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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传销的二十天


   有些东西促不及防,永远比自己想像的那么来得那么让人痛心疾首!我在这二十天的生活就像做梦一样,现在梦醒了,有必要把它记下来!
   -----------题记
   (一)
   7月9日,天晴,火车带着我向东驶去,事前朋友告诉我目的地很远非常漂亮的地方,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再那都能找见,于是从那一刻起,大连,这座美丽的城市和我灰色的命运就联系在一起了!不知不觉中我以陷入一场骗局之中。
   车颠的很厉害,而我的手机一刻也没有停止它的运做,我知道再那头她也一只直也没有停下来!在走之前,她还不停的问我,去那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是含糊其次的说朋友在那边做生意,暑假只是上去帮忙,很快就会回来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去干什么! 我想着就凭朋友的份,这是个机会,再那说不上提前找份工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说昧耍澜绫鋈谋热欢ㄒ诘谝皇奔涓嫠呶遥皇切πΓ的遣豢赡埽炔坏酵砩?3点就可能睡着了,我也无语,只是想,就因为她这种性格才有我今天这么多为她痛苦的感情纠葛,我也就认了,世界杯看不上算了,还有下一次,要是因为它把好好的机会错过了,那就不会有下一次了!人可以重温,至少还活者,所以她和机会一样,我在也不想错过了!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希望她发短信给我,我一定会等她的,因为知觉告诉我,我的等待没错!
   (二)
   7月10号,火车到北京站。我的心一下字紧绷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其妙的紧张。昨晚所经过的路,一眼都没有看上,心里还想着许多历史典故,好象就是在河南那段路上,使我想起了项羽,曹操。浴血风战,拼死疆场,做男人不是就这个样子吗?还好,没有忘了自己,本来就是凡人一个呀,并帖是孤独的流浪者!
   我在北京西站下了车,是因为朋友没有告诉我去大连在北京站搭车。刚下车出了站口,我抬头看了一下阳光,感觉有点晕,紧张倒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不舒服。看了一下表,是中午十一点过点。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给她打个电话,漫游费死贵,还是找个共话亭吧。找了半天,没有。绝望的只好地上杵着,环望四周,人满为患!
   想抽烟了,这是我心烦的时候习惯的动作。一摸兜,才发现没有了,指定是留在火车上了,糟糕,刷牙缸和剃须刀呢,天那,都忘了带,放在架子上了,我捶旬顿足,于是无补。算了,有得必有失嘛。心里给自己台阶下,曾经有个伟人也这样做过!说邋遢就是看不起自己!
   顺着人流我停在马路边,我想着那应该有电话,果不其然是有。怎么说这北京城也是首都呀,公共设施打扫的曾亮!我是怀着兴奋的心情打过去的,可没料到电话那边是一中懒洋洋的味道,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我直接几乎昏到在地。难道是我那不对了吗。感谢上帝,我还有一口气挂电话!临走又忘了拔卡!
   阴霾的天空越加沉重了!
   等天晚下来的时候,我已躺在了西站的广场,我只是感觉很无助。北京的报纸很便宜,三十来张五毛钱铺了满满一地。睡在上面还很舒服,只是蚊子多了点,周围的人和我一样,也是横七竖八的,心里平衡了许多!不过好象没有一个象很有钱的。真的,我就想好好的睡会觉,那怕一会都可以!太累了!
   靠着天安门那块,晚霞红的可爱,我细细的品味着…
   我被一阵凉风吹醒反了个身,感觉汗粒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突然我的眼前树着一位陌生的面孔,冲着我在笑!下了我一大跳,在看看旁边的我放的水和一包烟早不见了。老天,我碰上小偷了!没事,这么多人,他还抢人不成。我镇静了下来,摸兜里的钱还在,与是看了旁边的这位仁兄,满脸通红,是喝醉酒了。"滚!"我喊了一声,那家伙没反映,倒是惊动了旁边熟睡的人,一各个的伸长了脖子看我。我接着又喊了一声,还没反映,郁闷的我心里只是想,拿走了水和烟还要什么呢?是不是要钱呢,刚才不是摸了吗?你也就怎么点出息了!
   就当我给钱时,旁边响起了警车!
   我挪了个地,在车站的里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直到天亮没合一眼!北京城。哼,是很好!
   (三)
   7月11号。早上爬起来,车站里边已挤满了人。昨晚发生的一幕,使我在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一分钟了!没有去大连的火车票,汽车应该有吧!于是逢人打听附近的汽车站,在往西,有个六里桥汽车站,不过发车到下午四点了。我坐着这干什么,不如到天安门吧,好不容易到首都一趟,回去有人问也好说呀!
   好象是九路车,单层巴士,从西站到西便门两块,加上一个包三块!我直接想吐,行李包还收费,在兰州想拉多少还是一块!首都就是首都呀!
   天安门不象我想象的那么雄伟!从小在小学课本上让人热血彭湃的一幕没有发生,心情很平静。很可能是精神之拄从此倒塌!毛主席的相在城楼上高挂着,在冲我笑!
   本来据说星期五免费为游人开放毛主席纪念堂,好象我没赶上。只好在那蹲了半天,眼瞅了瞅。
   天安门的风筝好漂亮啊!
   过了中午,我已经在六里桥了!手里边的钱已所剩无几。卡上是哥哥临走时给的300块钱还没用,找个农行看看是不是打上了。绕了半天弯子没发现附近的农行。于是找了个黄包车打听一下,他说最近的要坐十几分钟的路呢,我信以为真,坐着黄包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银行,这不是刚才我吃饭的那地吗?看着那个骗子远去的背影,气的我想土血!北京的形象全让这些家伙给毁了!不过谁让自己是个没有心计的人呢,回去多看下[资治通鉴]就是了!
   ( 四)
   7月12日。班车与凌晨4点准时到站。一下车我就感觉闷湿闷湿的,还有大雾笼罩。周围建筑看不清其本来的面目,阵阵寒气袭来,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哆嗦!是大连吗?海洋性气候没这么厉害吧?我赶紧给那朋友打电话,希望快点接我,我有点受不了。又是一阵折腾,电话那边气流短促,是感觉猛然惊醒的样子,然后是门嘎吱开启的声音。
  "老黄吗?已经到了啊,这样…啊。"
  "你这家伙,快冻死我了,来接我啊,支吾什么?"
  "是这样啊,我目前不在大连本市,在金州区,你乘车来这边吧!"
  "这不扯淡嘛这个!行,我想办法过来,你早上过来接我就是了!"
  "好"
   到这个份上我还能杂办,只好按人家说的找大连火车站。好象就在旁边,不费力气买上了去金州的票,拿着本地的一张地图看,心里盘算着老朋友领我到那个好地方转。
   小铁路上的火车像牛车一样,气喘吁吁的在早上8点才到金州。我下了车有个广场,到处插满了各个国家的国旗,感觉很是繁荣昌盛的样子,只是我没心思想那东西了!朋友说在中国国旗那等他,不要乱动。什么嘛,动了又咋地!我在一个石蹬上坐下了,看着远处金州火车站,像是日本人修的,跟炮楼一样。
  大约是真的很累了,我躺在那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我醒来时,满世界都是人,就是不见我的朋友.打个骚扰电话过去看这家伙在干啥,太忙也不能这样啊,冻感冒还要他掏医药费呢.正想着,那家伙不知从哪窜出来!激动的自己上前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家乡话一拉开,什么也就云消雾散了.
   这时候的我感觉自己是得救了.北京再苦,等的在长,所有的看来是我误解朋友了!那些皮肉之苦能算的了什么,人总要经历一些苦难嘛.想这这些,我拍着他的肩膀和他开玩笑说,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走了!
   "什么?杂了?为什么啊?"
   他的两只眼睛盯着我看,感觉很紧张的样子,两只手在接过我包的时候分明是颤抖的!
   "怎么了,我是跟你开玩笑,走,去你的宿舍,我得先躺一会儿,好好睡上一觉,哈哈.."
   "老黄,不要,你这么远跑过来也不容易,咋兄弟得好好为你先洗洗尘"我心里暗自偷笑,这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朋友关系到了这分上,还能说什么呢?
   第一次见项应广场就是去吃饭路上.这个并不大的地方就是日后我"流放"的场地.听朋友说金州这个地出了个抗日名将,他就是关向应!为了纪念他在次地特设广场,英雄就这样矗立着,我望着他,他看着我!
   小饭馆不算太热闹.之前我跟他开玩笑说,要是在咋门老家的小县城,他肯定请我吃县委坑的那家活络面了.他知道我就好这一口!
   "这儿的面也很好,人也很好"他笑着对我说.
   "什么意思?莫非你小子移情别恋了?不会吧,那鹃鹃杂办?"
   "还能杂办,一个在这,一个在广州,可能吗?"
   我木然,这家伙怎么变的这么快,高中的时候他俩可是我们班最看好的一对.红苹果的故事可是人人皆知呀,哎,看来这个所谓的传奇爱情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中也经不起考验呀!算了,最后一根肉片给它咽下去.
   青啤的味喝不惯,总觉着冲的慌.我俩在觥筹交错中互相寒暄着.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坐个姑娘!小个小眼睛精神糜烂的样子,鼻子有点歪,口红涂过了上嘴唇的线.当时可能是喝的差不多了, 看着她有点想吐!隐约听见他说是一个朋友的朋友,算了,管他什么关系,反正好象与自己没什么瓜葛,只是那姑娘一个接着一个黄哥叫,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一会,一扎啤酒下肚,火一样的烧着自己的胃,我爬在桌上显然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了。还好,心里明白着,东北的葱沾酱就是好吃。
  突然间朋友那边传来了电话,说是有人借手机用,好象是要出差,他看者我一言不发,感觉很无奈的样子。我才想起他用的是当地的小灵通!然后那个女的说话了,"黄哥,你不是有手机吗?借他用吧。"我瞪了她一眼,这家伙说的好听,那你的为什么不给借呢?说是说,毕竟是已经到这分上,只好把机子给了他!天知道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提到去海边,我马上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我知道这辈子可能就一次与大海的亲密接触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我是答应冬冬替她看一下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希望回去自己讲给她听. 不知为什么所有的疲惫都随之而去了.
   第一次见大海,几乎被它的气势所折服.我站在海边,看着远处慢慢飞过的海鸥,竟然是那样的熟悉,好像是在那见过一样,心中那么一点所受过的委屈早就云消雾散了.我坐在码头的巨石上,任海风吹拂着自己,仿佛忘了自己远在他乡!
   看着那两个家伙在海的另一头尽情的玩,笑声漫过了海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才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孤独.
   等夜幕降临时,我收拾起了鞋子,应该是回家了吧.朋友一面招呼着,一面安慰着我,说,不要这样,这有什么啊,等哥们发了财,每天都到这来,何必自找苦闷呢?我觉着人家说的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边!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大海,也是最后一次了.
   可能是我出于对诗人海子的崇拜,对大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那中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理想,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远!
   在回去的路上我才感觉有点累,两腿不听使唤的不停的发抖.我建议快点回去躺下一直睡到天亮.朋友说到城区还有很远,让我作好心里准备,还说他哪朋友也挺多,可能住在一块不适应.我没在意,心想,那有什么,初中时候住大通铺,早上起来能抖出一两虱子是常事的,在不行,比那应该好多了吧!
   顺着人工修筑的河道我们将近两个小时的路,在城北的一处居民小区我们停下了.说实话,一走进那个地我首先感觉到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建筑物太相像了,搞不懂从那进的和那出的.他们带着我七拐八拐的在一栋楼底下转了好几个圈,还煞无其事的告诉我说快到了,转的我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大喊一声,蹲在马路崖子上不走了!
   朋友看着我,我看着他.这时候的我已经对他有气了,这算什么啊,老是这样转,是什么意思?我索性转过了头不理那家伙了.只见他俩相互挤眉弄眼好像说着什么.我有点被愚弄的感觉!正想着怎么处理眼下的事,忽然朋友转过头来对我说,行了,咋们上去吧!
   住的地是在三楼.绿色的门框照不住有点恐怖,四周没有任何标志性的符号,有 的只是左上角的蜘蛛网,那些禽兽正在惨淡的经营着自己的梦!门打开后,首先应入我眼帘是一双双摆的整整齐齐的鞋子,当时我头直接大了,难道真的和我想像的来了?不知道下一步我该怎么办?会不会已经是掉进了传销组织?
   我的胡思乱想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曾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景象!还因为不这么想,我真的就傻到家了!对有一个智力正常的人来说,进这中组织,就意味着失去了人身自由,再不行也会让自己达到很是疯狂的地步!我真是不敢往下想了!还好,我这时候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使它不往外表现.我知道这时越是表现紧张,他们就越对我起疑心.当然,没有后来那种很绝望的样子.在朋友已经险的很深的情况下,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安慰自己之后,就什么也不怕了.当然这种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怕,很明显是对生活的一种态度!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有点破,但收拾的很干净。地上还铺着绿色的地毯,墙上贴着几幅字画,我影响好象上面写着"拼搏"之类的带有鼓动性的文字。因为无心看那些东西只好作罢。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已经对那些不利的因素特别在意了。靠着窗子放着几样炊事用具,摆的整整齐齐的,菜刀在阳光下特别刺眼!
   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到有多少人在里面活动,只有一个女孩背靠着暖气片低着头,好象沉思着什么,感觉很痛苦的样子。于是准备上前问侯一句,这时朋友拉住了我,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我有点生气,但无能为力,我知道现在不是跟他发脾气的时候!
   门嘎吱一下开了,这绝对是我在金州火车站听出来的那中声音!里边风格完全变了样,地上全用方块砖铺好了,只有一张床特别显眼,跟电视上其他传销组织没什么区别。我耸了耸肩,故意对朋友说 ,"这里很不错嘛!"其实我是想稳住他们,让他们放松对我的警惕。朋友冲我笑了笑,笑声很勉强,对我说,"老黄,早点睡,你走了一天的路,明天我带你看好东西去",我点点头,也是勉强的笑了笑。天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折腾,就随他们吧。
   靠着墙我直接躺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为我盖上了被子,还在我睡的地上铺了层很薄的褥子。由于太困,没有多想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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