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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一个巴掌打碎了我十年的痴心


  德媛的哭泣是悲愤的,她说了好几遍:"今后,我会好好的爱自己,找个真正爱我的男人。"我知道,那是以后的事,而现在,德媛最需要的,是平复10年的心伤。
  德媛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北宋仁宗皇帝对郭皇后已失去兴趣,一天,皇后经过寝宫,听见皇帝正在和两个新宠美女调情,并且说着皇后的坏话,皇后气的冲进门,和二美女扭打起来,最后,一巴掌打在了皇帝的脸上,这一下,她把自己打入了万劫不复,从此被弃冷宫。可我们都是小老百姓,爱情里,怎么经得起这么多波折呢?唯一相似的是,一记耳光声过后,10年的感情,什么都没剩下,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爱情来的快谁也说不明白
  认识南川时,我还只有19岁,刚走出校门,身边也有很多男孩子追求我。可我不想过早的恋爱,而且家人也告诫我,女孩子的早恋,通常都没什么好结果,有了这样的防范心,所以从没有一个男孩子能够走进我的心里。
  可这扇心门,不是想关就能关得住的,当我遇到南川时,这扇心门被他呼的一下推开,爱情的阳光照进来,是那样的美好,我怔在原地,毫无抗拒,就这样让南川走进了我的心里。而我们,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我也说不清南川究竟哪点好,除了长的帅一些。席间,我听说南川没有工作,整天混迹社会,聚会快结束时,南川来到我的身旁坐下,低声邀请我晚上和他一起去跳舞,鬼使神差的,我同意了,而平时,我晚上是从不出门的。那一晚,我全然忘记了父母的担心,和南川在舞池里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半夜一点多,我坐着南川的摩托车一路呼啸地回到家里。下车后,南川一把搂过我,在我唇上不由分说地亲了一口,这才骑车走。我心惊胆战地进了屋,母亲没睡,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我这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母亲问我:"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我撒谎:"朋友过生日,硬是挽留,因为回来晚,所以有人送。"
  偷偷的,我和南川进入热恋中,我知道,像南川这样的男孩,没有工作,他也不打算去找工作,我父母绝不会同意我们交往的。恋爱总得需要吃饭看电影吧,可南川没有收入,这些消费,全指望我那一点不多的工资。
  可我心甘情愿,我把女孩子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南川。天冷了,我担心南川骑摩托车会冻着,就去买棉袄给他;天热了,又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里饿肚子,买好午饭给他送到家里,我再去上班;在路上,又把电费缴足,这样他才舍得开空调。南川不出门时,就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玩网游。只要见到南川我就非常开心,未来会怎样,我从未多想。
  我怎么就成为一个第三者了
  因为工作关系,我认识了南川的妹妹南紫。
  有一天,南紫来我工作的超市买东西,我给南紫装袋时,开玩笑地问:"你哥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啊?多的都不知道和哪个结婚好了。"
  南紫听这话,惊讶地看着我说:"我哥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手一哆嗦,脸顿时变色,南紫见了,还是开玩笑地对我说:"离我哥远点啊!他可很危险,喜欢他的女孩子太多了。"
  南紫走了,等下班后,我躲在更衣室里哭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爱上的人,竟然结过婚,还有一个3岁的儿子,我决定,不再和南川见面。
  南川不见我找他,自己却找上了门,他和几个朋友骑着摩托车,一趟趟从超市门口经过,发出很大的轰鸣声,又不停向我这里张望。其他几个店员见了,气得直抱怨,我心神不定,找了个借口,走到一个同事看不见的地方。
  当南川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发现,我竟没勇气说出"分手"二字,南川嬉皮笑脸地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我说:"你都结过婚了,我干吗要和你来往?"南川问:"是谁告诉你我结婚了?"我不能出卖南紫,扬起脸反问:"难道你没结过婚吗?"南川低下头默认了,但之后他又告诉我,他迟早是要离婚的,我竟然相信了南川,又和他开始往来。但从此我开始为这事而焦虑,南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他妻子离婚呢?我怎么就成为第三者了?平时我们都讥笑第三者,而现在,我却真真实实做了第三者。
  相处一年后,我怀孕了,这事没能瞒得过家人,因为胎儿已大,我住进了医院引产。这次,惊动了南川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家里所有的亲戚都知道我和一个有妇之夫交往,嘲讽、气愤、帮我换工作,托人给我介绍男朋友,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止我和南川的交往。
  曾有一次,我对南川开玩笑说:"如果我离开你了,那你就回去,和你妻子和孩子一起好好过日子。"南川用难过的眼神看着我,说:"如果你离开我了,你不再疼我了,那我就酒后开车,直到撞死为止。"我就想能够为你连生命都不要的男子,还有什么他不能给你?
  听南川这样说,我更加坚定了和他在一起的心,双方家庭的父母,无奈之下,也只好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出院后,我索性搬进了南川的家里。但流产后,因为请假时间太长,我失去了超市的工作,找工作期间,我们就靠着双方父母资助的零用钱来生活,但我一直在找合适的工作。
  一天晚上回家,街头有卖烤红薯的,闻着那香味我直咽口水,想买一块烤红薯吃,又想想明天的饭钱都成问题,于是忍了下来。
  与我的节俭恰恰相反,南川还是过着有一分就挥霍一分的日子。南川没有工作,他连每个月给孩子的抚养费,都是他母亲帮忙支付。但南川经常和他的朋友一起出去喝酒,摩托车一个月也要产生不少费用,南川还要吸好烟,穿名牌,我奇怪——他的这些用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虽然我也知道,南川的母亲一个月要给南川一些钱,但,不足以让他这样折腾。奇怪归奇怪,但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男人吗,总会有来钱的渠道,我相信南川。
  我没有离开这个花心大萝卜
  我终于明白南紫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了。一次母亲生病,我回家照料母亲,无暇照顾南川。
  有一天晚上,突然很想南川,见母亲已睡着了,我顶着呼啸的大风骑车到南川的家里,想给南川一个意外的惊喜。像很多故事里的情节那样,门被反锁,敲了很久,南川开门了,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南川说:"这,是我干妹妹小艳……"
  什么干妹妹,那女孩长发凌乱,我扑过去,赶那女孩离开,女孩不是个省油的灯,和我对打起来,南川谁也不向,站在我们中间硬是把我们分开。看着女孩扬长而去,南川顿时轻松的表情,我感觉到无比的寒冷与无助。
  那次,我砸了所有东西,以此发泄心中的悲愤,还有女孩送给南川的外套,也被我扔下楼。一直闹到夜里3点多,我的脸被南川打肿,南川的衬衣也被我扯烂。南川拉开门,指着寒冷的门外说:"我们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再次下定决心和南川分手,可这时,一场车祸,又让我回到了南川身边。南川打电话给我,说我留在他那里的东西,他已收拾好,请我回去拿走。我去了南川家,东西多,不好带,南川送我,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毛毛雨,天冷地滑,南川把他的防风衣脱下,披在我身上,说:"以后再找,找个比我有本事的男孩,我没本事,留不住我最爱的女孩。"
  听这话,我哭了,半路,车侧翻,我摔在地下,人事不省,醒来时,我已被120拉到医院,同样鼻青脸肿的南川,含着眼泪站在我身边,说:"我快被你吓死了,怎么喊都不醒,我们别分手了不行吗?今后我们都好好的……"我流着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我终于醒悟了
  可是,在我们10年的交往中,这样的故事,仿佛轮回,上演了不知多少次。年初,南川说要出去和朋友喝酒,我听他打电话时口气诡秘,等他出门时,就远远跟着,找到他时,他的身旁果然坐着一个女孩,为他点烟,为他倒酒。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直站在门口,等他们吃完饭,南川出门,看样子,他正打算送女孩回家。
  南川看见了我,他叫了辆出租车让女孩子先走,然后走过来,生气地质问我为什么跟踪他?我问:"她是谁?""一个小妹妹,朋友的妹妹,一起吃饭遇见了,晚上女孩子一人回家不安全,我送她有什么错?"南川越说越有理,好像是我无理取闹。
  最后一次,这事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我和南川的感情,真的到了穷途末路。那段时间,南川明显心事重重,问他,也不说。有一天他告诉我,要去外地妹夫的工地帮几天忙。我信了他的话,还为他收拾行李。
  南川走了,经常是我给他打电话,他直接就挂断,有时还关机。南川的鬼鬼祟祟,让我产生怀疑,他是不是又背叛了我?
  接下来的几天,调查的结果让我几乎想死,南川没有去外地,也没有所谓的工地,而是他又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怀孕了,南川陪着女孩去堕胎,并且留在那个女孩的出租房里照顾她。
  我找到租房,看见厨房里的南川,正一头大汗地为女孩子做饭,煮汤。而我们相处了10年,他连一杯水都没为我倒过。我叫南川出门,我俩站在门外吵得地动山摇,最激烈时,南川狠狠地扇我一巴掌,将我推倒在地,他说:"你走吧,我们该有个了断了,等这里的事了结后,我谁也不会再找,我回去,和小娴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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