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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绘画的收藏与投资


  一
  1949年后,中国内地相当时期内绘画作品的商品功能被极大地弱化,尤其是现代绘画,更趋向于反映社会政治思想活动,精神作用被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改革开放后,作为意识形态表现形式的绘画缓慢地松动,流通功能逐渐得以恢复。这使海外中国画投资收藏群体感到了无法形容的兴奋。在他们看来,开放的中国内地无疑是一个蕴藏丰富的巨大"宝库"。境外雄厚的投资,使得历代绘画作品通过各种渠道纷纷流向海外市场。   当内地民众从水曲柳木家具、电镀桌椅、自行车的爱慕转向电子表、收录机和彩电时,香港凭借着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雄厚的经济实力迅速成为当时海外的中国画艺术品收藏投资交易中心;当中国内地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转战于"山釜""明珠海鲜""香港美食城"中豪饮XO时,海外的文物艺术品争夺战已悄然拉开序幕。1980年,苏富比和佳士得相继在香港举办了中国近现代书画作品拍卖,又在美国纽约举办中国古代书画作品拍卖。一时间,香港和纽约成为中国书画两大交流中心。   与此同时,许多国内书画家纷纷走出书斋,前往香港,台湾、日本、韩国等地举办个人绘画艺术展览。这使得许多现当代画家的作品流向海外,不乏精品,为日后的中国书画从海外回流埋下了伏笔。   此时,香港拍卖的中国近现代绘画,多集中于名家身上,如"海派"的赵之谦、吴昌硕、谢稚柳、程十发等人,"岭南派"的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关山月等人,以及寓居海外的张大千,林风眠及享誉内地画坛齐白石、傅抱石、黄宾虹、吴作人、于非闇、刘海粟等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香港拍卖市场的发展,画家的作品价格缓慢上升,并常有意外之举的收藏热点出现,推动着市场的进一步发展。   由于投资群体差异和法律壁垒等客观原因,同一画家同一绘画作品价格却始终保持着外高内低的现象。   与内地相比,香港更容易受到国际环境的影响。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广场协议"、90年代初的"海湾危机"与世界经济的变化,使国际艺术市场热度有所降温;香港不可避免地受其影响,绘画作品的单件拍卖成交价和总成交量下滑。   正当香港拍卖业低迷之际,北京首开内地文物艺术品拍卖的先河。1992年的北京国际文物艺术品拍卖会,上拍的绘画作品杂乱,跻身于特许出口的古代青铜器和精美的官窑瓷器间,就连珠宝工艺品和红旗轿车也来凑凑热闹,各个品类都没分成专场。这场拍卖与其说是一场商业运作活动,不如说是一次精彩的表演。海外收藏家蜂拥而至,纷纷前来一探究竟,100元一张的入场券,更可以写入中国拍卖史。国人们争论着拍卖是否等于卖国,而海外同行则担心内地丰富的文物藏品放开是否会冲垮整个市场。17年过去了,内地的文物藏品并没有冲垮海外市场。相反,大量赝品却让海内外收藏者苦不堪言。   拍卖让所有人看到了巨大商机。上海成立了朵云轩拍卖公司,北京成立了中国嘉德和北京翰海两家拍卖公司,并在1994年举办了各自的首场拍卖,绘画作品是拍卖的重要组成部分。   时至今日,内地先后涌现的艺术品拍卖公司超过200家,成交件数与成交金额成了天文数字,而大多数收藏投资者在文物艺术品拍卖价格的跌宕起伏中,从40年前的盲目漠视变为今天盲目追逐中的牺牲品。他们无视或者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每一幅近现代绘画作品中的灵魂——思想。   二
  有关近现代中国画发展的灵魂是什么?成就如何?对近现代绘画艺术如何评价?百年来争论不休。   从20世纪20年代徐悲鸿提出"中国画学之颓败,至今日已极矣"的惊人之语,到20世纪后期李小山的"中国画穷途末路"之说,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在反思中国画的千年历程和未来方向。   只有20多年历史的海内外中国画拍卖市场被描绘成"十全十美"欣欣向荣,毫无颓败之象,早期国外和港台地区对艺术品的投资意趣,成为参与拍卖人士的意识主导。当17年前绘画拍卖首现内地并迅速发展后,投资理念得以认知和强化,并在近几年里向着投机的方向迅猛发展。   人们把绘画作品比喻成"挂在墙上的股票",以同幅绘画作品拍卖价格逐年翻倍为鹄的津津乐道。那么,中国的绘画艺术作品会像哪一类股票呢?   绘画作品的拍卖价格,不能代表其艺术价值,尤其是现阶段,拍卖市场中的成交价格严重扭曲,人为炒作的迹象明显。错误的投资理念,谋取暴利的诱惑,对拍卖业产生了伤害,直接影响到画家的艺术观念和创作动力。   收藏者和创作者的功利追求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不可避免地将会导致绘画艺术价值的流失,画家良知的湮灭。   我们并不反对拍卖。一个公平、客观健康向上的拍卖市场将能促进绘画艺术的发展。学术价值、文化观念与拍卖价格的契合,将是先进文化的市场体现。   纵观中外历史,推动艺术发展的是人类思想文化的进步,而不是任何艺术商品价格的上升。   我们欣赏和收藏近现代中国画,靠的是客观的学习和认识,而不是拍卖成交的数字变化。所以,无论是收藏还是投资,对这一时期绘画艺术进行深层次研究都是必要的。   鸦片战争的隆隆炮声,打开了清王朝闭关锁国的大门,在给中国社会带来巨大政治变革的同时,也深深影响了国画艺术的生存和发展。   近现代的中国社会动荡多变,画坛也充满变革的风云,它既是中国画艺术的终点,也是中国画艺术创新的起点。当我们展开近现代中国画的历史画卷,无不为众多人物的艺术成就所感叹。谁是绘画艺术旧时代的终结者?谁是绘画艺术新时代的开创者?这需要我们站在历史的高峰上客观、公正地去审视和评判。   三
  近代中国画坛仍笼罩在复古遗风中,"家家一峰""户户大痴",所谓"文人画派"仍掌握着画坛的话语权。而千百年来中国画就是在创新与保守的冲撞中,追求着真理和理想。   这种冲撞与追求让我们站在百年历史积淀的今天,看到的不只是拍卖场中漫天飞舞的钞票和钞票后面的笑脸,不只是画纸上纵横交错的笔墨和斑斓的色彩,而是思想意识的交融和画家人性的操守。一幅幅绘画作品所勾画出的一个个鲜活多姿的画家影像正呈现在我们面前。   近现代大多数以传统唯美的国人思想中,"传统绘画思想是必须坚守的底线:中国画的发展必须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中国画艺术的改良只能是传统绘画艺术的改良。"   民国时期的传统绘画代表人物金城、周肇祥等人,在徐世昌支持下,在北京成立了"中国画研究会",以"精研古法,博取新知"为宗旨,开展了一系列对传统国画的创作。研究、展示、教学等活动,其目的是为了排斥已有所影响的西方绘画艺术的传播,宣扬传统绘画艺术的"国粹"。这部分画家师承古人传统,群体庞大,笔墨功力深厚,对京津地区乃至全国的画坛产生了很大   的影响。   北京自金代以降就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明代以来,许多著名的书画家、艺术理论家、收藏家长期寓居北京,并有大量皇家和个人收藏的书画作品的传承。这对近觋代绘画艺术的发展是重要的。从溥儒、金城、胡佩衡、陈师曾、陈半丁、秦仲文等人的山水画,徐操等人的人物画,于非闇等人的花鸟画中,可以明显地体会出正宗的传统艺术,他们传承着京师画家的王气风采。   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们的传统绘画艺术水准完全可以雄视海内。但与他们所宗的古人相比,笔墨功力却普遍稍逊一筹。强弩之末不穿鲁缟,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大旗在他们手中已经是摇摇欲坠、陈旧不堪了。   他们代表着官方的意志,代表着守旧的立场。可想而知,为什么他们在后来的绘画艺术领域中逐渐消失了。如果中国内地没有文物艺术品拍卖,他们的绘画作品只能在文物商店中扮演着出口赚外汇的角色。   他们的绘画地位,在今天也只能位居二三流之列。论创新,他们没有建树;论传统,他们不仅难比宋元古人,就是比起"四王吴恽"也难及项背。尽管他们在近现代绘画史上影响很大,但从美术史来看,他们画中许多东西,也是仅具欣赏价值。因为在中国传统绘画历史上,或开宗立派,或思想独到,或技艺超群,才有一席之地。他们毕生推崇某家某派,则意味着自身艺术生命的完结。   溥儒绘画成就得益于自身的学养,虽未穷尽传统之功,但能随心所欲,以小品最精。当然,这一切立足于真品的基础之上,溥儒款的绘画作品中,真品只占较少部分,仿品中相当部分为当时溥氏学生代笔的应酬画,与当时市场中的仿品和今天南北各地的仿品混于一处。纵观这些仿品,我的感觉是溥氏真品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但是传统功力最深的,旧王孙的气质也是后人们无法仿出来的,真品的收藏意义并不大。   金城绘画成就并不高,名气得益于画坛中的领导地位。当时,画坛同仁有谁愿意对"美协主席"滥发微言呢?其笔墨学于宋元,仅得皮毛耳!旧仿很少,现仿渐多,其收藏的鉴赏价值不如鸡肋。   陈半丁绘画成就高于前两者,花卉学吴昌硕,以书入画,老辣道劲,墨气浓郁,设色艳丽,山水画亦能自成风貌,对后学有一定影响。唯笔墨粗放,略失精微,部分作品可藏可赏。   陈师曾的花鸟绘画成就高于山水,用笔劲健,有曲铁折钗之功,用墨浑厚,设色艳丽,唯笔墨变化不足。陈氏绘画思想理论优于实践,齐白石晚年变法则得益于陈氏的指导与鼓励。故若藏陈氏作品,不如藏齐氏作品。   齐白石绘画成就家喻户晓,耳熟能详。在拍卖市场中,已经发展到"无齐不成拍"的地步。今天我们有必要客观冷静地审视齐白石一生的绘画艺术成就和市场表现。   今日拍卖热逐齐白石的工笔草虫,草虫按只论价已成常例,殊不知,花鸟画中之草虫,论工细者,前有清代康、雍、乾三朝景德镇官窑烧制的彩瓷上的昆虫精细入微,同时代有海派画家程璋,岭南画派黎雄才、赵少昂之技列其右,唯齐氏草虫,独步天下,皆因其适逢天时、地利、人和。   齐氏绘艺之誉,得益于天然,无法中求法,画中之童趣实为近现代中国画坛之所缺,许多农家物什入画,平添妙意,并联合题诗,颇台时弊,往往令观者同感而发。但画中人物勾描乏传统之功力,山水之皴擦无古人之规矩。却被今日热捧为佳构,个中缘由,绝非艺术成就耳。今日收藏投资齐氏之作,已进入收获期。手中之齐氏作品,若精品可存一二观赏,余皆可释入市场、让他人与我们一起共享收藏投资齐白石书画艺术的快乐。   徐燕荪的人物画是收藏投资近现代中国画不可缺少的。人们经常说过去有"南张(大千)北齐(白石)","南张(大千)北溥(儒)""南张(大千)北徐(燕荪)"之誉,但张大干的人物画传统功力尚不及徐燕荪。徐氏人物画线条道劲,构图传统,设色妍丽,延续了明清两代人物绘画艺术的传统,从学者、受影响者甚众,不乏名家。与海派人物绘画大师任伯年相比,任伯年恰好一座艺术丰碑,徐燕荪则更像一座沟通,延续前后的桥梁,更适合有怀旧情结和传统眼光的收藏者。   天津有着独特的历史风貌和人文理念,但与北京很近的地理位置和文化艺术交流,使其绘画艺术深受北京的影响。   陈少梅这位享誉京津两地的画家,早年投师于金城门下,艺术成就不仅是金氏众多学生中最有成就者,且远高于其师。观其画是一种享受,画中荡漾着作者自身的天生灵气是绝大多数画家不具有的。现在对许多传统画家的评价往往要冠以"宗法宋人""直取宋人"美誉,但只有陈少梅等极少数画家才有资格享此殊荣。因为,他们确实做到了这一点。陈少梅画作以工细见长,笔墨劲峭秀美,确有六如遗范。   陈少梅与吴湖帆为一北一南两位传统艺术的继承者,同学唐寅的作品,陈偏规矩,吴偏洒脱,可能是地域、文化背景所影响。以现代励志语言描述,陈少梅的绘画艺术成就是源于真正的天才加勤奋。我个人虽然不赞成近现代绘画收藏只取陈氏一人,然陈氏被冷落多年,其作品的市场价格不高。陈少梅是我们应唯一钦佩的近现代绘画传统功力型画家。这应该是懂绘画朋友们的同感。   刘奎龄的绘画艺术是近现代天津地区的骄傲。京津两地近邻般的地理位置,让许多天津画家来往于两地,艺术成就相互影响。刘奎龄所绘花鸟走兽早年取宋元之法,融明之吕纪、清之沈铨之法,敷色亮艳生动,还借鉴西方绘画技法,对景写生,首创"湿地撕毛"之技,使画中花卉、禽鸟等物象造型刻画精细、层次光感丰富,为近现代工笔花鸟画变革之大家。   而近代的广州是中国最早开放的通商口岸,外来思想和文化艺术伴随着贸易纷至沓来,影响着这一地区文化艺术的发展、由居廉、居巢开创的"岭南画派"在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等人推动下,成为日后中国画发展历程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三人早年从居廉学画,后东渡日本学习西洋绘画和日本绘画,受当时日本国内画坛的"外光派"及"朦胧体"影响,结合各自艺术特点,形成了不同的绘画面貌。高剑父在居派绘画用笔内敛的基础上,吸取了日本画对光的感受,弱化了线条骨法作用,强调了墨与色彩的结合。高奇峰受日本绘画艺术影响的同时,讲求用笔圆润,轻入细出,笔墨轻盈恬和,用色柔静,作品构图、笔墨、设色风格闲逸,秀婉清丽。唯讲求过多,有板结之病。陈树人绘画风格与"二高"略有不同,在受日本绘画影响同时,多用没骨法以色直接入画,但笔墨不如"二高"强劲内敛,画意软美,设色艳俗,画风直白。   "岭南画派"作品较受港台藏家喜爱,市场价格一直很高,是一个地域性很强的画派,滋生培养了许多画坛的后起之秀,并与以上海为中心的"海派"相互影响,共同推动着近现代中国绘画艺术的向前发展。   上海是近现代中国的金融及商业中心,形成了以上海为中心,辐射江浙地   区的独特的"商埠文化"。其"海派"绘画艺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吸取了外来西洋绘画的影响,形成了甜俗雅丽的"海派艺术"。   早期"海派"画家受明清两代江浙地区画家影响较大,如赵之谦受陈淳和扬州画派影响,虚谷受新罗山人影响,任薰受陈洪绶影响,并根据需求阶层的要求,形成了各自的艺术风貌,而任颐(伯年)的中西绘画艺术合璧,光大发扬了"海派"艺术的影响。   任伯年的绘画艺术成就,在相当的时期内并不为人所认知,职业画家的地位,让许多任伯年一样的职业画家在相当长的时期里走到了历史的阴影中。任伯年自幼喜画,曾学民间写真,学制紫砂器,后人徐家汇图画传习所习素描,这对日后任氏绘画艺术的发展起了潜移默化作用。   任伯年继承任薰绘画艺术,汲取华新罗的花鸟画和陈洪绶的人物画营养,将西方绘画光色变化之妙,撞水、撞彩之法融入作品之中,人物画常以焦墨勾骨,色彩渲染、面目明暗变化;花鸟画赋色艳丽,墨与色相互晕化,并以洋红入画,虽赋色浓厚,但艳而不俗,繁而不乱,雅俗共赏。   任伯年的艺术成就长期被艺术界偏视,其艺术地位长期游离于主流之外。今天我们细观其创作的全部作品,既有大众喜爱象征喜庆的花鸟,也有反映民众疾苦,如多次画的《送炭图》,而一幅《观刀图》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得以了解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丰富多姿的内心世界。   "海派"画家群体庞大,既有像吴湖帆这种父子继美几代传承的艺术巨匠,也有像谢之光这样的以画"月历牌"广告画而家喻户晓的职业高手。另如冯超然、贺天健、郑午昌等人的山承绘画艺术,程璋、倪田、张大壮、唐云、陆恢、江寒汀、钱瘦铁、朱屺瞻、汪亚尘等人的花鸟绘画艺术,任熊,任薰、丰子恺等人的人物绘画艺术,共同打造了近现代中国绘画艺术。   与上海相邻的浙江地区,自古以来就被称之江浙,尤其是明清两代,江浙地区画坛名人辈出,影响着当时的中国绘画艺术发展。近现代时期的浙江画坛,尤以林风眠、潘天寿、黄宾虹影响最大。   林风眠曾习传统绘画,早年赴法留学,对其后的绘画艺术发展变革起了决定作用。近现代画家中,徐悲鸿和林风眠都曾赴法国学习绘画,但两者风貌截然不同。徐悲鸿的绘画艺术反映的是画家自身意识与公众思想的结合,既实出自身的感受,又力图表现出民众的心声;林风眠的绘画则更像用中国画材料所画的西洋画,画面反映的更多是个人内心的苦闷与彷徨,愁郁和无奈。   潘天寿绘画艺术多循于传统,受明清花鸟画家影响较大,并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貌,构图笔墨,设色均十分精致。   黄宾虹的山水画早年受"新安派"影响较大,后受元人及龚贤、石溪等诸家影响,形成了"白宾虹""黑宾虹"前后两种风格,尽管其晚年画风挥洒黑密,但仍未跳出传统绘画的藩篱。   此时的中国正值清末国门洞开、改朝换代之际,各种思想文化艺术交流冲撞,画坛中不乏英才,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场剧变的序幕即将拉开,传奇人物缤纷登场,两位画坛大师,还进行着画艺大成前的萌动与积累,徐悲鸿远赴法国,开始了8年西方写实绘画探求之旅,张大千则游走于千年问的传统画艺中,磨炼着自己的笔墨技法。   四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的诞生,拉开了现代中国绘画艺术发展的序幕,中国绘画艺术迎来了空前发展的新纪元。中国绘画传统与西化之争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更趋激烈。许多画家留在了祖国,用画笔讴歌新时代的变革。部分画家选择了离开,张大干赴印度,经巴西寓美国,晚年迁往台湾,使得张大千留给内地国人的印象主要是一个充满传统气息的各式仿作和跑到台湾的画家背影,晚年所创"泼彩"之法,虽有天成之誉,但喝彩者寥寥,其晚期作品真正进人内地让国人一睹风采,还赖于近些年借道于拍卖而成。   徐悲鸿倡导的"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理论,在争议中提出,在怀疑中发展,在现代的完善中壮大。   中西绘画艺术结台的理论与实践在新中国成立至今天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我们今天收藏、投资、欣赏近现代绘画艺术作品,既要懂得绘画艺术,又要了解历史背景,对待每一幅作品,既要看其艺术思想、绘画技法,又要联系时代性。一幅绘画作品远非"一张挂在墙上的股票",生命力才是艺术作品的根本。   在近现代画家中,综合艺术价值和市场取向,我个人认为虚谷、赵之谦、居廉、居巢、吴昌硕、任伯年、高剑父作品的市场价位已高,且真赝混杂,只可收藏投资他们之中传承有绪的精品,任伯年可重点关注。   齐白石作品的市场价值偏离其应有的艺术内涵,且不同时期赝品甚多,可关注不藏。   张大千作品以晚年泼彩水平最高,不同时期的赝品也很多,可只就精品择选一二。陈少梅是近现代画家中天资聪慧者,传统艺术继承功力深厚,市场价值已高,若有收藏可继续保留。   蒋兆和的人物绘画作品既有浓重热烈的一面,又有清淡雅致的一面。精湛的技艺,《流民图》的地位,都让其作品添上了神圣的光环,没有不收藏的理由。   林风眠的艺术价值重在突破与尝试,已被人为炒高,如果不开博物馆,可买本画册和复制品欣赏留念。   近现代优秀画家很多,以1949年为界,只能让我们把许多优秀的画家留在了后面。但无论时期如何变化,选择收藏投资、欣赏的标准永远不变。   先求真,再真中选精,精中选新。   百年的近现代历史风云,已奠定了许多画家的艺术地位。随风逝去的画家的作品中,不乏真者、精者,难觅变革之新。中国绘画艺术变革的重任,自然落在了现代和当代画家的肩上。   变革的时代造就了多彩的文化艺术,也让中国近现代绘画艺术作品占据了收藏、投资拍卖市场中的半壁江山。   近现代油画和近现代中国画的成交额在拍场中你追我赶,比翼双飞,已由早期的互不影响、各行其道,发展到今天两者题材。技法、价格的相互影响。可以预见,绘画艺术品将成为保持拍卖市场繁荣、发展的动力。拍卖市场是反映公众需求的一个窗口,虽然它还不很完善,有着各种的弊端,但它自身的运行规律会逐渐克服缺陷,弥补不足,走向成熟。其客观。全面、公开的本质特征会随着拍卖市场发展而日益突现,尽管这还需要一个过程。   市场成熟与不成熟都会给我们提供收藏与投资的机会,对于一个明智的投资者而言,关键的不是市场的成熟与否,而是有无机会的出现。目前中国近现代绘画的收藏与投资,就是一个正在从我们眼前掠过的巨大的机会。   日有升落,月有盈亏,任何一个事物都存在一个循环发展过程,中国画艺术正是在这种起伏跌宕中走向新的辉煌。拍卖市场的风雨,绘画价格的升跌,丝毫不会影响绘画艺术发展的主流趋势。尽管17年前的一声槌响,搅乱了画家们的艺术之梦,那些发自心灵的没有受到商业干扰的艺术创作越来越少,但中国画艺术在经历了艺术和商业的双重的挤压后,必将出现新的"凤凰涅槃"。在当前拍卖市场纷乱的幻象中,浮现着时代艺术大师的身影,我们不是魔法大师和预言家,不能保证收藏像任伯年、徐悲鸿、李可染、宋涤这样画家的作品永葆收藏投资之快乐,尽管他们的画确实是好作品。   今天市场中的"东边日出西边雨"也许就会变成明天的"西边日出东边雨"。唯一不变的,只有永恒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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