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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翩跹第二章穿越红尘人海


  现在是21世纪,国泰民安。虽然世界其他地区不够太平,比如美利坚前不久击毙了恐怖组织首脑本拉登,更久之前还联合欧洲某些强国轰炸利比亚。但是"热闹"是他们的,中国华夏大地"什么也没有",和谐社会……
  6月天阳光明媚,眼看要结束大学四年的生活了,当下的热门话题是旅行。没错,Travel。毕业旅行近来计划得可真是如火如荼啊。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会议商讨之后,确定了目的地——浙西大峡谷。第一天是在安吉玩双溪漂流,闲暇时间可以进行集体活动。第二天进浙西大峡谷内游玩。
  "前一年就去过浙西峡谷了,该怎么打发这漫长的两天呢?……"托着脑袋正想得出神的女孩名叫叶雅安。
  "雅安,你还打算参加这次毕业旅行么?我记得,去年你就已经去浙西旅行过了吧。这大热天的,坐巴士得5个多小时才到,我都不打算参加了呢!"齐芮从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抱怨着说。
  "大小姐,你呢就乖乖回家订婚,什么毕业旅行啊对你来说,就是那一片浮云。你要是去了,肖先生跟你急!"雅安指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中的一朵棉花似的云,慵懒地说着。
  "不许再提肖宇了,这个逼婚狂,我又不会跑了!嘿,照我说,你也别去浙江了,来我的订婚宴吧!"齐芮挤眉弄眼。
  "不去,要去就去婚礼,出席订婚宴不够场面……"雅安玩笑的调侃。
  "什么?你不去我掐死你叶雅安,妄我们四年朋友!"说着,齐芮一双无情的小手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于是,俩人一阵脸红脖子粗的。
  6月21日的凌晨四点,宿舍楼前聚集了近30号人。毕业旅行就在这一天开始了。齐芮回家筹办订婚,没有参加。最好的朋友不在了,叶雅安一个人窝在巴士最后一排的旮旯里。就这样伴随着激动和疲倦,车开动了。恍恍惚惚中想起了齐芮那张乌鸦嘴,"叶雅安,让你再去那个浙西大峡谷!祝愿你们的巴士半途抛锚!"……
  路途上雅安看到了自己人生中并不多见的日出,耀眼的阳挣脱黎明的那一刻真是让人感觉畅快淋漓。同学们大都在呼呼大睡。她撩开挂帘,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中昏睡。清醒。昏睡……不知过了多久,冥冥之中感觉到巴士好像在原地不动了似的。叶雅安揉揉朦胧的睡眼,见司机大叔在使劲踩离合器发动车子,可是巴士仿佛苟延残喘的老狗,就是赖在原地不肯动。忽然想起出发之前齐芮的那张乌鸦小嘴,顿时雅安的意识彻底清醒了——肯定是车抛锚了。无奈之下打开车窗,光晕下一块大路标在闪烁,显然印着两个大字"湖州"。雅安的心微微一震,带着行李不由自主就站起身来,从最后一排满怀好奇地走到车门口,下车。随后同学们也都纷纷拿起行李下车了。人群里传来议论说,司机大叔联系了另一辆车来接大伙儿去安吉,现在大家要步行到不远处的一个中转站休息。
  一个小时过去。又近半个小时过去……
  人群里有了躁动不安的情绪。就在这时,一个想法突然就萌生了。叶雅安思量着,既然已经离湖州近了,不如就改道去太湖南岸。话说碧浪湖畔砚山南麓,就是辛亥革命烈士陈其美的墓地了。学习中国近代史的时候一直对民国时期的那一段颇感兴趣,正逢今年辛亥革命百年纪念,拜谒一下革命伟人也是积极有意义的。考虑到这个想法一定会让同行者觉得狗血,所以叶雅安干脆就去跟导师撒了个小谎,说身体不适,改道去湖州的亲人家里了。
  很快,她独自在中转站找了辆小车,一路开到陈其美陵园门口。开车的是个老湖州了。试想,湖州出了个陈其美,谁不引以为豪呢?!送一个外地人来此见证,司机师傅还是很乐意的。
  走进这个面积约3000平方米的陵园,叶雅安不禁想起前些年在南京拜谒中山陵的感觉,真是如出一辙的肃穆和庄严。树木林立,郁郁葱葱。墓道起点处,矗立着石牌坊,四柱三间冲天式。中心匾额"成仁取义",是孙文所题;左边横额"浩气长存",林森手笔;右边横额"精神不死",蒋介石手笔。牌坊的四根立柱上刻有两幅楹联,中间是蔡元培的:"软事足征,可补游侠货殖两传;前贤不让,洵是鲁连子房一流";两旁是于右任的:"春尝秋禘生民泪,山色湖光烈士坟"。好一个政治生涯仅十年的陈其美,真想亲眼看看这一代枭雄凭什么以"四捷"(口齿捷、主意捷、手段捷、行动捷)著称的。四下无人,安静的有些落寞。叶雅安怀着对风云年代无限遐想和感叹,走到墓碑前,缓缓抬起手,拭去墓碑上的尘土。手掌完全贴合在墓碑之上时,霎时间天色巨变,狂风骤起,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眼。
  突然间,雅安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感觉有股莫名的力量将她抬离了地面。"怎么会……我什么时候体重变的这么轻啦……怎么可能这么弱不禁风呢?好歹,好歹也有点身手的……跆拳道红带你白练了么!也没听牛顿说过地心引力什么时候会在地球上消失啊……"接着,她感觉周围一切都变了,自己好像是被隔离起来的人,一瞬间看不见任何的风景了。飘荡在陌生的境地让雅安觉得一阵恐惧感袭来。没过一会儿,她感到身体仿佛在撕裂,就如同这个肉体已不再属于自己的了。伴随而来的是浑身的疼痛,就像千万跟绣花针扎进自己的皮肤里。虽然旁边并没有人用针扎她,可是锥心的疼痛感又怎么会错呢?"我在陈其美的墓园里参观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这么痛……"还没弄明白个究竟,雅安就感觉嘴里吞下了什么液体似的,随后就没了知觉,不省人事了。
  穿越古道扬尘,穿越一天一地清幽的星光,穿越爱恨,穿越黑白,穿越梦和海……或许是前世注定,该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吧。交错的时光,颠倒了中国现代和近代。时间的钟摆被搁置,时光停止。霎时,像机器被事先定好的发条一样,时光到流了近一个世纪多。一眨眼脸,已在1907年了。
  叶雅安在一场噩梦和疼痛中醒来,好像自己是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满脸渗出晶莹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只想证明自己是在活着。此刻,她的头脑里开始出现一个婀娜的女人的身影,一颦一笑都那么清晰:那个女人在嘈杂的地方轻歌曼舞;在烟雾缭绕的地方过着一潭死水的生活;风光无限却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流泪。这些画面不停地在雅安的脑海里盘旋浮现,一直有个声音在唤着她——筱翠云。好像这就是自己的过去一般。伴着全身的疼痛,雅安听见身边有人在唤她。这声音是在现实中。
  "翠云姑娘终于醒了。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睡了太久呢……"男人缓缓走到她身边,手里端着一盆水,肩上挂着一条毛巾。
  雅安环顾四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呀,难道他是在跟我说话?"她小声的自言自语。雅安看清楚了男人的脸,畏惧的本能式的往床的内侧蜷缩,口中却是很惊讶地脱口而出,叫了一个她根本从来没听过的名字——"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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