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宋瓷拍场风云录

　　公元960年至1279年，是中国历史上学术思想和艺术审美风尚最为开明的大宋王朝，两宋学术思想和文学、艺术所取得的杰出成就，对中国、日本等东亚国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宋代中国书画创造了唐代以后的历史发展最高峰，在宋皇室对书画艺术的推崇和倡导下，特别是宋徽宗赵佶等人的身体力行，为书画艺术的弘扬和国家画院制度的建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影响了中国此后800多年的画院制度，现今的画院仍然有着宋代画院的影子。宋代陶瓷工艺，有以汝、官、哥、定、钧等为代表的名窑，创烧了崇尚素雅、恬静、淡泊、高洁的一代名瓷，完美诠释了两宋的人文精神。日本学者小士富士夫对宋瓷推崇极至，在他的眼中，品味绝伦的宋瓷，与四大发明一样，都是汉族足以炫耀世界的伟大发明之一。当时，五大名窑的精品之作即成为了上层社会、文人士大夫倾心收藏的对象，这种收藏传统一直持续到20世纪早期。
　　经宋、辽、金、元、明、清诸朝的沉浮，两宋传世名瓷绝大多数被海内外的公私收藏机构庋藏，流落民间的名品屈指可数。历代收藏家莫不为收藏到一件宋代名瓷而倾家荡产1953年5月12日，为了要得到南宋粉青釉官窑八角弦纹瓶，日本收藏家坂本五郎不惜将全部家产抵押银行赴伦敦参加竞拍，却负于中国收藏家仇焱之，成为坂本五郎终生之痛。20世纪80年代香港、90年代中国内地艺术品拍卖业的兴起，重构了中国艺术品的市场。但是，初起的一代收藏家其收藏理念与20世纪早期的收藏理念出现了传承上的断裂与隔绝，再加上改革开放以后内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市场导向，中国瓷器收藏一度转向了华美、艳丽的明清彩瓷一件清代御制珐琅彩瓷器，动辄以超过亿元的天价成交，在利益的驱使下，收藏者们忽视了宋瓷名品的市场地位。这一方面是因新一代藏家追求经济利益回报的迫切心情远大于精神追求，另一方面则是由于20世纪70年代以前，中国社会一直处于动荡局势，对于艺术品收藏的人文精神追求缺乏正确引导和认知，社会普遍的审美体系未能得到建立，因此，新一代收藏家尚不具备欣赏、评鉴高古瓷器的美学素养。
　　从历年宋瓷拍卖成交品的分布情况，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中国早期瓷器精品的拍卖与交易长期局限于纽约、伦敦等欧美市场，即便是香港市场，也以明清瓷器交易为主。这种局面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促进着艺术品交易的飞速发展，新贵们介入艺术品的收藏鉴赏，市场正在扩大化内地的拍卖公司、古董商开始全球性的搜索流散于世界各地的中国文物艺术品，目前每年在中国市场被拍卖的文物艺术品，回流品甚至已经占到五成以上。2008年春，纽约、伦敦、巴黎、香港、北京的宋代名瓷天价成交，似乎表明，宋瓷的市场地位正在被重新认识，中国瓷器拍卖行情新一轮的变化拉开了序幕。
　　从传世品的数量看，汝窑瓷器存世量最少也最珍稀，大部分收藏在北京故宫、台北故宫及上海博物馆，有少数几件被日本和欧美的博物馆收藏，公开出版、发表的约65件。官、哥两窑传世品也数量稀少，相对而言，定、钧瓷器存世量略大于其他三窑瓷器。笔者所知，拍卖场上仅1992年纽约佳士得秋拍以154万美元成交过一件直径17。5厘米的汝窑浅盘，被香港藏家欧百龄竞得。此盘收藏传承有序，民国初年归古董商卢芹斋，后人美国收藏家史蒂夫姜肯之手。其余所见者，九成以上为赝品。市场人士所谓的宋代五大名窑瓷器，实质上仅指官、哥、定、钧四大名窑的瓷器。从历年成交的四大窑精品来看，定窑、钧窑制品数量最大，官窑精品的成交价格最高，哥窑瓷器最少。
　　官窑名品勇夺宋瓷前三甲
　　宋代官窑有北宋和南宋之分，北宋官窑指汴京官窑，北宋徽宗政和年间设于汴京（今河南开封），北宋覆亡即停烧，制品远逊于南宋，传世品较少。宋高宗赵构南渡后，在杭州设新窑于修内司和郊坛下，即后世所称的南宋官窑。20世纪50年代发现了位于杭州南郊乌龟山一带的郊坛下官窑，其遗址即现在的南宋官窑博物馆。1996年，修内司窑址也在杭州凤凰山麓的老虎洞窑址被发现。目前存世的官窑传世品和考古出土资料多出自南宋官窑，器型多见各式洗，也有贯耳、瓜棱、胆式、弦纹瓶，花式、葵口盘，以及圆口、葵口碗和盏托，官窑瓷器的主要特征是紫口铁足。拍场成交过的宋官窑瓷器约十余件，几件收藏传承清晰的名品成交价对于大部分收藏人士来说可望而不可及，历年宋瓷成交前十名中，南宋官窑名品占据前三名。传世官窑真品的形制，多数有难以察觉的不规则感，后世仿品特别是清初官窑的仿品由于制瓷工艺的进步，其形制特别规整。
　　2008年4月11日，曾被日本大阪古董商坂本五郎秘藏的一件南宋官窑粉青釉纸槌瓶现身香港苏富比，拍出6752。75万港币的天价，被MariaKiang竞得，创造了全球范围内历年宋瓷拍卖的最高价。此瓶的成交，引发了新一轮宋瓷拍卖热潮。纸槌瓶高22。5厘米，底刻玉津园三字款，1978年曾现身于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的宋元美术特展。此瓶被行内人士誉为拍场所见50年来最好的瓷器，底款所刻的玉津园，是南宋首都临安（现杭州）内15座内御园之一，每年的新春元日，高宗都会在此举行盛大庆典。据专家考证，与此瓶制作水平相似的传世品存世数量仅数件，绝大多数被各大博物馆收藏。这件拍品虽有修补，但是收藏传承清晰，工艺精湛，达到了宋代官窑瓷器的最高水平。
　　纸槌瓶拍后16天，中国嘉德上拍了一件中国内地藏家收藏的南宋官窑琮式瓶，2016万元成交，琮式瓶高19。5厘米，原为江苏扬州文物店旧藏，曾两次出现于北京翰海的拍场，1995年秋拍成交价902万元，2006年春拍以1650万元成交。此瓶为玉琮式，造型端庄，胎为褐色，施灰青色釉，釉厚润如堆脂，釉面开大小不同的纹片，稳重典雅，底足一圈露胎无釉。琮式瓶创烧于南宋，由良渚文化的玉琮外形演变而成，南宋时期的官窑、龙泉窑均出现过这种器形，官窑制品的价值远高于龙泉窑产品，官窑琮式瓶形体粗壮，胎是灰黑色，而龙泉琮式瓶形体秀美，胎是灰白色。类似的宋官窑琮式瓶存世仅数件，台北故宫博物院、英国大维德基金会、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有类似品。
　　1989年香港苏富比舂拍2200万港币成交的南宋官窑青瓷六棱洗，也是传世名品。洗长20。3厘米，釉色粉青，滋润如玉，开片典雅，原为美国洛杉矶著名华人收藏家陈德福所藏。2003年伦敦苏富比春拍76。72万英镑成交过一件南宋官窑葵花洗，创当年宋代瓷器成交价格之最，入闱年度瓷器拍卖前十名。洗直径12。5厘米，有专家认为这类官窑洗应该是当时宫廷内院的鉴赏供器。2005年北京翰海秋拍时，成交过一件直径14。8厘米的宋代官窑花口盘，528万元。盘
　　呈六瓣花卉口形，盘心平坦，口露紫色胎骨，釉面开片细小，是内地市场少见的官窑精品。官窑烧造的碗、盘、洗等小件器多数采用满釉支烧，支钉痕呈圆形，一般多见3至9枚。
　　此外，尚有几件有过拍卖纪录的拍品：2001年香港佳士得春拍以87万港币成交过一件直径13。3厘米的宋代官窑葵瓣口盘，天津蓝天国际春拍以12。1万元成交过一件南宋官窑六瓣花口瓶，2003年北京翰海秋拍56。1万元成交过一件高20。5厘米的宋代官釉琮式瓶；2005年伦敦苏富比秋拍17。6万英镑成交过一件直径13。5厘米的南宋官窑双耳炉。2008年伦敦苏富比春拍约翰卡尔肯普收藏宋元瓷器专拍中，以28。85万英镑成交过一件直径12厘米的宋元官窑花形笔洗。拍场也成交过被定为宋代官窑的瓷器，多缺少传承。
　　哥窑精品不足十件
　　明宣德年间成书的《宣德鼎彝谱》即有哥窑的记载，但其窑址迄今未发现，据明代曹昭《格古要论》载，哥窑有新旧之分，新哥窑直到元代晚期仍在烧造，风格类于官窑。传世哥窑瓷器主要收藏于两岸故宫以及上海博物馆，造型以瓶、炉、洗、盘、碗等小件器物常见，胎色以灰色居多，釉色有粉青、月白、青黄、油灰几种。民间收藏的哥窑传世品以日本和欧美地区居多，拍场出现较少，历年有记录的不足十件，偶有出现，必高价成交。
　　成交价最高的哥窑瓷器是在2005年伦敦苏富比春拍，直径20厘米的灰青釉葵花式三足洗估价50万至70万英镑，以112。8万英镑成交，是当年最贵的宋瓷。传世品中，还见有五足洗。这一年纽约苏富比白马轩专拍中，一件宽7厘米的南宋元哥窑方式葵瓣形笔洗以32。96万美元成交，相当估价的近4倍。笔洗造型精巧，釉汁滋润素雅，胎体轻薄，内外密布金丝铁线，足内支钉露胎处呈黑褐色。
　　2004年3月24日纽约佳士得上拍一件直径14厘米的南宋哥窑葵口盘，以146。35万美元成交。盘开片大气，釉色凝重，金丝铁线特征明显，极为典雅。6月9日，伦敦苏富比也以40。88万英镑成交了一件直径12。3厘米的南宋哥窑高足杯，开片风格类于葵口盘。哥窑高足杯传世极少。高足杯也有马上杯之称，瓷质高足杯最早出现于隋唐时期，造型具有西亚文化风格，应该是从当时的金银器演变而来，宋代名窑烧制的这种器型不多，元代以后的瓷器中，各大窑口烧制较为普遍，以明代制品成就最高。同场拍卖中，尚有一件高11。5厘米的贯耳长颈瓶以16。24万英镑成交。香港佳士得这一年成交两件哥窑拍品，春拍时一件南宋元代的高14厘米的胆瓶以219。175万港币成交；秋拍龙凤传珍专拍中一件高7厘米的南宋哥窑月白釉水丞创出了364。775万港币的高价，这是中国市场首件高价成交的宋代哥窑精品。水丞造型古朴，短颈小口，腹部浑圆，釉色青中泛黄，厚重滋润，开片的线条柔美和谐，造型极为少见。5月17日中国嘉德春拍，一件直径8厘米的哥窑八方小杯以34。1万元成交。
　　2006年纽约苏富比春拍，以71。04万美元成交过一件直径9。8厘米的宋代哥窑笔洗，笔洗小巧精致，品相完美，口呈八瓣花瓣形，开片较大，铁线明显，细小开片若隐若现，釉色青白，清秀可人。伦敦苏富比春拍中，直径15。2厘米的宋代哥窑灰青釉五足炉以21。52万英镑成交。
　　其实早在2003年伦敦苏富比沐文堂收藏宋代瓷器专拍中，香港收藏家关善明旧藏的南宋哥窑四瓣口洗就曾以15。68万英镑成交，此洗宽7厘米，拍前估价仅4万至5万英镑。关善明是香港重要收藏家，以收藏的早期瓷器、金银器、琉璃等声名远播。
　　定瓷珍品黑釉器
　　位于河北定州的定窑（今河北曲阳涧磁村及东西燕山村）创烧白瓷于唐代，宋代达到了鼎盛期，白瓷工艺深受唐代邢窑影响，烧制一直延续到了金、元两代，主要产品为白釉瓷，也生产酱釉、黑釉、绿釉等品种，因采用覆烧方法，瓷器多为芒口。定瓷器型多样，以划花、刻花、印花等为主要装饰方法，纹饰常见莲花、牡丹、龙凤、婴戏等题材，曾为宫廷烧制御用器。
　　宋代定瓷在拍场上的数量较多，精品不少。2002年香港佳士得秋拍时，万野美术馆藏重要中国艺术专拍出现过直径19厘米的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碗，1239。4万港币的成交价创定瓷拍卖成交价格之最，在当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前十名中排名第七。定窑黑定、紫定的烧制方法异于白定，采用传统的垫烧工艺烧成，圈足底部无釉，黑定釉色黑如漆，而胎体却细薄洁白，此碗可誉为黑定极品。
　　1998年香港佳士得秋拍即高价成交过两件宋代定窑盘，直径17。2厘米的柿釉葵瓣口盘，50。4万港币，此盘呈六瓣葵花仰开式造型，通体施紫红色釉，是紫定的代表品；宋金时期的白釉印鱼鸭戏水纹盘，28。75万港币，盘直径16厘米，撇口浅弧形腹，盘内壁饰莲池鱼鸭戏水纹，盘心饰双鱼纹，形象写实，是定窑白釉印花的典型器。
　　2000年以后，定窑精品屡见于伦敦、纽约、香港拍场。2001年成交价过1万美元的宋、金定瓷约15件，价格最高的是纽约佳士得秋拍中直径22。2厘米的北宋定窑刻莲纹瓣口碗，4。7万美元成交。
　　2002年有数件定瓷精品成交，伦敦苏富比秋拍一件高22。2厘米的北宋紫定梅瓶以53。465万英镑成交，此瓶瓶口外撇，造型圆润丰满，釉汁肥厚，是非常少见的紫定品种；纽约佳士得春拍，直径26厘米的金代定窑盆以14。9万美元成交；香港佳士得春拍，直径16厘米的北宋定窑刻莲花纹盘以150。41万港币成交。紫定属于酱釉品种，有内白釉外酱釉和内外酱釉两种，皆为定瓷中的珍品。
　　2003年伦敦、香港市场定瓷的成交价较高，伦敦苏富比秋拍沐文堂收藏宋代瓷器中，高25。1厘米的北宋定窑刻花莲纹盘口瓶以22。96万英镑成交；香港苏富比秋拍，直径29。7厘米的北宋定窑划龙纹盘以95。84万港币成交，盘口嵌铜口，白釉薄润，盘心所刻龙纹气宇轩昂，龙纹是定窑白瓷最为珍稀的纹样，应是当年宫廷所用之物。
　　2004年高价成交的定瓷五六件，但行情高趋。伦敦苏富比春拍，直径26厘米的北宋定白瓷莲花纹盘以34。16万英镑成交，直径26。5厘米的定白瓷牡丹唐草纹盘以19。04万英镑成交；香港佳士得秋拍，直径16。5厘米的北宋定窑刻莲花纹盘以151。975万港币成交。
　　2005年上拍的定窑瓷器较少，仅纽约苏富比春拍2件价格较高，直径24厘米的北宋定窑牡丹龙纹盘以152。8万美元成交，所纹的牡丹和龙纹集中在一起非常稀少。直径33厘米的北宋定窑刻鱼纹盆，46。4万美元成交。
　　随后两年，拍场上成交价超过十万美元的定窑精品少见。2006年仅纽约苏富比春拍24万美元成交过一件直径22厘
　　米的金代定窑印花盘，2007年纽约佳士得秋拍13。3万美元成交过一件直径30。7厘米的北宋金定窑刻双鱼荷塘纹盘。
　　2008年定瓷的行情再次上扬，5月14日伦敦苏富比春拍约翰卡尔肯普收藏的宋元瓷器专拍中，137件拍品成交133件，成交前十名中7件为定瓷，直径20厘米的北宋定窑花瓣形碗以63。65万英镑成为年度最贵的定瓷，此碗外绘交颈鸳鸯荷花图案，碗心内雕印荷花和水鸭图案。高13厘米的北宋定窑三足炉拍出了21。05万英镑，类似的民间收藏品不多，炉嵌铜口，炉身饰6道弦纹；直径17厘米的北宋定窑莲花纹碗以29。25万英镑成交。
　　钧瓷市场盘面最大
　　宋代钧窑瓷器以特殊的窑变釉闻名世界，因窑址所在地河南禹州唐宋时称钧州而得名，20世纪50年代以来，考古发现禹县境内分布着百余处窑址。钧瓷始烧于唐，明代仍在烧造。传世品和出土标本以花盆、盆托、炉、洗、钵最多见，钧釉是一种以铜金属为着色剂的乳浊釉，钧红釉的成功运用，为元代铜红釉的广泛使用奠定了基础。钧瓷釉面经常呈现蚯蚓走泥纹，烧成的瓷器以天蓝、月白、玫瑰紫、海棠红等颜色为主，其艳丽的颜色在宋代瓷器中独树一帜，供宫廷所用的钧瓷底部多刻有一至十以内的数目字。由于烧制时间延续较长，钧窑影响了数百年河南、河北、山西等地的窑厂，形成了规模巨大的钧窑系。
　　宋代汝、官、哥、定、钧五大名窑传世品瓷器中，钧窑瓷器拍场上出现的数量最大，但是也影响了单品拍卖成交的价格，历年高价成交的钧瓷数量远逊于官、哥、定窑制品，甚至没有拍品挤进宋瓷成交前15名。历年成交价最高的是一件北宋花口觚形瓶，2003年在伦敦苏富比沐文堂收藏宋代瓷器专拍中以45。36万英镑成交。瓶高29。5厘米，拍前估价仅8万至10万英镑。
　　中国内地市场钧瓷价格起步高，1996年北京翰海秋拍时，直径28。8厘米的宋代钧窑洗即以82。5万元拍出。洗口施酱黄釉，内外施天青釉，釉面有细小开片，胎质坚固细腻，造型和釉色优美。次年中国嘉德秋拍，北宋玫瑰紫釉菱口水仙盆的成交价达到了231万元，水仙盆呈六花菱形，外壁施玫瑰紫釉，内施天蓝釉，内底蚯蚓走泥纹清晰自然，底刻一养心殿等字。
　　2000年以后，明清彩瓷的价格大幅上涨，高古瓷行情盘整。这一年宋代瓷器精品少见，仅香港市场数件钧窑瓷器高价成交，如佳士得秋拍的高24。5厘米的月白釉出戟尊以136。5万港币成交，高8。5厘米的天蓝釉紫红斑鸡心罐以169。5万港币拍出。出戟尊仿古代青铜式样，底有一孔是为烧制时排气所用，传世品仅数件，弥足珍贵，北京故宫博物院陶瓷馆展有同类器物。苏富比春拍直径21。6厘米、底刻四字的天蓝釉鼓钉三如意足水仙盆以69。575万港币成交。2001年也有十余件钧瓷成交，但精器不多。
　　2002年高价成交的钧瓷也集中于香港市场。佳士得春拍直径25。7厘米的钧窑天蓝釉鼓钉洗以50。19万港币成交，底刻的数字为一。苏富比春拍成交过2件钧瓷，直径25。3厘米、底刻一字的宋元玫瑰紫蓝釉鼓钉洗水仙盘263。6万港币成交，高22。2厘米、底刻九字的宋元天蓝釉葵花式花盆连托398万港币成交。此类鼓钉洗常见口沿处饰21枚、胫部饰18枚的制式，但也有不同者。
　　2003年3件钧窑花盆高价成交，伦敦苏富比春拍威福尔德狄居比家族收藏中国及日本瓷器专拍成交过2件：底刻六字、直径20。3厘米的宋代钧窑紫釉三足如意水仙盆，22。96万英镑：底刻一字、直径28厘米的宋元钧窑六棱花盆，17。36万英镑。香港佳士得春拍以174。375万港币拍出一件底刻六字、宽21厘米的北宋钧窑玫瑰紫六方水仙盆。
　　2004年至2007年钧瓷的成交行情涨幅不大，2004年仅伦敦苏富比拍过2件价格过百万元的钧瓷，春拍直径19厘米的天青釉紫斑盘以25。2万英镑成交，秋拍直径19。1厘米的紫斑大碗17。36万英镑拍出；2005年该公司秋拍，再以31。04万英镑拍出一件直径23厘米的北宋紫蓝釉三足水仙盆；2006年钧瓷精品的价格较前两年略有上升，秋拍时成交过4件：纽约苏富比高63厘米的金代荷叶口瓶40。8万美元，伦敦苏富比直径9厘米的紫斑釉小碗36。64万英镑，香港佳士得秋拍底刻一字、直径25。7厘米的天蓝釉鼓钉洗144万港币成交，另一件底刻四字、直径19。7厘米的玫瑰紫釉鼓钉洗348万港币拍出；2007年北京诚轩春拍121万元拍出的北宋玫瑰紫釉折沿盘，盘直径19厘米。这种器型是北宋至金代钧窑的典型造型，以光彩夺目的多变釉色而著称。此盘简洁质朴，满施玫瑰紫釉，釉色宛若朝霞，不规则的蚯蚓走泥纹自然生动。
　　2008年拍场出现的钧瓷数量远超历年，3月18日纽约苏富比德馨书屋珍藏早期瓷器精品中，3件宋钧引人注目编号为91的宋代钧窑玫瑰紫蓝釉葵口花形花盆以46。9万美元成交，编号97及编号100的带座钧窑玫瑰紫蓝釉鼓钉洗分别以86。98万美元、82。5万美元（被翟健民竞得）成交。这两件玫瑰紫蓝釉鼓钉洗皆为敛口浅腹，圆腹如鼓，口沿、腹壁各饰弦纹一道，鼓腹饰钉纹，器内天蓝色，器外变为丁香紫釉，釉面现蚯蚓走泥纹，色彩富丽典雅。
　　备受争议的是，早年曾经被定为宋代或宋元时期的钧瓷名品，因一些学术研究人士提出异议，宋元多被改为明初。如香港佳士得春拍的元明钧窑天蓝釉葵花式花盆，此盆是市场广为人知的一件名品，花盆底有五孔，配雕琢精致的青白玉底座，原为大收藏家赵从衍先生收藏，最早就被定为宋元时期。香港苏富比秋拍722万港币成交的明初天蓝釉葵花式花盆连托，2002年上拍时以398万港币成交，年代归属原来也被定为北宋（图见2008年《文物天地》第9期封面，编者注）。与此遭遇类似的还有该公司春拍被定为明初钧窑天青釉的仰钟式花盆，3952。75万港币的成交价，创历年钧窑瓷器拍卖价格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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