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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帘幽梦蝶恋花


  乡试再次落地,吾心灰意冷,终日饮酒度日,烂醉如泥,父亲见状召我入堂曰:山阳偏远荒蛮,非卧龙翔风之地,大丈夫志在四方,此乃我多年官俸所蓄五百两送汝去神都洛阳拜师求学,神都洛阳,名士云集,我已上下打点儿可拜江南博学之士赵子枫为师,只是洛阳距此地八百里之遥,儿此去要克服艰难险阻,处处小心呐!母在一旁哭曰;儿此去考取功名便好,诺不中也要快去快回,我回屋收拾包裹,拜别父母,准备上路,这时吾养之白狐对吾恋恋不舍,送我至数十里,我曰:白玉莫再送,吾此去考取功名必当速归,汝当速回,但见此狐眼泪俱下,吾痛心曰:汝当保重。吾遂爬山远行,我怅想我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到达山顶回头再望家乡,猛见白玉仍遥望于吾,我大呼;玉儿保重,不日我必速归!遂起程,吾因盘缠少,不敢慢行,便日夜兼程,终行二十五日到达洛阳,但见洛阳无愧吾大唐之东都,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路上车马络绎不绝,繁华之极,吾不敢贪恋市街,直奔国子监,来人呈上吾爹书函,拜见老师赵子枫,老师见吾乃区区县令之子,十分蔑视,曰:乡下之人不懂礼数,凡此处学子都乃本朝名门望族之后,你今后要小心做人,如破规则必当重罚,先生安排吾在后墙角坐下,我因银两有限不敢在城内客栈居住,便在离洛阳城内三十里荒郊,租两间茅屋安顿下来。
  吾因上学路途遥远没时间做饭,常常挨饿上学,无法聚神读书,常常挨先生训骂,一日在学堂先生诵讲‘山海经’,我在学堂后坐无法听清先生诵读之句,先生曰:王生,你把吾刚才所讲‘游国论’背诵一遍,吾站起身曰:刚才先生所讲,学生没有听清,先生怒曰:古人云:人富贵各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改之,今日之见果不其然,像吾门下学子多出至名门之后皆前途无量,如高峻乃江南漕运史之子,天质聪慧,必成大器,我不强加与你。吾听后心如刀绞,下学路上仰天长叹,泪如雨下,大醉而归,睡到午夜不知何时天下大雨,只听外面有人叫门,吾打开房门见一女子,只见此女头上插着银簪,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曰:小女姓白乃幽洲人士,家乡遭遇天灾,又闹瘟疫,本想来此投奔远亲,不想今日来此得知亲戚已搬走数年,我已无去处,可否暂避时日,奴家不胜感激,吾曰:吾仅一介书生,来此求学,租两间茅屋,吾住南屋。诺姑娘不嫌,可住北屋,姑娘忙答谢,吾遂领此女来到北屋,收拾毕,边与小姐闲聊起来,此女问曰;吾见官人面有几分忧伤之色,莫非小女给官人添麻烦了?吾曰:非也,与小姐无关,那官人是为何事呀能否与我一叙,吾便把所忧之事告之小姐,笑曰:人生在世,难免道路坎坷,官人年纪尚轻,如能不为坎坷,苦心志,劳筋骨,必大有所为已聊至深夜,姑娘曰:天色不早,官人明日还须上学,望早早歇息。
  第二天醒来,吾匆匆收拾包裹,正要出门,见小姐已把早膳做好,吾清早起来特备饭菜,不知合官人胃口否,吾忙曰:有劳小姐了,小生愧受了,吃完以后,遂辞别小姐。
  下学之后回到家中,无意叨出先生课上所讲诗句,小姐听后问曰:官人刚才所念莫不是孟子所著山海经,我急曰:正是!莫非小姐亦懂孟子所著,姑娘笑曰;我父乃知名秀才,年少时时常教吾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吾已倒背如流,不信我背汝课上所学山海经一段与你听,古曰:博闻强志,名于治世,娴于词令……吾听后十分佩服:小姐之才胜小生十倍,诺去京试必当中榜!姑娘笑曰:官人说哪里去,自古考场乃壮志男儿报效国家之路,非女子去处,吾愿与官人交流学问,助官人一臂之力。吾听后甚喜:诺得小姐之教诲,毅不胜荣幸。至此小姐每天伴吾苦读至神夜。
  转眼一年,待到大唐科考之日,我准备奔赴长安,临行之际,我曰:托姑娘洪福,诺中金榜,必归来涌报姑娘塑造之恩,诺不中小生亦做牛马回报小姐,小姐哭曰;官人保重,官人勿以小女为念,全神考试。吾曰;小姐一定在此等小生归来,遂赶赴长安。贞观二十七年,国子监张贴皇榜,吾高中甲科第一名,入朝拜见太宗皇帝,上问曰:卿祖上何人,回曰,小生乃前朝内廷宰相王玄之孙,北静王王敬之侄。山阳县令王业之子,上叹曰:汝家族效忠前太子与朕做对,乃不得已而为之,想不到王业之后还能效忠朝廷,朕心甚慰,传旨封你为泸洲刺使,官居三品,望汝勤于勉励,勿负朕望!吾叩呼万岁。
  吾率众人离开朝廷赶赴洛阳郊外,见屋内空无一人,不见姑娘踪影,我心急如焚命手下之人四处打探,杳无音信。吾心想:可能姑娘有事出门几日,我就在茅屋等候,晚上吾昏昏入睡,梦见一人,正是姑娘!吾大喜曰:小生得幸姑娘之力高中金榜,敢问姑娘能否接受小生爱意,成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之佳话。不想姑娘哭曰:官人,我就是你所养之狐白玉呀!我乃山阳谷内一仙狐,一日贪玩被人所抓,有幸被官人所救,伴你左右,但至你离家求学,夜不能寐,日夜思你归来乃至一年之后以至身死。吾乞求上天赐吾一年时光伴你左右,助你考取功名,如今你已高中,我也该离开人世了。吾哭曰:诺玉儿离我而去,纵然高官厚禄何足俱兮,吾亦不想苟活于人世矣。白玉哭曰;官人勿说此言,此时正是官人飞黄腾达之时,当效仿祖先,报效国家,孝敬父母,造福一方百姓。诺半途而废,玉儿在九泉也不会安生的,我曰;我们还能再见面吗,白玉曰;千年之后我们投胎转世,那时会在一起的。顿时云烟四起。吾遂醒。
  我赶回家乡父母得知我高中金榜皇上册封之事大喜过望,当我问到白玉之时,父母神色忧伤曰;汝走之后,白玉不吃不喝,天天望你离去之路,乃至一年前身死我与你父把它埋于谷内,我听后叹然。拜别父母回府上任,在路上我又道听此谷时常有狐仙显灵,保佑当地百姓,吾遂回府衙,以刺使身份上奏朝廷发布第一道政令,命泸洲山阳县之深谷起名为狐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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