没给他们留面子,我看明天开始我日子不好过了,唉。 李安寒听他自怨自艾,疑惑的眼光又带着丝丝质疑扫向他到底说真的假的? 沈东白还是那抹优闲的笑,那几个热心过度的长辈,也在我应付不了的名单里面,以他们的个性,是真的会找一群经过他们精挑细选的女孩带到公司来,光一天一个我就吃不消了。 李安寒顿时升起一把火,一个拳头又挥过去,很好啊!一天一个,你去吃不消吧! 安寒。他抓住她的手,凝视她,那可不是我愿意,你对我生气也没用,难道教我得罪自己的长辈? 她看见他的眼光在笑,笑得很优闲,很自在该死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啦!骗她来,然后呢?不会真的是拖她来结婚的吧? 去见一个面,如何? 李安寒狐疑地眯眼,只是见一个面?为什么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笑容让她头皮发凉。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他微笑,眼光特别温暖。 是吗?她可怀疑。 见他的家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若是此刻她还在北部,没到这中部来,她死都不会要答应,因为那很奇怪,无缘无故去见他家人,那种莫名其妙会引起心里一阵骚乱不安的感觉,她避都唯恐不及,也不知道见了要做什么? 不要见行吗?她眉头开始纠结着困扰和烦乱,仿佛心里有一面墙,她正不知道该不该越过。 干嘛,丑得见不得人? 李安寒瞪他一眼,别给她用激将法,这时候什么都不管用,我不去了。 又要逃啦?她转身要下车,沈东白凉凉地在她背后扔来一句。 我哪有逃什么!李安寒回头怒瞪,一脸的恼。 沈东白笑望她,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家父过世了,你只要见一个婆婆,别太紧张。还有一个舅舅,一个舅妈,还是暂时别说。 婆婆?他在说什么啊?她又没说要嫁给他,也只是开始要想的阶段而已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令她烦躁定不下心来的莫名其妙的乱,和微微的颤抖你还是去相亲好了。她很快的下车。 安寒。沈东白拿高钥匙在她眼前晃,嘴角挂着笑,不要啦? 李安寒回头瞪着他,向他要一定不肯给,强抢又抢不过他暂时把车放着,搭车回去 她脑袋里转着什么主意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随即扬起笑容,你要是回去,我就把钥匙丢进水沟里。 你敢!她一把火起,几乎就要过来踹他的车门。 这混帐家伙 接着。沈东白忽然抛出钥匙。 李安寒及时接住,拿在手上,征了好一会儿,疑惑的目光锁住他究竟又玩什么把戏? 沈东白凝望她,勾魂眼里多了一份柔,一份认真,低沉嗓音充满诱惑,已经来到这里了,你要是还打算回去,我不会勉强你,只是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回去?真的不想看看我生长的地方,不想了解一下? 她站在那儿,竟难以抉择了 沈东白只是微笑,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的露出满意的表情。老实说,他本来还真的要把钥匙扔进水沟里,是及时想起她这个人硬碰是不行的,有过一次经验,他很快的改变对策,才免于车门遭殃,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