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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手牵手第三十八章那人停止自残行为


  第三十八章 那人停止自残行为
  第二天早上九点,林生穿上铁路服务员服装,戴上铁路工作帽子,就开始跑车生涯。
  建国带领林生进入七号车箱,来到当头的小房间,用一个钥匙打开房门,这房间就是列车员休息室。建国把钥匙给了林生,说:"你以后在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休息。干活呢,就是要保持车箱内卫生干净,下车后打扫好车箱内卫生。平时多观察车内情况,注意旅客安全。"
  火车到点发车,车上渐々坐上乘客,林生观察车内情况,火车是八成新的火车,林生提着刚从锅炉房倒来开水的开水壶,这水壶外面用一层厚布包着。遇到要水的乘客,就从壶中倒水给放在桌上的杯中。
  倒了一轮开水后,就到服务员室休息。休息够了,就拿一把扫把,一个白铁皮灰斗,从头到尾把地上的脏物扫进灰斗中。
  到了中午十二点钟,列车员进入歺车,一人一盒饭、一盒菜,吃过后,把饭盒扔到垃圾箱里,然后到休息室里休息。十二点半后再倒一轮开水。休息后又开始扫地,把地上的脏物扫进灰斗,提着灰斗,把脏物倒入车上的垃圾箱。
  到了下午六点钟,列车员又进入歺车吃饭,吃过后,又可以到乘务员休息室休息,这一天的工作祘干完了。
  第二天早上,车往回开,干着昨天同样的工作,到点吃饭,下午三点钟可以到家。
  得美的工作时间基本上与林生一致,所以两天有一天,可从下午三、四点一同玩到晚上十一点。
  一九七四年三月五日,林生和往常一样在
  列车上打扫卫生,突然看到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大概是个农民,用双手升起窗户玻璃。探出头来,欲往窗外爬出去,林生赶快向前,一把抱住那人腰子,往车内猛拽。那人用手肘猛击林生,拼命向外挣扎。这时几个人帮助林生,把那人拖住,拉回车内,并关上窗户。那人在车内挣脱林生的双手。用头猛撞车内座椅,不一会儿头上流出一道血流,林生和众人一齐用力抱住那人,林生问:"你为什么跳车?你可以和我讲一下吗?你有什么委曲可以跟我谈一下吗?"
  林生多次重复问他,那态度是诚恳的,真心的。
  那人看到一双同情他,关心他的眼睛,一张真诚的面孔。
  那人终于停止自残行动,呺啕大哭起来。那人说:"前段时间,我们邻居家有个盲人女孩,被人强奸了,有人怀疑我,那时我正在山上采药,无人证明我不在现场,我坐了几年牢,后回到家中,发现老婆改嫁,两个小孩也不知去向,老天爷,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又说:"我现在妻离子散,我不想活了。"
  林生说:"你要坚强,为你自己,为了两个孩子,你不能选择死亡。你死了,你两个孩子会永远失去寻找你的机会,你也会永远看不到你的孩子。"
  那人先是沉默不语,后是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不会再选择死亡,谢々你的指点。谢々你的指点。"
  林生从身上拿出十元钱,递给那人,并说:"我的钱不多,表示个意思。"
  別人看到这个人很可怜,就一元、二元的送给这个人。
  车到站了,那人拿个简单的行李,下了车。并未走动,站在车窗旁,警戒线外向林生,向众人躹弓,表示谢意。
  林生这一天始终心情忧郁,沉默不语。只是静々地做他的工作。
  在火车上,人们也会怱々忙々的迎接生命的到来。
  一天早上,一个怀孕的大肚子女人,怱々忙々的走上七号车箱,经过火车一阵々颠簸后,肚子一阵々疼痛,刚开始大肚子女人強忍着疼痛,到后来忍不住了,就大声喊叫起来,"我疼,我痛。"林生赶紧拿了床毯子走过去,发现女人下身全是红色,一股血流顺腿流下。林生将毯子盖在大肚子女人身上,一边走,一边喊;"这里有没有妇产科医生,七号车箱有名孕妇要生小孩,请帮忙,请帮忙,"林生喊完七号车箱。就又跑到六号车箱,又一边走一边喊,:"这里有没有妇产科医生,七号车箱有名孕妇要生小孩,请帮忙,请帮忙。"
  这时走出一位男医生,男医生说:"我就是妇产科医生。"
  林生说:"七号车箱有名孕妇要生产了。"
  男医生对林生说:"请打盘热水,注意不是开水。"
  男医生把妇女毯子盖好,叫妇女不要着急,我喊用力时,你就用力。没有喊你时,你就好々休息。
  林生把热水盘端过来,医生要他把热水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时孕妇又叫喊起来,医生看孕妇下部已有生产迹象,医生说:"我要你吸气,你就吸气。我要你呼气,你就呼气。"
  过了一阵,孕妇喊疼,医生说:"吸气。"孕妇就吸气,医生说:"呼气。"孕妇就呼气。
  过了一会,医生说:"你要往下用勁,好,好,用劲。"一个小孩的头出来了。医生说:"再用劲。"孕妇使尽力气,小孩就安安全全生下来了。男医生拿出随身带来的药箱,拿出酒精给手术剪消毒,剪断脐带。做好结扎。男医生把小孩双脚倒提,一巴掌打在小孩屁股上,小孩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由于是终点站,陆建国、林生和另外两位同志抬着担架,把产妇和小孩送到医院。
  过了几天,一位男同志和一个老大妈把一张锦旗送到列车段领导办公室,放了一挂鞭炮,说要谢々建国车队七号车箱列车员,谢々列车段领导培养了雷锋式的的好铁路员工。锦旗上左边从上到下写的是"感谢列车段?国车队七号车箱列车员阳林生同志"。中间从上到下写的是"救人危难,乐于助人。"右边从上到下写的是感谢人李信生、伍家英。
  得美知道这个消息后,碰到林生,就问林生是不是帮助医生接生,并亲眼见到孩子生产过程,林生红着脸。承认这个事情,得美说:"女人生孩子你也看,你也够可以了。"
  林生连忙解释,当时也没有別的女人。得美说:"我逗你的,你不要当真。"
  得美问林生:"女人生孩子时疼不疼?"
  林生说:"会疼一下子,过后不久就好了,我看见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后,脸上全是幸福的表情。"
  得美说:"这样就好,疼的时间短,顶过一阵子,就好了,我也希望如此。"
  得美觉得自己失言,就说:"我才不受这个罪呢。"
  林生说:"看到女同志生小孩,女同志挺受罪的。我感觉到父母的伟大,我谢々我的父母,你也要感觉你父母的伟大,谢谢你的父母。"
  得美说:"天大地大不如父母恩情大,我们要感恩父母。"
  林生说:"你说的非常正确,儿女要时刻记住父母恩。"
  得美说:"我刚才说你是不对的,你帮医生接生,是工作的需要。产妇感谢你,领导表扬你。你是对的。"
  得美忍不住抱住林生,主动将嘴唇对准林生的嘴唇,亲了起来。
  林生也抱住得美,顺势将嘴唇迎住得美的嘴唇,互相吻了起来。
  双方闻着对方的体香,双方感受到对方的温暖,好象两个人要融合在一起。两个人颤抖着,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两个人脸上都有一片红云,两个人互相拥抱,身上流过阵阵电流,林生给自已套上安全套,两个人互相靠拢再靠拢,突然火山爆发,……
  得美说:"这样多好,我们结婚吧。"
  林生说:"等两年,就等两年,我二十八岁,你只有二十七岁多一点,我们就结婚。我说话祘数,不会再说爱你就是害你的话,我们己存了二千多元的钱,我想再过两年。我们的钱会更多一点,条件会更好些。"
  得美说:"我现在存了一千元钱,我以后再省一点。多存些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生说:"我们约定两年后结婚,也就是一九七六年我们一定结婚。"
  得美说:"我们都不能食言。"
  过了几天,建国找到林生、得美说:"实在对不起你们,段领导要我们队辞了林生,说林生不是正式工人,出了事,段领导担负不起。"
  得美找到领导,领导说:"我们并不想辞退林生,是赵威武(赵敢闯父亲)找段领导,威胁段领导如不把林生辞退,他就要找分局领导汇报,处理段领导。"
  林生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得美你不要担心,我有办法。这一道坎,我们一定会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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