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先生的被暗杀,中国人大都没有举杯相贺或抚棺恸哭。至于有人为了不能忘却的历史的记忆而欢呼雀跃,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倘若石文瑛教授觉得不妥,大可以以一个年逾花甲的尊者的慈详,春风化雨,谆谆教诲地引导后辈,而不是跳踉着泼妇骂街般指责他们为支那劣根奴。此言辞之刻薄歹毒,触目惊心,过份了。支那是带有侮辱性的词,日本官方已禁用多年,现在却死灰复燃地出现在一个中国女教授的嘴里,堂而皇之地用来攻击自已的同胞,简直匪夷所思。 《礼记》里确有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的话。窃以为不相不歌的首要,是邻里须是温良谦恭之人,若是恶贯满盈之辈,相歌而庆又有何不可呢?中国是礼仪之邦,礼者,敬人也。但别人对我犯下罄竹难书的罪愆且不知悔改,我依旧笑脸相迎以礼待之,那是不可宽宥的侮辱先祖的鄙劣,是每个有血性的国人都不应有的罪恶。当年南京三十万冤魂哀嚎之时,日本举国欢庆。假若教授受过一点历史的熏陶,想必不曾忘掉的吧。何以不去横眉冷对愤然痛斥?独独对一些国人的幸灾乐祸咬牙切齿? 石教授对支那劣根奴的批判似乎意犹未尽,她又携怒而叹:今之土地,人性扭曲,靈魂骯髒醜陋。这是赤裸裸的以点到面的全盘否定与诬蔑,且无一遗漏。当今中国,确有扭曲骯髒之流,但请马教授把目光如炬的慧眼往别的芸芸众生的地方看看,那里有善良勤劳人,有见义勇为的人,有负重前行的人,有忧国忧民的人。让照耀在中国土地上的阳光,也有一缕照进马教授的心里去。 有的人总喜欢从古书堆寻得自以为应景的佳言警句,包装成道德的义旗,化身圣人,愤愤不平指责呵斥他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用《礼记》来佐证自已荒唐的观点,且不知自已的刻薄歹毒早已违背《礼记》要义。我不知道石教授是否生活在今之土地上,假若是,那也不免扭曲骯髒,骂人而唾沫沾脸,也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