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情定洛水 三十六计之三十一计:美人计。这个不错,可以试试。 主意打定,我揉了揉僵硬的双颊,缓缓对他展开一个完美的笑容。果不其然,孙问天愣了一愣,我促狭地对他眨了眨眼,他一阵手忙脚乱,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美人计果真不同凡响。 孙问天打蛇随棍上,立马移身在我身旁坐下,那本来是雷蒙的位置,现已随容华给客人敬酒去了。我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红了红脸,不自然地干咳一下:蝶兮姑娘。今日如此大费周折,为的是哪桩? 我和颜悦色地说:听说洛城有四少:城东薛威彬,城南孙问天,城西城北有双钱。蝶兮仰慕已久,只想寻一机会探得庐山真面目而已。 否也,在下看来,蝶兮姑娘话不尽然。孙问天眉角一挑。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我笑吟吟地看着他:哦,那蝶兮愿听孙公子指教。 在下看姑娘眉染倦色,笑不达眼底,这番盛宴应该让姑娘厌恶至极。孙问天笑的温婉:然而,姑娘强强支撑,难道只为看我们这几具臭皮囊而已? 一针见血,我默然无语。确实,唇舌之战,我一向落人于后。 刷地一声,孙问天打开手中的折扇,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大冬天的,你有这个必要吗? 蝶兮不防直言,问天必然赴汤蹈火。三言两语,称呼也变了。 什么时候我跟他就这么熟了? 我抿了口茶,装作略略无奈一笑:让孙公子笑话了,今日设宴的确另有原因。 停了一下,我偷偷打量他的相貌:长眉,眼角微斜,一身绛红长袍,越发衬托他面若冠玉。洛城四公子之一,确实不赖。我一向喜欢与美男交谈,当下就放松心情,笑着说:此番与家人初入洛阳,为的是经商,可是人生地不熟,只能想出此等下策叨扰各位。 哈哈闻言,孙帅哥朗朗一笑:在下喜欢蝶兮的坦白,今日能认识蝶兮是问天之荣幸,若不嫌弃,来日不防再相约细谈。 这明摆着要泡我了。 我点了点头,跟他拉一拉关系未必不是好事。刚想敲定约会日期,抬头看到雷蒙黑着脸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我急忙站起,对孙问天略微欠身。赶紧对雷蒙抛了个迷死人的媚眼,迎了上去。雷蒙凉凉地瞟了一下吴问天,一把搂住我的纤腰往席间走去。 丫的,我又让一个美男伤心了。 雷蒙拉着我穿梭在酒席间,杯来盏往,我喝的不少,不一会就迷糊了,容夜只好扶着我到外厅休息。我走到窗边,迎面江风吹来,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夜色迷离,星海浩然;洛水央央,暮色蔼蔼。水面上漂着几艘画舫,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看来这天下一片歌舞升平啊。忽然,耳听容华声音朗朗:请诸位尊客移步,洛水间的画舫是我家主人设下,特意以高金请来青梦姑娘和飘飘姑娘为诸位歌舞助兴。 席间霎时炸开了锅:什么?青梦姑娘也被请来了?她可是倚梦楼的第一花魁,不仅容貌绝色,而且弹的一手好琵琶,可谓出神入化。 可不是,平时青梦姑娘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能见上一面实属不易。 飘飘姑娘的舞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下偶尔之下有幸见过一回,真是仙女之姿,人间再无第二。 这也搞的太奢侈了,我的那个钱啊 我随人群上了画舫。 三艘画舫呈一字型排列,阁楼重重,幔纱隐隐,船头船尾挂着明亮的灯笼。特别是中间的那艘,飞阁琼楼,精雕细刻,金壁玉柱,彩珠镶嵌,映衬的一大片江水金光粼粼,晃花了人的眼睛。画舫中央铺着一块大红的毛毯。有一个年轻的男士正抚琴而歌: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我目瞪口呆,那不是雷蒙又会是谁? 一曲而终,掌声雷动,人群窃窃。雷蒙含笑款款走来,我莫名其妙地被他拉到红地毯上。忽闻一阵音乐声起,左侧的画舫上走出一位着粉红裙褂的姑娘,怀抱琵琶,28年华,眉目如画。只见她缓缓欠身:奴家青梦有礼。声音婉转,如出谷黄鹂。 奴家今日特为倾城山庄的雷蒙公子和欧阳蝶兮小姐订婚之喜而来,献上一首《凤求凰》以作贺礼,望欧阳姑娘喜欢。 素手一扬,琵琶悠悠响起,嘈嘈切切,如玉如珠。 我不知所措:订婚?扯扯雷蒙的衣袖。雷蒙浓眉一扬,咧嘴一笑:这样的安排你还喜欢么?我顿时石化:不是吧,大哥,订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找我商量?我可没想过这么早就结束单身生活! 雷蒙紧紧牵着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订婚典礼,让全洛城的人都知晓,欧阳蝶兮将是我雷蒙的妻。 我欲笑不笑,欲哭无泪。 我雷蒙对月起誓,今生决不相负。 抬头,正是满月,月色皎皎。恍惚之间,想起前生的婚姻:莫说誓言是用来背叛,我还是愿意再相信一遭。 心下感动,也不再抗拒。 船上人群汹涌,掌声迭起,琵琶声落。 这时右侧的画舫上传来轻快的丝竹声。 飘飘姑娘,飘飘姑娘 奴家飘飘今日特为倾城山庄雷公子和欧阳小姐订婚之喜而来,献一舞《凤求凰》愿俩位白头偕老。说话间,纤腰一折,裙裾飞扬,丝带流转。飘飘的身后走出6个抬着一面红鼓的大汉,只见她一个脚尖轻点,跃身与鼓之上。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叮咚而起。 人群疯了。 天啊,快看,飘飘姑娘光着脚呢。 看那腰身,那身段,那脸蛋 真如洛水之神 我无语地看着雷蒙:这主角还是我俩么? 水上雾起,香风阵阵,半空飘起无数的花瓣,洋洋洒洒,晃晃悠悠。伸手,接住其中一朵,放在鼻端轻嗅:居然是红梅。 青梦的琵琶声又起:红颜亦有傲冰姿,不与桃花比盛时; 一夜东风吹灼火,还将瘦影报君知。她轻启樱口,一首咏梅娓娓唱来。 鼓声隆隆,铃声又起。飘飘纤手扭动,如一只振翅的凤凰,臂弯的绸带抖动,带起飘落的花瓣,随着她的转动花瓣如影随形,漂浮在她的周围。 突地,一声尖锐的笛声冲天而起,如大浪喧哗,掩盖了婉约的琵琶,淹没了媚人的铃声。我寻声望去,人群自发退出一条小道:一位绝佳公子正手执玉笛翩翩而来。 呀是孙问天公子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孙公子的笛声洛阳一绝,今天真是大饱耳福了 雷蒙握着我的手掌蓦然一紧,眉眼间也开始变得凌厉。 笛声忽然低落,如铮铮河水,循序激荡,蜿蜒辗转;忽又如溪流呜咽,悠悠缠绵,郁郁而下。人群中有人叹曰:一直以为《高山流水》适合用琴音来表达,没想到孙公子的笛声更高一筹,真正天籁之音哪! 高山流水遇知音。 雷蒙的手掌稍稍松开了些,我娇嗔地扫了他一眼。 少时,花瓣尽,琵琶声歇。飘飘像一只寂静的大鸟收起了羽毛,悄然地盘息在大鼓上。孙大少爷也已然收起了玉笛,他朝我们微微欠身:恭祝雷蒙公子和欧阳姑娘佳偶天成,在下以笛音相贺,莫嫌礼轻。 雷蒙拱手称谢。 我嫌,嫌的很。你爹不是当官的吗?折点金银送过来吧。 恍然间,船尾传来蓬的一声巨响,人群相继转过头去:只见一支烟花凌空而起,在半空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形,如银如虹,如梦如幻;接着无数道烟花争先恐后窜上夜空,瞬间擦亮灰色的苍穹,与星争辉,与月争光。 恭贺倾城山庄雷公子和欧阳小姐订婚之喜,佳偶天成,和顺美满山庄里的人躲在船尾齐齐呐喊。 恭贺倾城山庄雷公子和欧阳小姐订婚之喜,佳偶天成,和顺美满 恭贺倾城山庄雷公子和欧阳小姐订婚之喜,佳偶天成,和顺美满 那一夜的洛水沸腾了,那一夜的人群疯狂了,那一夜,倾城山庄名满洛阳。而那一夜带来的震撼与感动,却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今生今世不能忘怀。 直至若干年以后,在每一个凄苦的暗夜里想起,每每温暖不已! 第18章邙山一游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跟雷蒙失散了,风起大雾,独自一个人在森林里跑啊跑啊,可是两条腿沉重的像被大石头压着,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无论如何挣扎也起不来,急的我满头大汗 于是我被急醒了,一抹脑袋,居然一手冷汗。全身僵硬无法移动,头痛欲裂,我呻吟着想坐起来,发现两腿根本动不了,掀被一看,好家伙,雷蒙的整个身子居然压我的腿上,睡的正香,呼噜呼噜地打着鼾。 我狠狠地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不放。雷蒙痛的嗷嗷直叫,睁眼一看是我,猛的支起上半身,茫然地问:我怎会在此? 两条腿终于得解放了,我舒服的蜷起身体,长长舒了口气。不答反问:我怎么也在这里? 雷蒙摸摸脖子,淫笑着扑过来:你敢咬大爷?我一声尖叫,跳下床躲避,不料,两腿被压得发麻,咚的一下栽了个跟头,脑袋砸在地板上,痛的我眼冒金星。 报应来的真快。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玉色玉画叽叽喳喳地走进来。看见雷蒙衣衫不整地抱着衣衫不整的我,齐齐掩口而笑。 手指狠狠压了压太阳穴,脑袋终于不晕了,我问雷蒙:昨晚做梦了吧?梦见我和你在洛河上订婚了? 雷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真巧,我也做了同样一个梦呢! 真的?我有点迷糊。 真的,比真金还真。雷蒙开始帮我穿衣。 玉色笑着说:姑爷,小姐,快出去吧,大伙儿都等着打赏呢! 说完暧昧地看了我一眼,拉着玉画退了出去。 穿好棉裙,雷蒙帮我套上一件红色的裘褂。我嫌弃颜色太艳,不肯穿。他装糊涂,直接无视我的抗议开始帮我打理长发。我侧身看到铜镜中的那个女孩明亮亮的眼,红嘟嘟的嘴,大红的裘褂映衬的小脸更加的粉嫩,也就不吭气了。 院落里热闹的翻了天,容夜正在人群中眉飞色舞地演说:大伙儿没看见啊,昨晚那个场面,那个真叫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等等,这话咋这么耳熟来着?) 是啊,金熙拍了下茶几:那个青梦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声音老嗲老嗲,是男人都没骨头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个小丫头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大伙哄堂大笑。金熙脸红的像烤虾。 小七手舞足蹈地说:我觉得还是飘飘姑娘漂亮。啧啧,那身段 丫丫领着几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看见我急忙行礼:小姐姑爷,喝碗莲子羹填填肚子,马上可以用午膳了。 我摇头晃脑地走过去,对小七说:你继续说啊,飘飘姑娘咋了? 小七畏畏缩缩地看了丫丫一眼,打个哈哈:没啥,没啥,昨晚我喝多了,瞧花眼了。 丫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些姑娘再美,也比不过我家小姐。你没听那些富商老爷们在悄悄议论,说我家小姐能称得上洛阳第一美。 听了这话我乐的心底开了红艳艳的鲜花。 容华坐在角落里吃吃笑出声来。我一怒就要冲上去:容华你个死人头,你跟雷蒙串通一气,订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瞒着我。 雷蒙急忙拽住我的胳膊:一切全是我安排的,容华唯有替我跑跑腿而已。 啊,原来你是主凶。我卷起袖子,目露凶光。 玉色玉画娇声细语挡在我的面前:恭喜姑爷小姐订婚大喜,派个红包让奴婢们沾沾喜气。 话题被岔开我一呆:钱不是都在容华那里吗?于是大伙儿一窝蜂地朝容华拥过去。容夜急忙挡在容华跟前,急的大叫:别挤别挤,每人都有份,大伙儿排队来。 反而主角被晾到一旁,我满脸委屈地看着雷蒙,后者捏了捏我的下巴,示意我喝汤。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我摇头晃脑地吟着元稹的诗。脑袋伸在马车外,扯着嗓子吼:邙山,偶来了拿着马鞭赶车的雷蒙咧着嘴说:别吼了,雪崩了。 真是没情调。 订婚过后,我跟容大管家请了1个星期的假期蜜月假。因为还不是正式结婚,所以只预支了7天,拉着雷蒙洛阳7日游来了。 前面5天我们挨个儿走遍了洛阳八大景中的7个,因为白马寺早些日子已经去过,所以多出来的时间我就建议雷蒙爬邙山去,归隐山林间,做2天平凡的布衣小夫妻。 雷蒙把马栓在山脚下。 关于栓马问题,我已经疑虑了很久。以前记得影视剧中主人公随随便便把马一栓,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等要用马的时候再到老地方去找,马肯定老老实实还在原地。 我问雷蒙:这马没人偷吗? 偷马可是大罪,后果很严重。雷蒙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明白了:就像现代偷轿车的人不多,估计也是这个理。 雷蒙从马车里找了点生活用品简单地挽了个包袱,就牵着我上山了。林间很静,没鸟鸣,没水声,更别提人影了。我冻的哆哆嗦嗦大冬天的爬山估计也就我才想的出来。 爬到半山腰,我已经基本上被雷蒙拖着走了,后来他干脆一把拎起我,挂在肩头,我乐的咯咯只笑,停在他的肩头手舞足蹈。雷蒙说那摸样像一只欠扁的乌鸦。 有见过大红色羽毛的乌鸦么? 半山腰有个小亭子,我们在那里歇了一会。雷蒙看见一木屋,拉着我去借宿。顺着亭子右边的小山路,七拐八拐,进了片竹林,果真有一家农舍,门前还有鸡鸡鸭鸭在觅食。 主人是一对40开外的夫妻,女的倒是蛮客气,男主人则一直板着黑脸,活像是谁欠他300两银子,雷蒙凑在我的耳边说:不是有人借银子没还,而是他不欢迎我们过夜。 为什么?我无声询问。 雷蒙耸耸肩,表示不清楚:你乖点,别闹事。 一夜无事,我跟雷蒙凑合着吃点干粮,没去打扰主人家。第二天天亮就告辞,我乐的不去看男主人那张锅底脸。 爬到山顶,居然有个小寺庙。雷蒙给了当家和尚几两碎银,他腾出一间杂房借给我们住。白天我跟雷蒙爬遍了整个山头,抓遍飞禽走兽,晚上我们躲在杂物间生火烧烤,雷蒙的手艺真是不错,鸟翅膀鸟腿烤的倍儿香。 然后,反过来就是雷蒙取得回报的时候,他会吻遍我的每一根指头,吻遍我的全身,会让我软弱无骨地瘫倒在他的胯下喊饶命,会让我摆出各种姿势来满足他的狼欲。常常折腾到下半夜才能入睡。 很快,两天过去了。 下山的时候雷蒙说要去拜谢农舍的主人,我很不乐意地爬上他的后背,有人伺候,勉为其难。可是农舍前却是一片混乱,鸡鸭都死在那里,门口很多带血的脚印,看不到人影,我跟雷蒙对望一眼出事了。 雷蒙趴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地上。忽然一把拉上我,朝西面山角掠去。远远就听到金属碰撞和怒喝声,我们躲在一颗大松树上面,往下看去,十几个着军服的男人正整围殴一对男女,看身形应该就是农舍的那对夫妇,两人手执青剑,出手非常凶猛,闪避异常灵活,看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对方人多,也未必会吃亏,但是我发现有2个小女孩躲在他们的身后,这就麻烦了。 雷蒙身形一动,眼看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住他:等等,你好人坏人都没分清,你帮谁啊? 以多欺少,这算哪门子好汉?雷蒙瞪着我。 我急了:你不看看他们穿着军服,是朝廷的人,我们会麻烦的。 那再看看吧。嗤啦一下,雷蒙从自己的褂子上撕下一块布料,然后蒙住了半张脸,我欣慰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说话间,下面的形式已经发生了转变,刚才一直在旁观战的,军官摸样的人悄悄挽起一大弓,箭头正指向那对女孩。 不好。雷蒙一个虎跃,向那男人扑去,而我则迅速撒出2颗围棋子,只听叮叮2声,羽箭在半空改了道,咚的一下射在女孩身后的树上。 呀女孩儿吓得大叫起来。 雷蒙出手如电,挥着匕首已经跟军官耗上了,有2个本来围攻夫妇的军人马上折身,手中的长枪狠狠向雷蒙掷去。我急忙也撕下一块布裹上自己的脸蛋,中指一弹,嗖嗖,2枚棋子震开了指向雷蒙的长枪。雷蒙回身一扫,2个军人立马见血倒地。 我速度一数,除倒地的2个外,站着的还有11个。擒贼先擒王,我又甩出3枚棋子,朝军官摸样的人打去,不料那厮不是吃素的,一边跟雷蒙狠斗,一边还能躲过我的暗器。只听他一声大吼:躲在树上的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 这下我暴露了,混战中有两名军人冲天而起,朝我藏身之处扑来。我迅速地跳下大树,几个起落站在2女孩的身前。十指连发:拍拍拍,前面的敌人又被放到2个。 压力顿时大减。 只听一声呼哨,军官摸样的人带头跳出战圈,几个手下也很快退下去,雷蒙跑过来把我拉到身后。 你们两个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管兵爷的闲事?一个长络腮胡的男人冲我们怒吼。 你们以多欺少,还恬不知耻向手无寸铁的女孩下手,未免也太心狠。雷蒙吼了回去。 这位英雄,军官摸样的人阴测测的开口了:你可知身后的这4个人是何身份吗?他们是朝廷追捕的钦犯,若是误会,希望你们速速离去,我等绝不追究。 若是不走呢?我探头问了一句。 若是不走,就伙同钦犯,杀无赦。一个刀疤人狠狠个挥了一下手中的长枪。 我脑子迅速一转:已经出手,是绝无退却的可能,当下唯有赶紧救人脱身。速战速决,你们3个一起上。我朝农舍夫妇打个手势。 一圈人混战成一片,我看看身后的2女孩,靠着树杆害怕的直哭,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忙柔声安慰:别怕,姐姐一定会救你们的。 右边一个女孩估计胆大一些,她抽抽噎噎地说了句谢谢。我一边扣紧手中的暗器,一边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婉婉,她叫青青。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婉婉的声音略带沙哑,入耳听来却是说不出的甜美。 第19章绝代双姝 双胞胎?这年头可是稀事,定睛一看,2姐妹果然长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蛋,柳眉杏眼,尖尖的小下巴,都是极品小美人。只不过婉婉眉眼温和,青青稍稍带着英气。 小心,蝶儿!只听雷蒙一声大吼,我回过神来,发现有2个军人离开战圈,正朝我这边放箭。我脚尖一挑,捡起一根长枪,双收一拧,长枪舞的密不透风,叮叮当当几下,弹开了暗箭。心头怒起,手上一使力,长枪一分为二,飞速朝那两名偷袭的军人掷去。 只听2声闷哼,精确射中目标,敌人又倒下两个。这时几声惨叫,雷蒙的敌方又有人中招,局面很快变成3打3。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躺在地上的10个俘虏不是被点了穴就是受了伤,其中还有1个被砍了胳膊:唧唧哼哼或是惨叫连天,空气中弥漫了血腥的气味。我皱着眉头,一脚踢飞离我最近的一个士兵。 忽听雷蒙大吼:不好,快退!手起匕落,打飞眼前一人后,一把扯起离他比较近的妇人,飞快倒退。我鼻子一嗅,立马明白了,敌人放毒。 太卑鄙了!我飞身跃起,接过雷蒙,见他呼吸正常,冷哼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双袖一扬,2股白烟兜头向那个军官洒去。 他连哼都没哼,死猪一样就到在地上。 跟我玩毒,你还嫩了点。 当家的妇人惨叫一声,扑了过去。看来,农舍的男主人来不及退开,吸入了毒粉。干爹那个女孩子哭哭啼啼地也跑了过来。 我扶了扶额头,白了雷蒙一眼:让你多管闲事。 雷蒙鸟都没鸟我,迅速点了男人的穴道,毒性很厉害,男人的脸色已经变成暗灰。我弄了点溪水泼醒了军官,问他拿解药。 你把解药给我,我也给你解药,很公平。其实我根本没解药,白烟只是暂时让人昏迷。 那军官强支撑起上半身倚在身后的树杆上喘着粗气对我说:你有本事杀了老子,要不然老子灭你全家。 我呸。你才灭全家,灭十八代祖宗。 我搜遍他的全身,只找到几张银票。雷蒙,让他尝尝你的分筋错骨手,我就不信丫的嘴巴有多硬。 雷蒙出手如电,那厮疼的全身颤抖,满地乱爬,嗬嗬惨叫。 解药在我身上,你们快放了大人。络腮胡子朝我大喊。妇人忙走过去,从他的怀里掏出1个瓶子,我接过手一闻,有很淡的香味,应该是真的。 解药一共2粒,络腮胡子看出我的疑惑:此时吃一粒,3个月后再服另外一粒能彻底解毒。男人服过药后脸色就不再那么难看了,看来解药是真的。婉婉青青的哭声也渐渐消停了。 我看着满地躺着的士兵,心下犯愁:雷蒙,这些人怎么处理? 全杀了。雷蒙还没回答,刚刚缓过气来的男人提起长剑吃力地站起来。我冷冷地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们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也是。 雷蒙握了握我的手:罢了,人救了,我们离开就是。 不行,如果这里士兵全死了,万一官府查起来,我们会被连累的。我心下不忍:这么多的人因此而死,我于心不安。 雷蒙轻轻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我用银针封住他们的这段记忆。效力能够控制好几年,几年过去后,这段记忆也变得很清淡,这样,就不用你死我活。 当雷蒙把最后一个士兵抗上马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山风猎猎地刮过山脚,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我狠狠地扬起马鞭抽打马屁股,看着马儿驼着神志不清的士兵哒哒远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今天做的是对还是错?雷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已为之,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向身后的妇人招了招手:你们把农舍烧了吧,然后去收拾下现场,不要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一切收拾妥当后,6人连夜赶路。 2个男人在外头赶车,我们4个女的就缩在马车里休息,我这个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陌生的人躺在身边打死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吵醒了旁边的人,于是开始攀谈起来。 大姐你贵姓?我问。 夫家姓洪,你就称我一声洪姨吧。 哦洪姨啊,那外头那个就是洪叔了。 我说洪姨,你们怎么是朝廷命犯呢?除了洪叔这个铁板脸难看点之外,我觉得他们一家子很正常。 洪姨叹了口气,替青青掩了掩被角,然后就盯着2女孩发呆,并不答话。 对了。问题太多,憋在心里难受极了:你们是哪里人士?我瞧着婉婉青青不像普通小户的姑娘家? 洪姨摇了摇手:欧阳姑娘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别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我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月黑云低,马蹄声在黑暗里塔塔作响,不急不慢。 回头睨了洪姨一眼: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又准备东躲西藏,疲于奔命?洪姨擦了擦眼泪:都习惯了。 语气心酸,声音哽咽。饶是我心肠再硬,也不禁黯然:您跟我说实话吧。我尽可能会帮婉婉青青,您也不希望让她们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吧。 洪姨长叹不语。 我了无睡意,天蒙蒙亮的时候,洛阳城的墙脚已然依稀可见。马车停了下来,雷蒙一把扯开帘布:洪叔晕过去了。说着,就把人抗了进来。我为其一搭脉,吓了一跳:他的内力非常雄厚,可惜却时断时续,显然身体曾经受过重创,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我看了洪姨一眼,默默地让出位置,坐到了外面。 还是坐在帅哥身边舒服啊。我把头靠在雷蒙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朦胧睡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身时候,发现睡在床上,床头有2个美貌的小姑娘正歪着脑袋看着我。大脑一时间有点短路,不知身在何方。 姐姐,你醒了。青青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珠玉相击。 我使劲睁了下眼睛,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哎,你们还在啊,这是哪里? 姐姐,这是你府上啊,干爹病了,我们走不了了,青青睁大美目:梅园呢。 我一听,狂汗。原来雷蒙把他们一家子弄到别院来了。梅园是我为了方便招待贵客专门建造的一座小别院,里面栽了各色梅树,故称梅园。 雷蒙这个死人头把朝廷钦犯带到了家里,这个天杀的。 姐姐,你不喜欢我们留在此地?婉婉年纪虽小,但是很会察言观色。 不是,我赶紧拂了下脸皮,换上笑容:姐姐只是奇怪哦,怎么会有人追杀你们。大的身上套不出话来,就从小的身上下手。 我也不知晓,打我记事以来,就是这般摸样,我们原先是在福建落脚,一直被人追着,躲到山上,犹是被寻着呢!青青眨巴着眼睛,一口气说完。 果然是小孩子好骗。 姐姐,我干爹人很好,这一路都是他拼死护全我们。婉婉拉着我的衣角轻轻说。 我知道。我鼻子一酸,揉了揉她的脑袋,遂改变了话题:你们姓什么?几岁了? 我们姓朱。12岁了。青青朗朗地说。 青青,干娘说不让告诉别人。婉婉嘴一撅,白了妹妹一眼。 可是姐姐不是别人,姐姐是好人。青青不服气地看着婉婉。 我哑然失笑,这是穿越以来听到的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评价我是好人,我自己都不信。要不是雷蒙,昨天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管这个闲事。 朱?这个姓数让我顿时提高了警惕?这可是前朝的国姓。我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绝代双姝是皇室后裔?看这相貌这气质,八九不离十。 我的头砰的一下撞到了床柱,心里一阵哀嚎:难道眼前那两位就是传说中的落难公主? 洗漱一番,出门就碰到雷蒙正劝慰洪姨:您莫担心,让洪叔在此地安心养病,蝶儿医术极好,一定能手到病除。 好你个死人头。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雷蒙歪嘴一笑:醒了?咱们用点心去吧。我硬生生地被他的笑容迷花了眼。于是马上就忘记了正事,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吃饭去了,临走还不忘记招呼朱氏两姐妹跟上。 我通知容华容夜送来吃喝拉撒一系列生活用品,然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并叮嘱他们留意最近官府的活动。 容华听完,忧心忡忡地说:官府最近倒是没什么动作?但是梅园一下子多出4个人,时间一久,必定会添麻烦。 我瞟了容夜一眼,只见这小子魂不守舍,一会儿看看婉婉,一会看看青青,一会儿发呆,脸色红红,甚是可疑。莫非春天快到,这厮跟着发情? 我喜滋滋地认为留下这两姐妹终于派上了用场。 所以,容华,现在最需要给他们4个弄个身份。我低头想了想说。 容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而且这个身份还不能是当地的,为今之计唯有找欧阳伯伯帮忙。 我一听,忙摇头:不行,万一有事,会连累他们一家子。不如去福建找陈家宝,听说他家目前就他一个人丁,造身份估计会更加容易的多。 容华点头称妥。 第20章渠通天下 假期结束后,开始扎扎实实地忙起来。 小七已经相好了铺面,洛城以东,洛水以南有一大片荒地。洛河从西而来,贯穿洛城以北。两岸,垂柳拂依,梧桐矗天。 可惜,寒冬冰凌,万物萧瑟,无色无香,无奈杨柳与梧桐只剩光秃秃的树枝而已。打手远望,但见河面开阔,水波连天。寒风掀起汹涌浪花,一波接着一波。 洛水以南的这块荒地,野草萋萋,视野开阔,确实个不错的风水之地。 我转头问小七:听说夏日会有很多水鹭来此地繁衍生息,若是我们动手改了这方水土,怕是破坏了自然规律了。 小姐仁慈之心。小七呵呵一笑:既如此,我们可以相隔数米建造一个码头,这样相邻的码头之间的水土就能维持原状。 仁慈?我只是为几百年后大肆破坏的无数自然水土而心惊,今日稍稍感慨而已。不过小七的建议很好,希望等到炎炎夏日,商业基地会出现白鸥成群,水鹭徜徉的画面,如此,在客似云来的河畔岂非又多出一幅美景。 我们家小七越发能干了!我由衷地称赞。 小姐,那能否给点奖赏?小七满脸谄媚的笑。 嘿嘿我盯着小七发出一串毛骨悚然的笑: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小七擦了擦汗,哈着腰跟在我后面走:小姐,那你成全小人吧。 我但笑不语。 晚饭的时候没有见到容夜,这小子肯定撺掇到梅园去了。想起朱氏两姐妹的身世,我的好奇心又吊了起来,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吩咐下人备轿子赶往梅园。 老远路就看见梅园灯火通明,人影幢幢。我不禁长叹:皇家的气场还真不是盖的,像我等平民终其一生也望尘莫及! 一进门,婉婉青青就扑上来,一人抓着我一只胳膊不肯放。屋内安置了3个炭炉,暖香袅袅。容夜正靠着梨花椅悠然品茶。我瞪了他一眼:我交代你的正事都办妥了么?我特意把正事2个字咬的特别重。 容夜显出一副便秘的神情来:恩,我早就打点妥当,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向你汇报。 吓?我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茶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时间? 是啊,姐姐,容夜哥哥今天一直在这里,当然没时间。青青的小下巴一抬,得意地看着我。 嘎嘎嘎,我掩着嘴一阵奸笑。 容夜一个哆嗦:我们回去详谈,详谈 临走前,我去洪姨那里转了下,洪叔的精神很不好,脸色一直灰败。我对他没啥好感,所以只请了城里的大夫帮他把脉抓药,江湖郎中没斤没两,把好好的人弄的奄奄一息。 洪姨两眼泪汪汪,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欧阳小姐,雷公子说你医术极佳,帮我当家的瞧瞧去吧。 我打了个哈哈:今儿个晚了,下次再说。转身便走。 洪姨亦步亦趋:欧阳小姐,洪姨求求你了。说罢,作势就要跪下去。 哎,我一把扶住她:您放心,病我肯定会医治的,但总得让我知晓是在帮什么人医病,对吧? 洪姨低着头,用手绢掩了掩眼角,楚楚可怜,看的出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位动人的美女。我心一软:其实这几天我也知晓了个大概,婉婉青青说她俩姓朱,却让你们给藏着掖着,想不明白也难。 洪姨大吃一惊,美目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我摇摇头说:您大可放心,要是我心存不良,当初也不会救你们,您看我这府上,家大业大,一不小心会赔掉上百条的人命,所以请您原谅我的谨慎。 洪姨气喘不已,手绢被她拧成一条麻花:我们家事情太复杂,让你知晓对你一点没好处。 那么请问救洪叔或者留你们在此有好处么?我严肃地看着她:我喜欢婉婉青青,是真心喜欢。 洪姨了沉默了许久,脸色苍白,神情倦怠。 我抓紧时间再给她添一剂猛药:洪叔被伤的是经脉,一般的郎中已经无能为力。 那么当家的病?洪姨显然动摇了。 比较棘手,但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我自信满满。 洪姨吸了口气:好吧,我都告诉你。你猜测的确实不错:她们两姊妹确实是明朝鲁王殿下的孙女,正统的公主殿下。而我家当家的则是洪承畴的后人 我呀地一声惊叫出来:说实在的,即便心里有底,还是被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洪承畴?就就那啥的投降清朝的?明末的战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么有名的将士有点印象。 洪姨满脸煞气。洪家世代为将,满门烈士,没想到到了那一代,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汉奸,我们实在无颜面对天下汉民。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所以你们夫妻俩以命相护,来保全明室最后的一点血脉,那么婉婉青青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洪姨摇摇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把真相全告诉你了,你 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说。我举起右手:我发誓。如果你们愿意,我将朱氏两姐妹视作同胞妹妹。 为何?摊上这桩事对你没任何的好处?,而且我知晓你也并非爱管闲事之人。洪姨您老人家看的可真透彻。 我抿嘴一笑,深不可测。 回到家,听容夜详细地跟我汇报粮源出路:安徽江苏浙三地之粮源已经被徽商所垄断,所以我们唯有从江西湖广一带进粮。 很好。我说:欧阳伯伯一家子就在江西,你可以派人与他合作,向各地收粮。那么到时我们只需要把粮食直接运输过来就完事了。 容夜点头。 那么运粮的途径呢?我地理学的很不好。 由洛水进伊河至通济渠,转邗沟,经淮河入长江。主要依靠漕运。容夜一口气说完,我云里雾里。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有问题吗? 能否说的简单点。我比划着。 就是依靠船只运输,从大运河过。这时,雷蒙和容华掀帘进来。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码头要尽快建造起来,还有船只,记得要找附近最好的船厂定制。 这个就交给雷哥了,码头跟船他熟悉。容华插了一句。我捂了鼻子:一身酒臭,你们又哪里鬼混去了? 鬼混?为了能跟衙门几个大人处好关系,我都快喝死了!雷蒙醉眼朦胧,一脸痛苦。 我一阵心虚。 粮食的质量要确保上乘,这方面我们得请个行家。我擦了擦冷汗,岔开话题。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人了。容夜嘻嘻一笑,贼眉鼠眼的很:城东的米铺的张掌柜已经被我挖来了。 我扑哧一声乐了:那个商建什么反应? 我让张掌柜暂时保密。容夜摸了摸下巴。 不错,很有奸商的潜质。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容华贴耳过来:那两姐妹喜欢哪一个? 两个都喜欢。容夜两眼发光。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越看你越觉得面目可憎。 觉得跟这种猥琐的男人讲话降低自己的身份,遂拂袖而走。 次日一大早去找容华,昨夜被容夜一刺激,正事给忘了。 容华还没起床,守门的两小厮说是宿酒过度。小厮很敬业,愣是拦着门不让进,说我已经罗敷有夫,叔嫂有别。 我恨不得灭他满门。 当容华顶着熊猫眼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喝了3壶毛尖,吃了3盘黑牡丹饼。满肚子咣当作响。 我看着双眼通红的容华,略略愧疚,不过这种情绪很快由于他的一句话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说:蝶儿,最近你的腰围又粗了好多。 我摸了摸肚子:咱们谈正事。今天你去衙门除了批地基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要取得河南府的食盐贩卖权,你去知府孙居湜那里探探口风。 容华懒洋洋地躺在塌椅上,挥挥手:我已经被你榨干了最后一点血汗。 好吧,我不压榨你。你只管出力,我管出钱。以后若有盈利我们五五对分。我殷勤地为他捧上一杯毛尖。 你知道我并不图钱财。容华呷了一口茶,揉了揉眉心。 不图钱,那可以图人。我凑上前真心实意地问:婉婉青青两姐妹咋样? 他没好气地推开我:你可以改行当媒婆去了。 我被他推的一个趔趄,满腹委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