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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三十五章 李书记
  许秀灵急急忙忙赶到乡政府,走进书记办公室。直接了当的说,你是新调来的书记?……她愣了愣神,原来是李剑,就说,县长身边的大红人,怎么是你?
  哪里哪里。李剑也是一愣,一眼就看出是许秀灵,似乎也有些吃惊,是啊,是我。心里却说,这个火辣辣的家伙,还是那么漂亮,曲线把她勾勒得恰到好处,青春的靓丽并没有因为结婚生子而改变什么,蟥蜂似的腰身把女人的胸脯以及臀部衬托得更加丰满迷人,白皙皙的娃娃脸上扑闪着一对会说话的画眉眼,行走在路上,摆动的裙子很有节奏的释放出青春的旋律,看上去比起三年前不仅更加漂亮,还多了几份成熟与稳重。
  许秀灵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回虫。李书记说,我猜出来了,程三就是你丈夫?对吧?
  怎么啦?不行啊!许秀灵的语气里酸酸的带着刺。
  李剑冷静地坐在办公室的老板台前,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是这种语气,与她的气质和外在形象形成鲜明的反差。但他还是站起身,绅士地抬了抬右手,示意许秀灵坐下。然后又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她说,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哪有这个权利限制你的自由?你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的吧,既然有事就应该好好说话,大家心平气和的,有利于沟通、有利于解决问题。我虽然说是你们的领导,同时也是父母官,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我初来乍到特的别需要得到你们的理解与支持,如果与你们格格不入,就不能真正的容入到群众当中去,就不能深入的调查研究,就不能解决你们的实际问题。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就会对我有看法,有意见,久而久之就会产生对抗情绪。我没有了群众,就成了光杆司令,上对不起党的栽培下对不起人民群众,这本身就是不对的,就是一个不称职的公仆,又怎么谈得上为人民服务呢?反过来说,如果我不大度一点,也是用这个调子与你说话,你想想看,又怎么能解决你的实际问题呢?
  许秀灵想了想,到底是领导干部,说话一套一套的,既透彻又明了,从头至尾没有过分的言行举止,你就是想生气也找不到生气的理由,她突然换了一副笑脸。说你们当领导干部的,嘴皮子真是厉害,树上的鸟儿也哄得下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李书记幽默地说,好像我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一样,本来讲的是道理却被你说得像个甩官腔的,无缘无故板着个脸孔,你让我怎么想?
  许秀灵笑了一下,闭住好看的樱桃小嘴说,你让我平静下来,我也想啊!可我平静得了吗?我们那个矿材厂花了八十几万块钱,全部向银行借贷的,才刚刚走入正轨,你们就要以政府的名誉收归乡镇企业,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仅仅算误工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哦,我听出来了,你是为矿材厂那件事来的。唉,说起来,八字还没一撇。原先,我们是有这个想法,打算办一个集团型的集散地开采办,把山溪洞所有剩余的强壮劳动力充分利用起来,统筹兼顾,像附近的水泥厂,电石冶炼厂,大型建筑行业……等等都可以到我们这里订货采购,但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人力物力都跟不上,时机还不够成熟,方案根本就没有敲定,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许秀灵被问住了,良久,她才急中生智地说,无风不透墙。既然能传到我的耳朵里,就说明你们的垄断是迟早的事。
  李书记说,即便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会邀请你们过来的,我们原先还顾及找不到这方面的管理人才,想不到你提醒了我,正所谓踏破铁鞋无处觅,看来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只是,我们会想一个稳妥的方案,必须保证你们利益不受损失。不过,在决议没有下来之前,你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许秀灵突然觉得自己性子太急,听书记的口气,乡政府并没有提到议事日程上,看来,这一趟走得倒是起了反作用。这个程三,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这件事并不像程三说的那么糟糕。她想到丈夫说的有关设备被替换的事,许秀灵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说李书记,那依你看,你们统一了,这些设备该怎么办?
  设备?李书记说,这个问题,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当然,我们会尽量保持原有的生产资料和生产方式。哎,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呢?
  怎么不问?这也是我今天要要弄清的问题之一,你想想看,八十几万贷款,差不多一年了,归还不到一半,被你们这样搞一家伙,我们拿什么来还贷?利率是每天算的呐。
  哦!当然,我们不会那么专横的。我们的原则是,既要对你们负责同时也要对银行负责,更要对需方负责。我讲了这么多,如果你相信我,你就放心的回去。再怎么样,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农民弄钱确实不容易。再说,这么大的事,得由你们和厂方再加上我们三方共同协商,还要有群众代表参与,这叫民主集中制,只有经过多方论证,才能保证既不能让你们吃亏,又有利于政府工作的开展,我这样说不知道对不对?
  你这样说,只是放了个响炮,我不知道你的信用程度。
  嗬,想不到你还会将军,真是女中豪杰。心里却说,看来,你比你姑妈还要精明,而且还多了份农村人的质朴,既让人感到通情达理,又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上次忽忽见了一面,只知道你长得漂亮,想不到还这么能说会道,我敢保证,这个女人一定比程三还要厉害。
  许秀灵回到家,程三就急切的过来问,许秀灵喝了口凉开水,喘着粗气告诉程三说,我问过了,第一,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途径听到的消息,乡政府的李书记说,方案都没出来,八字还没一撇,即便有这个意思,也会先找我们了解情况,再由我们拟定一个方案,在充分民主的情况下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损失;第二,李书记很赏识你,如果真正有那么一天,也会由你来主管这一块的。他们这样做,说只是把企业纳入乡财政范畴,让你更好地展开工作,虽然改变了主体对象,对我们来说是换汤不换药,并没有什么损失。
  程三不高兴了,说他们那些人说的话你也相信,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是糖衣炮弹,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让你哭都没泪。
  许秀灵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程三的语气里,怎么会充满着火药味?刚才在乡政府听到的,和她所感受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李书记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可能是程三受到什么人的蛊惑?或者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的挑唆,把事情搅浑再从中得到什么的意图?但她是个娴良淑女,特别注意到程三的感受,她说,老公,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或许是政府出于什么目的会不择手段。但是你想想,我们与政府没有什么过节,更没有仇恨,为什么要害我们呢?不错,他们是想纳入政府直接管辖范围,这样做的的目的无非是扩大政治影响,为政治前途铺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自己给自己设障碍呢?所以我觉得,我的直觉是对的。
  妇人之见,你能有什么直觉?
  老公,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提出批评,不要这种语气,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也不好接受,将心比心,如果我也是这样对你,你会有何感想?刚才在乡政府李书记说她的话,想不到,许秀灵这么快就应用上了。
  程三想了想,才意思到自己说的话语有些偏激,说了声对不起就出去了。
  许秀灵见丈夫走远了,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些日子以来,她饱尝着丈夫阴阳怪气,表面上与往日没有两样,要笑就笑,想吃就吃,遇到什么事情也会找她商量。然而,语气里硬邦邦的,明显没有往日的柔情,特别是他的眼神里无形中多了几分轻蔑,动不动就潵点小脾气。在既要与你保持关系又要保持点距离中徘徊,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要是在外面,三言两语就跟人家吵起来,有时候甚至变得粗糙无理,她和他越来越像两条永远不相交的平行线。看来,要回到过去似乎不太可能了。她叹口气,这都是自己的错,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不知道这一辈子还能不能修复她们之间的隔阂,她似乎感到信心不足,他的内心世界仿佛筑了道坚固的城墙,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相互之间有了距离。突然间,她的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她,自己被孤立了,顿时,滚动的血液沸腾了,燃烧的火焰烧得自己无处遁形,灼烧的痛注定永远伴随着她,直到终老。这个念头刚刚在大脑里泛起,许秀灵吓了一跳,就像一个被法官宣判遥遥无期的罪犯,这辈子算是完了……
  程三骑着摩托车,到工地上查看了一下安全生产情况,把各部门的主管召集起来核实了生产进度之后,决定再去厂里谈谈。他知道这块市场,乡政府迟早会垄断的,在农村来说,这是块肥肉,市场容量非常大,可以说是双溪洞的支柱产业,纳入财政一定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在这个讲大话讲空话的年代里,只讲数据不讲实际效果已成为正常,只要悄悄变更一下名称,对任何一方都没有损失的情况下,想在政治舞台上有所作为的人就能悄无声息地因为数据的迅速膨胀而被提升。试想有谁会愿意放弃这样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呢?那个新来的李书记也一样。但不管怎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能让人在背后说他的闲话,这是做人的底线。昨天,许秀灵从乡政府回来后,她说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有相当一段时间来,党的形象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已经名存实亡,个别领导把自己凌驾于党之上,破坏了党的形象,戴着正义的幌子干着违法乱纪的勾当,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损害他人的利益为自己铺垫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可那是政府行为,人们敢怒不敢言又不得不从,最多就是把损失降到最底。当地经济之所以难以搞上去,大多数取决于政府政策上的朝令夕改,或者领导干部的不稳定性,屁股还没坐稳又调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性格,作风。政策上的不连贯性,导致人的思想不稳定,一些有想法的人就会去寻找条件宽松,政策稳定的地方去投资。
  这次,程三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几十万的投资是不是会打水漂还是个未知数,但他已经为此吃不下睡不着了,几十万块钱的贷款,每天的利息都是个不少的数目,相当于多少个强壮劳动力一天的收入,他的矿材原料厂,就这样被政府垄断吞噬的话,那么这个沉重的负担,将永远地压迫着他,成为桎梏。至于许秀灵说的,他始终不敢相信。如果当领导干部的能设身处地地为老百姓考虑问题,那么,他们所处的地方交通便利,附近工厂这么多,矿产资源又极其丰富,一些国营企业为什么舍近求远去外地采购?像烟煤之类的,当地出厂的烟煤其发热量就能达到六千大卡以上,其它各项指标都能达标,到了外地的工厂用起来都赞不绝口,特别是一些私人企业跨省跨县四处采购,造成东水西调的怪现象。矿产资源也是全国蓄存量最大的地区之一,希有金属更是高达一百多种。木材就更不用说,全愿让其腐朽也不准开采。如此种种,不知道是这些领导的思想跟不上改革开放的步伐还是以自我为中心,固步自封。这些,老百姓不得而知,个别领导干部甚至制造假像,歪曲上面的精神,一旦有谁找到出路,又默守成规照搬照抢,走在时代前面的人往往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连日来,程三像梦魇一般,闷闷不乐,甚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一种倍受煎熬的感觉时时伴随着他,早知道是这样,他全愿受苦受穷,打死他也不会去做什么发财的鬼梦。就像许秀灵说的,至少还有一双手,饿不死的。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天到晚的难受。
  他最不能理解的是,许秀灵只去过乡政府一次,竟然像被洗过脑一样,一口一个让他放心,反而说乡政府的意思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糟糕。
  程三带着沉重的思想负担回到家里,没有看到许秀灵,屋里显得冷冷清清的,他坐在桌子前,想给二哥写封信,把自己的担心和想法跟二哥说说,看看他有什么见解。
  其实,那天母亲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知识多的人,往往思想活跃,他们不甘寂寞,不愿墨守成规,紧跟着时代的步伐。也正因为是这样,紧跟时代步伐的人往往容易栽跟头。程三是这样的,程欣也是这样的。
  是的,程欣的日子也不好过,突然发生那件事,表面上是一场行贿受贿,表面上是钱的事情,而事实上也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不说,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不得不瞒着家人,一方面是怕家人担心,另一方面是自己复杂的内心世界无法释怀。这次的事,实在是太蹊跷,又百口莫辩,真是痛苦不堪又欲哭无泪。好在曹已明及时找到关系,要不然,说不定自己还蹲在那个冰冷的牢狱里,还在接受严刑拷打,或者已经开除公职蹲进大牢。因为曹已明的关系,定为案外案范畴,法官交待了一些绪如不能随便离开医院,要随叫随到等等之类的话,就让他回来了。然而,几个月了,除了高院长到他家看了几次外,再不见公检法的人上门。据说是因为对医院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又找不到贿赂程三的理由,因为他虽然是主管业务的副院长,却并没有主管药品这一块。高院长几次找到他,做了一些安抚工作,说既然没事了,就回去安心的上班吧,说你是被冤枉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也不能老是翻旧帐,人生几十年,谁没有过曲折的经历?有时候,挫折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只要认真总结教训就行。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应该以一种新的姿态,向前看,看清未来,走好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程欣说,院长,谢谢您的关心和理解,要是没有您,今天这样,我真的无法面对。这段时间以来,我认真地反省过自己,说真的,觉得自己太年青太幼稚,不适合在领导岗位,出了这么大的事,影响多不好,真的让您为难了。
  呃,小程啊,你这是话中有话呀,要不这样,不防说说你现在的真实想法。
  程欣沉默了良久,他才向高院长提出了停薪留职的想法,说院长,现在正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您要是真正为我好的话,就让我离开医院到外面去锻炼锻炼。说实在的,您不仅是我的领导更是我的恩师,我的长辈,我感激您一辈子。我要告诉您的是,我不适应这个岗位,希望院长从实际情况出发考虑我的请求。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院长摇摇头,唉!也摆,我告诉你,世界是纷繁复杂的,不过,再复杂的问题也有一定的规律性,你是完全有能力驾驭的。只要你留在单位,也可以到别的部门,也可以重新回到检验科。出了这件事,别人不晓得,难道我还不知道吗?问题不在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哎!话是这么说,表面上与我无关,细细想来,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我老练一点,曹胖子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么上纲上线,实际上是怕我为难,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了,谁都知道与你无关。只是没想到,曹胖子的关系盘根错节,像个网络,要牵动他,确实不容易,扯出萝卜带出泥,难啦。
  谢谢高院长的理解。也许对我来说,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程欣突然一阵伤感,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高院长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坐位,安慰说,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刚才的话只当没说,如果你更要离开,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医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谢谢!谢谢!程欣再次被感动,他说,我知道你也将面临着新的挑战,可是,我真的帮不上您。
  哦?高院长眼睛一亮,挑战?
  其实,您心里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有一句话叫扫除障碍。如果都安分守己,一包烟就上百块钱,凭着自己那点工资……你想过没有?怎么抽得起?
  高敬业佩服地点点头,这都是腐败惹的祸,从他深邃的目光里可以断定,他更加肯定程欣把握问题的能力,他做了个制止程欣说下去的动作,他说,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句透心窝子的话,你不走的话,就可以帮助我度过难关。现在,既然执意要走,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论你到哪里,都是有矛盾有斗争的。但你要坚信,那就是邪不压正。我有这个把握。希望你在新的地方,能闯出一片新的天地,说完,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久好久都没松开,他们之间的情谊在这一刻进一步升华了。
  曹已明站在程欣的屋门口,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程欣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没有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心底里泛起的内疚和不安总是伴随着她。她后悔莫及,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程欣从电梯里出来,就见到了曹已明,迫不及待的紧走两步,说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我去你家,见到伯父了,他给我讲了很多的道理,要我看开些。哎,说起来,我好好的有什么看不开?是我自己想换个环境,人生何处无芳草,说不定还是件好事。现在看来,好像难受的不是自己而是曹已明,程欣一个劲的安慰着她。只是我们又要分开了,我知道我会想你的,我把那边安顿好了,稳定了,就把你接过去,再也不分开。
  曹已明好一阵感动,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时时刻刻在关心着自己,遇到这么大的事,心里想的还是她曹已明。她突然想到这几年来,与他从相识相恋到误会到不舍,一幕幕迅速地略过。瞬间,她觉得,很多的时候,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清一个人,才更加懂得珍惜。现在,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程欣确实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好人,想到就要离别了,心里实在有了太多的不舍,可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愣愣的望着他,她多么地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然而,第二天,程欣还是坐上去深圳的列车,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是个没娘管的流浪儿了,想着自己在单位里的种种,努力学习本来是为了工作的需要,为什么有的人会滋生一种嫉妒?原先,他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因为不适应那种明争暗斗才主动提出去洞庭湖的,回来后,本来觉得可以大显身手干一番事业了,没想到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他,首先是因为结婚宴请的事闹得很不愉快,接着是南郊公园事件又闹得满城风雨,紧接着就是贿赂风波,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电视连续剧,矛盾不断,弄得他焦头烂额。这些问题,虽然都解决了,总算有惊无险了,但人心叵测,正所谓处处有陷阱,难道做个正常人就这么难么?家里人曾经说过,富贵险中求,可我只是想做个平凡的人,只求生活好一点,安定一点,难道这也有错?为什么?为什么呀?
  想着想着,程欣不禁伤感起来,他极力想安静一下,可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复杂,他痛苦地叹息着。突然想起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收到家里老三寄来的信,才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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