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儿童期障碍症与成人相似,都涉及了包括行为、认知、基因、神经生物及社会生物学因子的病因学与治疗。发展心理病理学强调从终生发展的脉络研究儿童期障碍症,使我们能够辨识哪些行为在某阶段是合宜的,而在另一阶段则被视为不宜。较为常见的儿童期障碍症为注意力不足障碍症(ADHD),对ADHD的症状表现、盛行率的探究,有利于临床工作者对ADHD患者进行更全面的治疗。 【关键词】注意力不足障碍症(ADHD);症状表现;盛行率 一、注意力不足障碍症(ADHD)的症状、诊断准则及盛行率 注意力不足障碍症(ADHD)有高异质性,归纳其主要行为表现为:与年龄不相符的注意力集中困难、活动过度和冲动行为〔1〕。DSM5对注意力不足过动症的诊断标准为不专注、冲动及过动之症状吻合六项或六项以上,症状持续出现至少6个月,12岁之前开始,在两种情景以上明显的呈现(如学校、工作和家里),造成社交、學习或就业的障碍,即为症状诊断标准〔3〕。总的来说当这些行为在某特定发展阶段是过度极端,且持续发生在不同的情境,并且造成显著的功能缺损时,则可以诊断为注意力不足过动症。DSM5中的注意力不足过动症诊断准则的两大改变为:发年龄从7岁改成12岁、成人只需五个症状而不需要儿童的六个症状。诊断标准的放宽,意味着将来不论是在研究或临床上,ADHD的诊断率和盛行率皆会大幅度提升〔5〕。过去十年ADHD盛行率呈上升趋势,从37上升为811,原因除了诊断标准的放宽还有:短暂接触就被确诊并没有详细完整的评估以及文化、教育政策的标准。 二、注意力不足障碍症(ADHD)的人际交往 注意力不足过动症儿童特别难与同侪相处并建立友谊,他们很容易被同侪排挤,并遭拒绝或忽视。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行为经常具有攻击性和侵入性。虽然这些孩子通常很友善且健谈,但是他们经常忽略细微的社交线索,例如注意到玩伴已经厌倦他们摇晃抖动的动作,不幸的是,这些儿童通畅会高估他们处理同侪社交情景的能力。ADHD儿童主要在精细控制的静态平衡方面比较有困难,其动作反应能力没有一般儿童成熟〔4〕,原因在于学习动作技巧的成效不佳,造成粗大动作,精细动作均落后一般儿童,笨手笨脚的情况让他们在生活中遭遇挫折,容易丧失信心,挫折忍受度低,情绪不稳,品行不佳,烦躁不安,容易被同侪排挤及自尊心低落,这些都使他们的人际关系更加恶化,与一般儿童相比,ADHD儿童在个人、师生、亲子、同侪间的关系容易有着大量的负面影响,而且在童年早期,家庭及主要照顾者也会面临许多压力,打乱家庭融合,造成家人生活品质低落,若在关键时期错失治疗,让症状持续,未来可能合并学习障碍的可能性较高,此外,混乱行为更会在成年之后造成就业、婚姻的不稳定,也有较高的机会产生偏差行为、物质滥用、甚至是犯罪〔3〕。 三、注意力不足障碍症(ADHD)的病因 1。遗传及基因 ADHD的发病原因和病理机转还没有非常确定。研究指出,ADHD遗传率高达70,基因所造成的大脑皮质代谢失衡在ADHD发病原因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5〕,ADHD是属于遗传疾病中的复杂疾病,意即ADHD并非单一致病基因所造成,而是许多相关基因共同作用所产生的神经发展疾病(neurodevelopmentaldisorder),在脑部的神经结构与功能上呈现显著异常,并表现在神经心理功能方面的缺损〔2〕。这些基因与神经传导物质多巴胺有关,特别是三种不同的多巴胺基因,分别是:DRD4与DRD5多巴胺受体基因、DAT1多巴胺运送基因以及会转运蛋白质以提升神经突触可塑性的SNAP25基因。功能性磁振造影的研究显示ADHD小儿的大脑整体活动是下降的,在基底核和前额叶的区域更是明显下降,两侧脑部额叶、纹状体、顶叶、到小脑的神经网络有功能性链接缺损的现象。研究指出,ADHD大脑皮质成熟较晚,而到了青少年时期,大脑皮层变薄的速度相较于一般人更快(〔5〕〔2〕。除了大脑皮质的异常外,一些研究也发现,ADHD患者许多脑区的体积较正常人小,而这些区域与许多高阶皮质功能,像是注意力、工作计划、记忆、行为抑制、觉察错误及动机有关。 2。其他因素 此外还有出生前产前因子(例如,低体重对罹患注意力不足过动症的预测因子),这些病因可以通过后天亲情关系弥补。目前环境因素尚受争议,食品添加剂、细砂糖、铅、铁、锌、食物过敏、必须脂肪酸缺失、等尚未得到严谨的研究支持。但是研究指出,多重基因与环境的交互作用,如:DRD4和DAT1多巴胺基因只有在怀孕前母亲的尼古丁和酒精滥用才会增加罹患ADHD的危险性。抽烟本身可能是致病因子,但若和母亲的其他行为及心理病理有关时,则会增加罹患ADHD的危险性。家庭因子也是需要我们注意的一个因子,虽然几乎没有证据显示家庭真的会导致ADHD,但是家庭因素与神经生物学因素之间存在交互作用,父母本身的ADHD病史,家庭特征可能会维持或加重ADHD的症状,兴奋性药物已被证实能降低某些注意力不足过动症儿童的过动情况及增加顺从度。而且使用兴奋性药物时时父母的要求、负向行为和无效的教养方式也随之减少。 【参考文献】 〔1〕朱庆琳、黄敏怡、叶启斌、姜中信(2018)。学龄期注意力不足过动症混合表现型儿童执行功能研究。特殊教育研究学刊,43卷1期,5378页。 〔2〕商志雍、高淑芬,(2011)。注意力不足过动症:从行为表现型到内在表现型与基因型。台湾医学,15(4),375383。 〔3〕陈枚锳、陈美华,(2016)。儿童注意力不足过动症(ADHD)与运动。彰化师大体育学报,15,8397。 〔4〕罗钧令、陈威胜,(2002)。注意力不足过动症儿童之平衡功能。台湾医学,6(6),815821。 〔5〕陈彦光、田吕昌,(2014)。注意力不足过动症中西医病因病机探讨。中医医学杂志,6(1),116。 〔6〕張本聖、徐儷瑜、黃君瑜、古黃守廉、曾幼涵(譯)(2017)。變態心理學三版。(原作者:Kring,Davison,NJ)台北市:雙葉書廊,536592。 〔7〕儿童青少年精神疾病工作小组(2012)。台湾精神医学会精神疾病诊断及统计手册第五版(DSM5)更新追踪及文化计量儿童青少年精神疾病工作小组报告之二:抽搐症暨侵扰行为、冲动控制及行为规范障碍症之DSM5草案内容相较于DSMIV之变革(partII)。台湾精神医学会,2(3),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