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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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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如玉说,也许你说的对,我好像不是完全了解他。就像刚才,他好像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前几天他还好好地,可是现在我发现他和我之间好像很陌生的样子。   所以我说,人和人之间不在乎认识的时间有多长,而是看他们之间心与心的距离有多远。有的夫妻生活了一辈子,可是在感情上,却形同陌路。而有的人,刚一见面,就会觉得相见恨晚。   你相信爱情吗?   我信。   我不信。我觉得人生会有好几个阶段,而这几个阶段对爱情的见解也不尽相同,所以人活着就会不停的去爱。   不停的爱也是爱情啊。我不是说人只能爱一次,那种从一而终的爱情是爱情,爱了又爱的也是爱情啊,就像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这样的爱情不也是人间佳话吗?   如玉听他讲完,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她冲他莞尔一笑说,我现在对你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子豪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说,真的吗?你终于对我有感觉了吗?   如玉脸上的笑渐渐地消失了,她抽出手说,不过是句玩笑,何必当真?   不,我不认为你在开玩笑,我认为是你无意间露出了你的真心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在掩饰你自己,但是人的本性是无法遮掩的,就像你明明很是脆弱,但是表面上却又装的很是坚强;明明像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却又装的像王熙凤一样泼辣犀利。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样伤感?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没有骗你,我跟你说的是真心的话。子豪,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说了,你越是拒绝,我就越想要得到你。   哎……   除非你告诉我理由,也许你所在乎的我却不在乎。你不要用自己的感觉来衡量我的是非观。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事会让你落到不堪的境地。为什么要用"不堪"两个字?   你爱过吗?   没有。   我爱过。   猜到了,不过这不算什么。   就凭我爱过这点,就配不上你。   也是,我好像吃亏了。   对,你亏大了。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你说。   宋清风知道吧?他知道你的一切是吧?   对。   杨助理呢?   他知道的不比你多。   哦,我明白了。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幸亏他不是我的对手,否则我不一定能赢他。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么,你虽然爱过,可是你感觉却很迟钝。我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却比你敏感的多。子豪把她拉起来,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说,如果那个理由让你很难以启齿,那就不要再说了,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了,不过你也不要把它当做可以拒绝我的理由。从现在开始,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你真的不在乎?   真的。   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能接受?   对,都能。   可是……子豪用双唇吻住了她后面的话。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放开她。可以看出来,他很激动,可是也许是因为对他没有抱什么希望,如玉居然没有什么感觉。   李子豪走后,如玉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相反,他的吻,让她想起了杨志坚的吻。   那一天,如玉把项厂长的新闻报纸朝杨的桌子上一放,笑着问,当一次侠盗如何?杨冲她笑笑,问,什么时候?明天。好吧。虽然她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她,可是她还是很感激的说,哥,你对我太好了。杨笑着说,因为是你,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如玉把杨带到项厂长的面前时,项激动的样子让杨很是意外。她和他在厂里转了一圈后,拉着他来到长后面的一条小河。他们顺河而上,如玉才不好意思的告诉他,那篇文章是她写的。杨志坚笑着说,我说呢,他见到你怎么就像见到活菩萨一样。你这可是大手笔,我帮不了你。如玉挽住他的胳膊,耍赖的说,你说过,只要是我想做的,你都会帮我。杨低头看着她娇好的脸,笑笑想说什么,忍住了。   如玉依然的挽着他,指着这条河说,你知道吗,这条河流就是从我的家乡那里流下来的。我们村有一个很大的水库,那里的水在我们村边流过,只要到了夏天,我们就会到水深的地方去游泳,捉鱼。冬天就在河面上滑冰,玩耍。她指着旁边的小树林说,你看就连这片树林也好像跟我们那儿一样,只不过,它们比起我们那儿的树,可差远了。知道吗,我当初看到这似曾相识的景象时,吓了一跳。因为我已经有八年没有回去过我出身的地方,可是铭铭之中就好像有神在指引着我,让我看到似曾相识的地方,也许它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唤醒我已经冰冻的回忆。也许它也是在谴责我,为什么要逃避。哥,我不是要逃避,只是想遗忘,想把一段不堪的回忆遗忘。可是,怎么办?那不堪的回忆还连带着儿时的记忆,是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怎么能想忘就忘了呢?   如玉的哭诉让杨志坚心如刀绞般难受,他从她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对她有说不出的好感。他和她之间由好感到默契,由默契到心有灵犀,由心有灵犀到默认。虽然那层纸始终没有被戳破,但是他们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关系。   杨志坚犹豫了一下,把她抱住了。他轻轻地拍拍她的头,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直到如玉稍稍冷静下来,他才对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好女人,如果上天曾对你犯下什么错,不要去怨它,也不要为难你自己。你不要怕,从今往后,你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在回去的路上,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月亮似乎不情愿的出来,它吝啬的光芒让人很难看清路。对面的树林似乎散发着让人恐惧的黑,如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夜晚。她失声的叫起来,拉住杨的胳膊说,不,不要。哥,快走。杨看到她惊慌的样子,把她抱起来从容地说,不要怕,有我。他抱着她边走边说,虽然不知道你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但是现在你不要去想它,你只要看着我就好。如玉看着他坚定的又充满柔情的脸,不知不觉的用手去抚摸他的脸。她的手摸过他的眉,摸过他的鼻子,摸到他的唇。曾经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眉,他的鼻子也是这样的好看。她仿佛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她喃喃的说,我知道,这样做是犯错,可是今天,你就让我犯次错吧。她朝他吻去。杨有一丝的犹豫,可是如玉的吻,却不容他躲闪,很快,他就陶醉在这个吻里,无法自拔。   如果可以,永远也不要停下来就好了。每当事后想起那样的夜晚,杨志坚总是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依然记得,如玉当时对他说,黑夜虽然让人感到可怕,可是也容易让人犯错。以前,也是这样的夜晚,我曾经被我爱过的人吻过。对不起,我让哥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哥你不要对我有丝毫的歉意。   如玉也记得,当时杨志坚也这样说,我对你永远都抱有说不清的歉意,我虽然有想把你抱在怀里的渴望,想有成为你丈夫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不能那样做,我做不到。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更难过。玉儿,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错过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你不会有什么期待的。你放心,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我不是不放心你,是我不能对不起你。   我知道,我明白。   如玉想到这儿,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拿起手机,本来想给杨志坚打过去,想了想,算了。她烦躁的起来,倒了满满一杯酒,站在窗前,对着明月,喝酒。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让杨志坚心动,可以让子豪心动,唯独不能让清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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