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双塔建筑之谜

　　巍巍双塔镇泉州一对石塔耸立在中国晋江平原的地平线上，远观它们若木构，近摸却为石筑。作为泉州市的标识，双塔是中国300。座古塔中最完美的石塔，全国最高的仿木石塔，被列为国家重点保护文物。仿木维妙维肖双塔聂立在福建泉州开元寺大殿前方两侧。相距20。米，通称东西塔。东名镇国塔，高米，西名仁寿塔，高米。双塔东西对峙，铮铮凌空，飞愉翘脊，斗拱复杂。相距200米，通称东西塔。东名镇国塔，高米，西名仁寿塔，高4506米。双塔东西对峙，铮铮凌空，飞檐翘脊。斗拱复杂，相杭整然，舒展飘逸，造型柔美和谐，巧夺天工，从外形到色彩、不论远观或近览，都若真木真瓦，几可乱真。除了顶尖的塔刹使用铸铁外，全塔纯为花岗石构。两塔共耗用石材约6295立方米，总重19510吨。它用石料筑造了八角五层楼阁式结构，成为中国真正的仿木楼阁式石塔。完全的仿木楼阁式石塔，就是仿照木构制式，突出斗拱梁仿各种木构件的特点和作用，使用禅卯组合连结，从外墙、屋盖到立柱、护斗、媚仿、阑额、飞搪、雀替等等所有构件，都与真木构件一般无二，使之形如木、实为石，令人发生错觉，以达到完美和谐的境界。
　　在东西塔出现之前，中国的石塔严格地说，虽有楼阁式，却不是仿木楼阁式。北宋李诫著《营造法式》，是1103年钦定颁行的建筑规范，其中规定了皇宫、寺庙、署衙、府第的设计模式，但无塔类，更未涉及仿木石塔间题。技艺高超的泉州市工匠师，既遵行《营造法式》木作制式，又吸收民间建筑手法，运用中华积累干年的造塔经验，按照木作匠艺的要求，一柱一拱不苟且，将坚硬的花岗岩琢成仿木构件，禅头凹凸楔连，构成坚不可摧的庞然大物。石头不能翘，然而东西塔五层塔愉都高翘腾飞，与宫殿屋盖全然相同。双塔各层屋枪向外出挑两米左右，呈25度凹弧形斜坡，檐端微张，形成腾飞姿势。石板条上雕刻椽、瓦线条，条石和条石的拼缝上覆盖半月形的石简瓦，筒口挂石瓦当，与真瓦屋面一模一样。檐下按木作制式筑斗拱，支撑着外伸的屋披。东西塔集仿木结构、楼阁形塔身、套简式塔室为一体，绞结紧密，处理独到。仿木斗拱构件、塔心柱和辐转梁。、一顺多丁砌筑法，平面八角的稳定性、比例适当的高度、合理的隔层和逐层收分、门盒错位排列、分段接柱、稳固的基础，从各个方面将塔身组成一个结构严谨、整体规则的几何形建筑体，建造了中国第一对真仿木花岗岩石塔，把中国古代石建筑技术推进到一个新的水平。结构稳如泰山西塔建成于1237年，东塔建成于1250年。700多年来，历经无数次地震、台风、暴雨的袭击，泉州城垣几次倾纪，官私房舍换了一茬又一茬，双塔兀自岿然不动。
　　1604年12月29日泉州海域八级大地震，余震十余次，地裂数处，山石皆动，城垣堆碟、窝铺倾坍殆尽，城内外房舍几无完整者，东塔却仅坠塔刹，砸坏10条檐石，西塔完好无损。迄今双塔都未发现移位变化。双塔的建筑完全符合现代力学和抗展的要求，这令人不可思议。1977年、1986年两次探测东西塔地层。证实第一层为人工填土，第二层为原始粘土，第三层为亚枯土，第四层为风化壳，离地下20米以下为花岗石荃岩。塔基落在粘土层中，埋深米，允许承压力每平方米50吨以上，远远超过了塔体自童，稳定性完全可靠。惟地基工程结构模糊不清，还是一个谜，尚待来日窥探其真面目。平面八角是中国古塔采用最多的形制，东塔西塔也不例外。平面八角每个角斗是支点，地展时它受力面积大，展波分散均匀，能削弱来自任何一方的压力。它使呆板笨重的石头组成形体柔和的塔身，并在坚固度方面得到基本保证。双塔的大立柱都是一长二短三段叠接。古称墩接柱。为何不用通柱，是不是没有这么长的石材可供加工，或是太重搬不上去？非也。叠接的隙缝可起间离、缓冲的作用，地震时不致断柱倒塌。柱与础的隔震作用，是中国古建筑积累的宝贵经验，在东西塔工程中得到最好的运用。孑然孤立的高塔，绝对平面小，很难稳定重心。东西塔塔室中心，用花岗岩条石砌起一个平面八角形的塔心柱，自第一层直通塔顶，成为全塔的脊梁骨。每层转角部位都有一条大石梁，连接塔内壁和塔心柱。塔心柱就像车轮的轴心，塔壁如轮辆，八条大石梁就像车辐条，连接着车轴和轮辆，层层相加，犹如现代钢筋混凝土框架，使整体紧紧绞结在一起，这就保证了塔身重心的聚向力，起了最大的加固作用。稳重柔美的五层造型，每个细节都有文章，是牢固和美观的图满地结合。
　　为什么只建到40多米之高，再高些不是更可观吗？塔底周长4于塔的高度，是中国造塔比例的经验总结。这样造出来的塔，最美观，最牢固。东塔第一层外围周长46。4米，塔高48。27米，西塔第一层周长米，塔高4506米，正好符合这个黄金律。塔身分层可多可少，东西塔完全可以隔为七层、九层，为何只有五层？东西塔是颂扬佛法的寺塔，佛教为五乘行法，不同功果的佛教人物浮雕像各占一层，由金刚神将、罗汉、高僧、菩萨、佛球五乘分占之，多一层或少一层都不行。再者分层太多，外观矮扁压抑，气势不足，五层正好显示舒展飘逸的楼阁式风采。塔身的收分也有黄金比例。例如，东塔第一层对角线长16米，往上每一层缩1米，第五层收米。这样造出来的塔，整体匀称，重心有最大的稳定性。门完错位也有文章。每层四门四完，门作券洞形，门两旁嵌佛教浮雕人物。兔作长方形，每完置石雕像一尊，完两旁又有浮雕佛图。东西塔上下层的门和完都是交换排列，一、三、五层与二、四层错位。这样做，保证了垂立面的压重平衡，又避免了门、玩在同一垂直线上的纵向开裂。各层门道相通，哪个方向来风都可穿堂而过，这样引走大风，削弱了风对塔体的压力。塔身外围有回廊环绕，并环以石板勾栏，以供远眺。塔室内筑扶梯，直上塔顶。塔石精工雕琢，表面平整，从底到上砌120层，形成两米厚的塔壁。条石厚3040厘米，长12米，一层横向，一层纵向，交替登砌，这就是一顺多丁的丁顺砌法，比之平顺同向砌法更具有力学上的优点，加强了整塔牢固性。双塔各有四层楼板，上铺10厘米厚的长石板，由八个转角出挑的角梁，横以肋梁支承，荷载踏实，至今未曾断裂。塔刹分别高12。1米、10。米，占全塔总高度的14，由刹座、粗钵、宝珠、仰莲、七重相轮、水烟、托花、婆金葫芦串接而成，它们实际上是大塔顶上的小塔，升腾向上，体现对佛国的向往。八条大铁链（各长17米）系在塔刹顶部，拴于塔盖八个檐角上，保证全塔的稳固性，改变了孑瘦孤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