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义门往里看珠市口南城最繁华的地界儿

　　珠市口的猪市
　　过了骡马市，今天咱们来到珠市口，带您好好转转。
　　往前走，珠市口，晋阳饭庄历史久。珠市口原来是猪市口？
　　过了骡马市大街，往前不远就是珠市口了。珠市口，乍一听名字，或许会认为这里真的是珠光宝气的珠宝市场，其实不然，在明清时期，这里不过是买卖生猪的集市，名为猪市口。清代时雅化为珠市口。
　　前门外珠市口的猪市
　　也就是说，这里和珠宝没有半毛钱关系，因此也就有了珠市口无珠市一说。
　　以珠市口为界，沿两广路大街两侧分别称珠市口东、西大街。过了虎坊桥，就是珠市口西大街了。
　　正如他的名字珠市口一样，胡同里珍贵的历史遗存可不少，晋阳饭庄（纪晓岚故居）、德寿堂、丰泽园、珠市口基督教堂等。此外，胡同里还曾有过给孤寺、第一舞台、开明戏院、清华池等，虽都已消失，却依然为许多人铭记。
　　珠市口西大街游览点位示意图，底图：1865年北京地里全图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咱们介绍的这些古迹，除了开明戏院和珠市口堂，都在珠市口西大街北侧，这里面也是有说道的。
　　陈宗蕃先生的《燕都丛考》曾引《顺天时报丛谈》曰：盖以珠市口大街为经，用以区别雅俗耳。可见珠市口西大街位置的重要性，它不仅是南城里一道收入贫富的分水岭，也是一条文化雅俗的分界线。
　　老北京有道儿北道儿南之说，这里的道儿指的就是珠市口西大街。具体表现是，好的商铺、戏园子都在路北，路南不远就是天桥，是京城有名的贫民窟，虽然里面也有很多戏园子、落子馆，但是当时有钱的主是绝不会到道儿南看戏看杂耍的。
　　接下来，我们从虎坊桥出发，看看珠市口西大街都有哪些值得一看的
　　晋阳饭庄纪晓岚故居上建起的京都首家晋味饭庄
　　过虎坊桥不远就是晋阳饭庄，这里曾是清雍正年间兵部尚书兼陕甘总督岳钟琪（岳飞第二十一代孙）的府邸，后改为清乾隆礼部尚书、《四库全书》总编纂官纪晓岚的住宅阅微草堂；而后还曾是中共河北省委的秘密联络地和经费转送地刘公馆；也曾是京剧界的黄埔军校富连成的校址。建国之后的1958年10月1日，晋阳饭庄在此建店，至今也有62年了。
　　上世纪80年代的晋阳饭庄门脸，图源水印。
　　上世纪90年代的晋阳饭庄门脸，图源水印。
　　如今的晋阳饭庄门脸，图源水印。
　　每年春天，晋阳饭庄一侧的纪晓岚故居总是游人如织，院内有着一株十米多高的海棠，门口有株紫藤，这些都是纪晓岚亲手所植。
　　海棠本有两株，是为纪念他的年少恋人文鸾和小妾沈氏明轩，不过在文革中被砍掉了一株，曾经补种过但未能成活。
　　这紫藤移植自给孤寺的吕家，数年后便成为了一座芳草园新绿，十亩藤花落古香的美景了。纪晓岚经常在盛开的紫藤花架下饮酒宴客，吟诗作对。他曾在《阅微草堂笔记》写道：其荫覆院，其蔓旁引，紫云垂地，香气袭人。
　　老话说：人不辞路，虎不辞仙，唱戏的不离百顺韩家潭。乾隆年间，四大徽班进京，这是京剧的发端，而这四大徽班都分别落户南城，三庆班住进了韩家潭，四喜班住进了陕西巷，和春班住进了李铁拐斜街，春台班住进了百顺胡同。
　　自此之后，从菜市口一直到珠市口，从大吉片到棉花地再到椿树胡同，从梁家园到韩家潭、百顺胡同，过去都是梨园行的聚居地，高庆奎、奚啸伯、余叔岩、谭鑫培、李万春、张君秋、王瑶卿、荀慧生、梅兰芳、尚小云等梨园名家都曾在这一带居住过。
　　再加上，培养出梨园界半壁江山的京剧科班富连成，曾落户纪晓岚故居。2016年，京剧发祥地地标石广场就坐落在纪晓岚故居一侧。这块地标石的正面是京剧名家王金璐先生所书京剧发祥地五个大字，背面则是马铁汉先生所作的《京剧发祥赋》。
　　京剧发祥地地标石广场，图源水印。
　　德寿堂京城唯一完整保留店堂原貌的老药铺
　　过晋阳饭庄不远，您能看到一座颇具民国特色的中西合璧的老药铺德寿堂，这也是京城唯一保存完整的药铺了。
　　这家德寿堂药店原本其实只是一家分号，早在1920年，康伯卿就在崇外南小市租了四间房开办德寿堂药铺（总号），1928年在崇外东花市开办了东号。可惜的是，这两处都没能保存下来。
　　1934年开办的南号（即珠市口现址），是这三家店铺中规模最大、最有特色的一家，开业之初，只卖从总店运过来的药，后发展为前店后厂。
　　德寿堂赖以发展的根基在于他的创办人康伯卿。他年轻时曾在西单怀仁堂当学徒，数年后，便开始自制中成小药。他和老中医吴鸿溪共同研制，通过对三黄丸等著名古方进行加减味套制，研制出了康氏牛黄解毒丸。一经面世，便以配方独特、疗效显著而迅速闻名京城。又先后在20世纪30年代的南洋赛会上荣获奖牌，在中南海国货精品展览会上获得褒奖，还载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
　　1921年，康伯卿还专门以鸡鹤图案申请了注册商标。
　　除了独特的配方，德寿堂还十分善于经营和自我宣传。只看如今留有的南号老店外立面的广告就可见一斑，从匾额到砖雕再到转角处的鸡鹤商标，可谓将招幌发挥到了极致。
　　尤其是二楼的露天平台南侧外立墙上，设计安装了一列用燃油驱动的仿真小火车，可以穿过外立面左右开凿的两个涵洞，沿着环形轨道循环运转。在火车尚未普及的80年前，这列仿真小火车轰动全城，观众人山人海，竟至交通堵塞。
　　新中国成立后，市、区有关部门曾拨款对其进行过四次修缮。1987年，原宣武区政府将德寿堂列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北京市政府将其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给孤寺原来是寄骨寺？
　　过德寿堂往东行，原本有座给孤寺，如今地图上标注的是唐万善寺故址，这应该是这条街上历史最为悠久的遗迹了。首先需要注意的是它的读音，老北京人都念挤孤四儿，过去公共汽车还有这一站呢。
　　《清嘉庆时期京城全图》中的给孤寺（左）和《最新北平大地图（解放版）》中的给孤寺东西夹道（右）。
　　相传给孤寺建于唐贞观年间，明代改称寄骨寺，又名万善寺。所谓寄骨，应该就是指停灵之地。清顺治年间曾重修，八国联军进侵北京时遭劫掠。而后，这里曾驻扎过日本和国民党宪兵队的兵营，如今是武警部队某部的驻地。
　　老北京有民谣：给孤寺打粥，云居寺喝。大意是穷人们在给孤寺打了施粥，却要跑到云居寺胡同去喝。为啥要去云居寺喝？这是因为云居寺里有这人相好的窑姐，喝完粥俩人就一起闷得儿蜜去了。过去八大胡同里的妓院是分等级的，穷汉去不起，云居寺胡同里都是一些暗门子，是个有俩子儿就能潇洒的地界儿。
　　第一舞台京城规模首屈一指的戏园子
　　给孤寺东边，原本有个剧场，名为第一舞台，第一舞台斜对面又有一座开明戏院。这两座都是西式剧场，建于西风东渐的民国之初。
　　第一舞台的出资人是京剧武生杨小楼和名旦姚佩秋以及商人殿阆仙，地点就在西柳树井（如今已并入珠市口西大街）路北、给孤寺的东边，其结构则是完全仿照上海三马路大舞台所建。
　　上海人民大舞台，本来开设在三马路的大门，后改至二马路，改称荣记大舞台。
　　第一舞台的建立，在北京曲艺界不啻为一场地震。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中回忆：在民国初年的北京，这应该算是首屈一指最新式的一个戏馆子了。
　　第一舞台上曾经群英荟萃。作为京城规模最大的戏园子，第一舞台观众席有三层，足足有2600多个座位，每年的窝头会，也就是为贫困演员募捐的义务戏，都会在这里演出，也确实能卖个大数目。杨小楼、侯喜瑞、钱金福、于连泉（小翠花）、尚小云、郝寿臣、程砚秋、朱琴心、姜妙香、尚和玉、陈德霖等，第一舞台几乎请遍了京城的名角儿。
　　可惜的是，随着1937年11月18日的一场大火，第一舞台被全部焚毁，包括当时在此演出的尚小云的重庆社，其全部戏箱也随之化为灰烬，可谓损失惨重。自此，曾经盛极一时的第一舞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开明戏院天桥普通艺人梦寐以求的舞台
　　而在第一舞台斜对面的开明戏院，其挺立的时间则久得多了，解放后曾改名民主剧场，后来又改作了珠市口电影院，相信不少老街坊，或是学校组织，或是考得好了家里奖励，或是搞对象，都曾来过这里。
　　上世纪九十年代珠市口电影院，原身是开明戏院。
　　这是一座西式巴洛克风格的二层洋楼，圆形门柱，椭圆形的门脸，外立面上还有繁复的雕饰。地面是水磨石的，幕布是黑丝绒的，舞台是半圆形的，座椅也都是单人的，据传是刚从意大利回国的建筑师沈理源先生的作品。当时达官贵人摩肩接踵，汽车、马车、包车云集，一般的观众不敢问津。
　　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开明戏院确实足够开明，引领了京城剧场的新风潮。比如我国京剧史上第一次男女同台就是在这里，是杨小楼先生亲自向市政府递的呈子，邀请的当时王瑶卿的入室女弟子新艳秋，合作了一出《霸王别姬》。
　　再比如，开明戏院还开了男女混坐的先河，女子也可以进戏院看戏。
　　此外，开明戏院的座位也开了对号入座的先河。此前老式戏园子的作为都是先到先得，而开明戏院则是提前三天卖票，座位可提前自行选好，但也由此诞生了一批黄牛，任何时期总是少不了一些投机的人。
　　开明戏院，盛锡珊绘。
　　开明戏院在京城曲艺界的地位可谓十分特殊。开篇咱们讲过道儿南道儿北雅俗分流，而这道儿北的开明戏院正是道儿北的演员们出名的踏板：您要是能在开明戏院演出亮相，得到认可，方可从道儿北转到道儿南演出。这可不就跟如今的春晚似的吗。据传侯宝林、白玉霜、梁益鸣等不少艺人，都是从天桥登开明戏院而名声大噪的。
　　侯宝林和郭启儒
　　反之，您要是生活所迫一着不慎，从道儿北转到道儿南去了，想要回来，可就难了。民国初的崔灵芝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本是和梅兰芳齐名的秦腔旦角，深得慈禧老佛爷的青眼相加，但一朝入道儿南，再难回道儿北。
　　崔灵芝（左）剧照
　　开明戏院和梅兰芳的缘份也颇为深厚。戏院开幕当天请了梅兰芳前来首演，曲目是《贵妃醉酒》，因为梅大师日程紧张，最终剧场的油漆尚未干，设备也还不齐全，但观众们都予以包涵。
　　梅兰芳《贵妃醉酒》剧照
　　1924年，梅兰芳曾在这里为泰戈尔演出《洛神赋》，泰戈尔抬为管制，为梅先生在纨扇上写下一首诗，一时传为佳话。
　　此外，因为开明戏院给的包银多，梅兰芳先生其实也很爱在此演出，据传剧院一天的包银450块银元，算是相当大一笔数目了。
　　千禧年，为扩宽两广路，开明戏院被拆除。正如1937年第一舞台的那场大火，都是同样的无情且无奈的。
　　丰泽园丰饶鲁菜润泽宾朋
　　第一舞台继续东行至煤市街南口，西北隅便是京城有名的鲁菜馆丰泽园。所谓炒菜丰泽园，穿衣瑞蚨祥，酱菜六必居，抓药同仁堂，丰泽园在京城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丰泽园，摄于上世纪50年代
　　饭馆要人服，全靠堂柜厨。一家饭馆红火与否和跑堂的、柜台、厨子都有莫大联系，其中打头的又是跑堂的，代表一家饭店的服务水平，而总领跑堂伙计的人，更是一家饭馆的招牌和灵魂，是为堂头，行业内称瞭高。堂头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客人什么身份、什么角色，该怎么侍候，要点什么菜，什么时候上哪道菜，一眼看过去就明白。
　　丰泽园的堂头栾学堂便是这堂头中的翘楚。他本是京城八大楼之一新丰楼的堂头，后带着20多位技术骨干集体跳槽了，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位名厨陈焕章。
　　饭店地址就选在煤市街南口济南春的旧址上，名字则是定为股东们开会的地点、清朝皇帝行演耕礼的地方丰泽园，取丰饶鲁菜，润泽宾朋之意，这也正是丰泽园的店训。
　　好的堂柜厨班底，加上绝佳的位置，丰泽园的生意不可谓不红火，成为军、政、文艺等界名流宴客用餐的绝佳之地，几乎是当时京城餐饮业的领军人。
　　但再红火的生意，如果内部有了裂隙，便不再那么坚固。1946年后，随着股东内讧，丰泽园逐渐衰败。新中国成立后，在北京军委会主任叶剑英的指示下，丰泽园得到政府大力扶持，在上市五六十年代，一直是国家礼宾活动的重要场所之一。文革中饭庄改为大众餐厅，后因外事活动需要才得以恢复字号。如今已是一家以餐饮为主的涉外三星级饭店。
　　如今的丰泽园
　　说到丰泽园，不得不提的是它的招牌菜葱烧海参。1983年，全国首届烹饪大赛，丰泽园厨师长王义均以葱烧海参摘得金奖，自此奠定了其海参王的地位，更令丰泽园的葱烧海参名扬天下。王义均烹制的葱烧海参，在色泽上呈红亮色，香味上葱香浓烈诱人，味道上咸鲜适口，造型上十分美观。
　　清华池里泡个澡，基督堂里去祈祷。百年清华池浴汤动京城
　　过了丰泽园向东不远就是珠市口，路北有座清华池浴池，这浴池始建於清光绪三十一年（1906），距今已有114年的历史了，是京城洗浴行业中唯一一家百年老店，更是京城许多泡澡爱好者的圣地。
　　百年清华池
　　过去北京人都住四合院，很少有沐浴设备，想要洗澡，都是去公共的浴池，北京人也叫泡澡堂子。民国时期，北京内外城遍布澡堂，大小胡同里，澡堂绝对不下百家。
　　澡堂也分个三六九等，民国时期，在北京城数得上名号的澡堂子有十几家，其中最高档的要数东城的清华园和南城的清华池。
　　清华池浴池最初名小仓浪澡塘，本是南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澡堂，但因老板独具慧眼地改良了修脚技术，大大方便了那些来南城消遣放松的达官贵人，澡堂也凭这一招鲜名满京城。
　　如今的清华池浴池
　　清末民国初，小仓浪澡堂两度易手。先是由回民改建为清真清华池，后又被军阀马福祥看中，将其收购并整修扩建为两层楼房。
　　于是，清华池焕然一新，气派、讲究，一时间，成为京城名流驻跸之所，京剧名家马连良就是这里的常客。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清华池
　　新中国成立后，北京修脚业迎来一次较大发展，清华池正是紧紧抓住这次的风口，成立了北京首家脚病治疗室，研究各种脚病的基础上，积极探索中西医结合的方法。
　　随着胡同一条条地拆，人们都搬进了楼房，清华池的生意开始衰弱。但随着清华池修治脚病传统技艺成为北京市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清华池开始以修脚带动泡澡，将修脚作为主业。基于治足、养足、美足的独特足疗养生文化，再次让清华池成为北京城内的金字招牌。
　　珠市口堂南城唯一一座具有哥特式基督堂
　　在珠市口西南隅，伫立着南城惟一一座具有简易哥特式风格外貌的基督教堂珠市口堂。
　　珠市口堂
　　教堂始建于1904年，是1900年以后美国卫理公会开设的八座教堂的第一座。与其他教堂不同的是，珠市口堂从建堂一开始就有中国牧师主持。珠市口堂坐西朝东，正面临街，外立面为灰砖砌筑，内部为钢筋水泥结构。
　　1921年，教堂进行了扩建，基本形成了今天珠市口教堂三层的建筑格局：一层外堂用于布道，二层为礼拜堂，三层为汇文第三小学。
　　1980年，珠市口堂落实政策，开始维修，并在1988年圣诞节前夕举行了隆重的复堂典礼。
　　珠市口堂内部，图源水印。
　　2000年，两广路扩宽，为了保护珠市口堂，修路时特意在这里拐了个弯，专门在其南北两侧修建了延伸辅路，珠市口堂由此也就成为了珠市口西大街上的一个街心岛，十分独特醒目。
　　珠市口堂，陈越刚绘。
　　2002年6月，北京市财政局又拨款100余万元，对珠市口教堂进行了第三次大规模加固、维修。修复后的教堂，安装了闭路电视，信徒可同时观看牧师在二层主堂进行的礼拜活动。
　　至此，我们终于从彰义门走到了珠市口，咱们的民谣《彰义门往里看》也终于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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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胡同谣，从老北京的彰义门说起
　　彰义门往里看：南北线阁多大院，报国寺里看墨宝
　　彰义门往里看：烂缦胡同多会馆绳匠比丞相的辈分高
　　彰义门往里看：菜市口骡马市湖广会馆把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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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文章
　　〔1〕阎义，纪晓岚故居曾是地下党联络站，工会博览，2014
　　〔2〕刘嵩崑，杨小楼与第一舞台，北京文史，2006
　　〔3〕肖复兴，开明戏院，新民晚报
　　〔4〕于建赵喜斌，北京开明大戏院民国时期聚集过多少文化名人？，新华网
　　〔5〕郗效，北京老药铺德寿堂，中国医药博物馆，2017
　　〔6〕张志国，曹东彬：百年清华池浴汤动京城
　　〔7〕靳潇飒，档案见证清华池百年兴衰发展，《北京档案》2019年
　　〔8〕北京珠市口教堂复堂具有简易哥特式风貌，北京晨报
　　〔9〕杨乃运，前门外商圈里的丰泽园饭店，旅游，2015
　　〔10〕王元，丰泽园续写传奇新篇章，时尚北京，2018
　　〔11〕北京梨园行不离百顺韩家潭胡同，广东文化网
　　〔12〕北京市宣武区地名志，宣武区地名志编辑委员会编，北京出版社，1993
　　〔13〕肖复兴，北京珠市口：中轴线上的金十字，北京晚报
　　五百年前，新文化街还叫石驸马大街
　　实验二小奋斗小学鲍家街小学新文化街的这些学校您还记得吗？
　　实验二小北京四中中央音乐学院，新文化街原来这么有名校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