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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剪影


  一 开始
  紫雨,一个开朗的女孩,射手座,喜欢郭敬明哀伤的文字,喜欢安妮宝贝寂寞的风格。她喜欢安静寂寞暴走的味道,常常独自坐在咖啡馆里喝着咖啡,咖啡馆里经常放一些流行歌曲,她最喜欢阿桑的叶子,一个人孤独旅行,一个人吃饭、旅行,那一句句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旋律,沉醉的味道。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忙碌地在人群中穿梭着,脸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流下,流进了眼里赶紧拭去,流进了嘴里,咸咸的味道。咖啡馆里冷气开放,冻得人有点哆嗦,外面的世界却像一个火炉,炙烤着大地,衣服湿了贴在衣服上有点发慌与无奈。她是一个喜欢沉默的女孩,不喜欢那些有时候会令人发慌的地方,她经常去咖啡馆,在那里安静地发呆,整个下午就被当作打发生命的幌子;有时候会去图书馆,找寻那些青春散场的味道,找回那些曾经的记忆,她喜欢在那里看书,看得有时候会忘记时间还存在过,忘记去吃饭,忘记好多原本费尽心机要忘掉的事情;有时候会跟朋友去逛超市,恍恍惚惚地在超市转悠着,感觉像是三魂已丢了七魄一样,不知道买什么,也不知道究竟缺少什么……她不喜欢上学,甚至有点厌学情绪,喜欢一个人安静得发呆,能够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好几个小时,耳朵里塞着耳麦,听着熟悉的味道与动人的旋律,她不想回到寝室,不想回味那些令人害怕的回忆,她只想一个人过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想要一所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她喜欢蓝色,蓝色是忧郁的,蓝色是令人沉醉的,蓝色是让人回味的,经常穿的那件蓝色裙子,领口的褶皱、腰间的白色皮带,脚上的蓝边的高跟鞋,蓝色的指甲油,都是曾经记忆的碎片,都是那些零散的场面。她喜欢喝酒,喝得天昏地暗,意识渐渐模糊,回忆也慢慢停滞,沉醉令人回味无穷,不用去回想,不需去黯然神伤。
  她成长在一座小城市里,没有山明水秀、草长莺飞的世界,有的是没有玩具的童年,有的是安静与寂寞暴走的味道。她讨厌学校,那个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所谓校园风景线,那个池塘里全部都是垃圾堆积起来的白色泡沫,发酵得令人厌恶、让人恶心。她不喜欢上课,不喜欢三点一线、一成不变的生活。她经常逃课去后山写生,她喜欢在那里让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喜欢那里岑寂的味道。
  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她的室友--苏晨,朋友一般喜欢叫她晨晨,她活泼开朗,古怪精灵,能够给紫雨带来快乐与安慰。平时她们都黏在一起,从来没有有过分歧。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后来她们会因为彼此而绝望,也许上帝总是喜欢跟我们开玩笑吧,有些时候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却总是会时不时地发生着、继续着。
  苏晨--双鱼座,就像双子溪里的美人鱼,美艳大方,干净利落。她喜欢完美无缺,喜欢看韩剧与青春偶像剧,喜欢看言情一类的书,喜欢穿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喜欢红色,喜欢纯洁爱情的味道。她经常去电影院看刚刚上映电影,跨上自己心爱的白色包包,穿上那双刚买回来的白色高跟鞋。她给人一种热烈的青春气息,而紫雨却给人一种凄美、惨淡和需要怜惜的病态美,虽然没有林黛玉的那种古典、病西施的美,却也独有一番滋味。苏晨生长在美丽的西子湖畔,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从小喜欢音乐、舞蹈的她,经常去参加比赛和考试,家里有很多证书与奖杯,像钢琴八级,2008~2009年度选秀比赛新人王亚军…
  生命总是有很多巧遇,就像与紫雨的姐妹之谊,一个骄阳似火,一个冷若冰霜,本来注定的死对头,却好得有点不像话。她们有时候会经常去逛街,去超市,去打羽毛球……苏晨担任了学生会副主席、校编辑部总编辑等职务,她能言善辩,有很强的交际与办事能力,有时候也会很忙碌,忙碌到没有时间吃饭。她喜欢去看大海、玩游戏,看大海的潮涨潮落,打游戏的刺激。
  二 遇见
  刚来学校的时候,紫雨背着大大的旅行包,里面塞满了日常用品和父母做好的家乡特产。去新生接待处报到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失望的心情,慢悠悠地走向二楼。到了宿舍之后,宿舍已经布置好了,粉红的窗帘,挂了好多卡通,有HelloKitty的挂历,犬夜叉的海报,泰迪熊的娃娃……同宿舍的另外的一个女孩已经过来了,看得出来她家里应该很富裕。刚拉直的头发、剪的齐刘海、大眼睛配上修饰过的睫毛、柳叶眉和那双Dior的长筒靴。看见紫雨过来,苏晨赶紧过去帮她提行李箱,并跟她打招呼。紫雨只是敷衍地回了几句,并没有跟她聊得太多。苏晨觉得她就像一团浓得散不开的雾气,朦胧且美丽。紫雨收拾过后,就拿了换洗的衣服,黑色T恤,牛仔裤,然后就离开了。洗完澡后,洗掉了一身的疲惫与劳累,紫雨突然觉得是那么失望,她感觉很矛盾,想要逃离这个陌生的地方,逃离这即将开始的生活。
  苏晨这时候在客厅里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听着孙燕姿的遇见,突然感觉人生就是一次次巧遇与离别慢慢串起来的一篇小说,由开始的陌生到熟识又再一次离别到陌生。夜慢慢地深了,退却了白天的燥热,紫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突然感觉很想家,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紫雨心里慢慢的无奈与压抑,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的所有,想要彻底摆脱却又不得不默默的承受着。紫雨躲在被子里默默地哭泣,泪水沾湿了衣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紫雨忽然被梦中的那一幕幕往事惊醒,东方也渐渐露出鱼肚白,看着对面的苏晨熟睡的样子,安静、呼吸均匀,像个孩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晨穿了一套淡黄色的睡衣,一脸慵懒的样子,似乎还未睡醒的样子。看着早已起来的紫雨,苏晨觉得她还是那样模糊不清,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去洗漱然后离开了。过儿不一会儿,紫雨也离开了,窗外吹着风,感觉到丝丝凉意。
  接下来的几天是军训,紫雨还是经常会哭,吃饭的时候经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常常感到彻骨的孤单与无助。苏晨最近倒是挺开心的,经常出去逛街,和班里的男孩女孩打成一片,似乎好像已经认识了好几年一样。此刻的紫雨已经疲惫不堪了,躲在角落里舔噬自己的伤口,无奈、难过。她感到自己与苏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紫雨觉得苏晨就像那美得不可一世的凤凰,而自己只是那森林里孤单的小鸟,她们之间似乎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紫雨也在学校附近的爱恋之家她找了一份兼职,经常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和那双运动鞋,经常工作到很晚。这时候的苏晨去了编辑部了,由于她的交际能力和独特的办事风格,渐渐地成编辑部的骨干。由她担任主编的《校园故事》《晨晨那些事》都成为学校畅销的刊物和每周必读之物。苏晨在学校编辑部认识的李子木,是大二的一位学长,人长得很帅,有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温柔的性格,总之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编辑部还有好多好友,有校对的小鬼、君君,有排版的阿伟、晓彤,有打字的遇见,有主编程露……
  李子木是苏晨唯一能聊得来的,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不知不觉苏晨觉得她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李子木,喜欢他的衬衣、身上的香水味道和他散发的那种独特的迷人气味。苏晨总是很黏他。这时候天气渐渐转凉,紫雨很相恋她回忆中的那座城市。
  紫雨和苏晨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缓和,而且因为又有一次无意间的帮助也使得苏晨觉得她并不是那么琢磨不透,他们也渐渐变得熟识起来。有时候她们一起去逛街、吃饭。紫雨还是要去爱恋之家工作,那里的人都对紫雨很好,他们一起上下班,一起回家。孤独也渐渐被温暖包围,这也让紫雨觉得很安慰。
  三 纠结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题记
  校园渐渐被秋意包围,树梢上的树叶也落了,满地的梧桐叶夹杂着枯死的野草,似乎连梧桐叶也在叹息,叹息着天气的突然变化。从爱恋之家下班的紫雨,穿上外套,径直走向了华西路的华联超市,刚发的薪水抑制不住脸上的喜悦,转了好大一个圈,买了薯片、果冻、营养快线、泡面……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音像店正放着林忆莲的听说爱情回来过,在朋友那儿听说,听说你回来过……有一种相见不敢见的伤痛,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一句句唱进紫雨的心中,曾经牵手走过的爱情,那些日子,那背靠背温暖的回忆,那些铭心刻骨的记忆一直不敢去触碰,却又一次爆发出来,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与无奈。秋风吹动着紫雨,吹动着那些回忆,那次回宿舍的时间似乎特别漫长,漫长的让人难以接受。走在校园的甬道上,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痛,香樟树落下的叶子淹没了思念。回到宿舍紫雨拭去眼角的泪水,用凉水洗脸,想让记忆暂时冰封。在与苏晨分享过喜悦过后,紫雨打开电脑,与任何一个上线的人闲聊,想让自己忘却曾经,忘记那些类似爱情的东西,可是希望总是被打碎腐烂在眼睛里。
  第二天清晨,紫雨被一系列的噩梦惊醒,额头的冷汗、眼角的泪水、心里的压抑再一次涌上心头,泛滥在胃的底部。那天是星期六,苏晨打扮得很漂亮,一身紫色的连衣裙,淡淡的唇彩,高贵典雅,原来昨天她已经和子木约好了去逛街,早早的就出了门,留下了身后的紫雨,留下了淡淡的思念。紫雨感觉到心像是被上了枷锁一样难受,她很害怕,她害怕站在没有朋友的大地上眺望被城市吞没的地平线,像孤单摩天轮一样无依无靠。那天李子木穿了一件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他们一起去了好多地方,城西的平价批发市场、华西路的华联超市、景芳路的蓝色之恋化妆品店……衣服一层层地贴在皮肤上,黏得让人难受,沉闷的空气加上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人难受、让人窒息、让人发疯。李子木提着大包小包跟着苏晨在发烫的大街上,T恤已贴在皮肤上。
  李子木不喜欢逛街,尤其不喜欢陪女孩子逛街,女孩子天生购物狂,逛一天也不会累。他喜欢安静地打发着时间,喜欢打电动,安静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等待那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人。苏晨高兴的狂奔着,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李子木的变化,她就像一个快乐精灵一样,却没有找到那一张属于自己的脸。慢慢地夜幕降临,整个城市热气翻腾快要把人吞噬,李子木感觉自己快要脱水了,嘴唇干渴得发裂,有轻微的血迹。回到学校,已经八点多了,学校灯火通明,苏晨很快回到宿舍,洗完澡换上刚买的睡衣,抑制不住脸上的那份笑容。紫雨已经坐在床边,在键盘上寂寞地敲打着,苏晨已迫不及待地分享她的每一份感动,说得眉飞色舞,一脸甜蜜的样子,最后因为疲倦,倒在床上睡着了,像个刚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安详。紫雨继续无聊者、发呆着,直到深夜,失眠越来越困扰着她,似乎只有药片才能勉强维持着,暗无天日的写作与孤独慢慢地吞噬着她。
  第二天紫雨被吵闹声惊醒了,突然接到的电话让紫雨不得不马上起床,上午本来没课的却要去工作,爱恋之家的经理说今天要加班,匆匆忙忙地穿着之后,骑着单车离开了,拉长的背影,越来越远的记忆都已经甩在身后,似乎再也想不起了。那天一直加班到12点多,疲惫、温度、绝望、无奈,让紫雨回到宿舍把空调开到最低,然冷冰冻全身。那时候苏晨刚起床,跟紫雨说了一声你回来了啊,紫雨哦了一声,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紫雨突然觉得好饿,肚子里面空空的一无所有,胃在纠结,只能吃泡面,忽然觉得泡面也不是那么难吃了,似乎有点香了。夜里要上选修课,紫雨觉得是那么地绝望与孤单,她想留在宿舍好好睡上一觉,她不想上课,不想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感觉自己就像那笼中鸟,等待着食物的到来,等待着死亡,想找个人安慰一下却觉得没人可以相信,觉得孤独,觉得无所依靠。屏幕黑了,没有了等待紫雨觉得自己就像浮萍一样没有根独自去漂泊、流浪。拿着书,走在校园里像是快要丢了魂一样,紫雨来到东北角的教室,教室被灯光照得通明,而紫雨却是暗淡的、无奈的。上课的铃声响了,听着老师那像极了吹眠曲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突然同桌的男生叫了她一下惊醒了正在走神的紫雨,听着老师正叫着自己的名字,紫雨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头低着,不语。老师叫了另外的一个同学,紫雨就坐下了。看着同桌的男生,长得并没有那么英俊、帅气,一脸幼稚的小孩样,却很搞笑。
  他叫程一,另外一个系H班的同学,下课后,他送紫雨回宿舍,一路上谈笑风生,紫雨突然觉得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一直很压抑、压抑自己的感情,就这样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徘徊着。高兴的时候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剩下来的是漫长的等待与绝望。回到宿舍,紫雨像所有女孩子那样描述着使她高兴的男子,苏晨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禁不住问:"你是不是恋爱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呵呵……"。紫雨没有回答,苏晨说你是不是默认了,紫雨说怎么可能,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离开了。苏晨觉得她肯定是恋爱了,可是紫雨觉得程一像一个孩子,只能做朋友的感觉,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人生旅途上的伴侣,想着想着就突然想流泪,突然想起曾经那些日子,那些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那些拥有美好爱情的日子,那些难忘的日子,那个叫陶然的男孩子,那个有酒窝,笑起来给人温暖的男孩。那一天紫雨睡得很早,不像往常熬夜熬得那么久,脸上的痘痘总是会不经意地冒出来,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了,要经常喝水,虽然紫雨不是那么重视外表,不过长痘痘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情。眼睛闭上,不知不觉就那样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东方天空已经慢慢破晓了,突然感觉有丝丝凉意,赶紧掖好被角,最近甲型H1N1很严重,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突然手机闹铃响了,打破这美好的安静时刻,天也渐渐亮了,紫雨就起来了。紫雨看着睡熟的苏晨,就放慢了脚步。程一发信息过来约紫雨去跑步,紫雨是天生不喜欢运动的,本来想一口回绝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复了:"好,一会儿就下去,你先等一下"。穿好了衣服,就径直走向操场了,程一在操场口等着紫雨,他们聊得很开心。风吹动紫雨那如海藻般的头发,刚洗过的海飞丝淡淡的味道。再一次回到宿舍,苏晨已经离开了,紫雨觉得她肯定去教室复习功课了,紫雨匆匆忙忙地吃过饭然后就离开了。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校园里同学的脚步都是匆忙的,忙着复习功课,忙着学习,忙碌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充斥着他们的生活。苏晨去编辑部结束了最后一期校报和那些刊物的编辑,然后送到各个系编辑部,就去教室开始复习功课,由于编辑部的工作,苏晨的课程已经落下很多了。看着桌子上说的书,那么多,英语、语文、高数……突然觉得好久没有看过书了,也好久没有听课了,好多原本已经学会的知识也大抵忘记了,感觉什么都不会,像个白痴一样在那里坐着干耗时间。紫雨看书看得有点累了,就拉着苏晨回宿舍,脚步声有点响,回过头看看,然后做了个鬼脸就跑掉了。
  过了大约一个星期期末考试就如期地进行了,每一场紫雨都觉得蛮顺利的,苏晨却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会,最后一天考试下雨了,天空昏昏沉沉的,苏晨觉得像极了她那惨淡的世界,灰暗且永无止尽。考试终于结束了,紫雨、苏晨都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程一把她们俩送到火车站,在候车室他们聊得很开心,拉拉家常、说说家乡话,就这样等她们检过票之后,程一就离开了。程一觉得是越来越来喜欢紫雨了,喜欢她的孤单,喜欢她散花的那种独特的味道,虽然她没有苏晨漂亮、能干,却能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暑假在家的日子有时候会很无聊,紫雨经常躺在床上看电视或者聊QQ,生命就这样被打发着。苏晨还是经常出去逛街或者去她父母的学校玩玩,有时候去李子木那里看看,李子木住在上海,那个紫雨梦想的地方,苏晨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李子木带她去了好多地方,黄埔、外滩、崇明岛……苏晨觉得跟李子木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快,总是舍不得离开。回到杭州的日子了,苏晨总是会想李子木的点点滴滴,想他的好。不过总算开学了,都变得忙碌起来了,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忙着无聊、忙着种种事情,紫雨还是要去爱恋之家工作,客人越来越多,忙碌得不可开交;苏晨也在编辑部写下一期的《校园故事》和《晨晨那些事》;李子木的课程也多了起来,又要写作业,又要去编辑部,忙碌得快要死掉;程一也是,整天要忙着整理学习资料、忙着学电脑。
  时间也在忙碌之中过得飞快,一转眼十一过去了,圣诞过去了,就这样打发着大学时光。又一次周末,紫雨骑着单车去爱恋之家,风吹得让人直打寒颤,就像回忆一次次地颤抖着。那天爱恋之家不是很忙,外面下雨了,雨水打湿了地面,也打湿了紫雨,紫雨在柜台那边发呆着,等待着下班。
  钟声敲响了,五点了,紫雨下班,穿上带过来的外套,雨越下越大,打湿了紫雨的头发,衣服也湿了,感觉有点头晕,就找了一个地方暂时避雨,恰好碰见了在那里等公交车的李子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他们,紫雨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他头发都已经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看上去挺可爱的。看见紫雨过来的他,赶紧跟她打招呼,他们聊得很多,李子木觉得她是那么恬静、淡定,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与神秘。李子木觉得她是那么地不可抗拒,感觉那么地似曾相识。
  雨越下越大,淹没了路基,淹没那些过去的思念,他们聊得话题很多,有种相见恨晚的无奈,欢声笑语让他们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天越来越黑,黑暗吞噬着紫雨的每一个细胞,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孤单与无奈。生命就这样简单而纯粹地浪费者,黑暗已经笼罩了大地,霓虹闪烁。过了不知都多久雨停了,空气里全是清新的味道混杂着泥土的清香。李子木推着单车,紫雨在后面跟着他,有时候李子木会停下来等着她,等着和她说说话,紫雨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低头不说话,像水莲花般的娇羞,让人怜惜。
  那次回学校的路似乎特别短,快到学校的时候,紫雨冻得直打哆嗦,李子木赶紧脱下外套给紫雨披上,紫雨突然觉得好温馨、感动,可是看着李子木穿的有点单薄,却又会心疼。
  李子木送她到宿舍楼下,锁好车子,看着紫雨上楼之后,然后就离开了。夜里紫雨发高烧,全身发烫,一直说胡话,苏晨本来睡得很熟的,不知被什么声音惊醒了,看着紫雨难受的样子,像鬼魅一样起来了,把紫雨送到校医务室,打了点滴,一直折腾到早上八点。中午的时候,程一过来看紫雨,紫雨的脸色很苍白,显得是那么憔悴。下午苏晨陪紫雨回宿舍,医务室的医生让紫雨多休息、多喝水、尽量不要吹风。就这样紫雨给爱恋之家的经理请了一星期假。
  第二天,李子木发信息过来才知道紫雨病倒了,担忧的表情让子木有点忧郁。下午的时候李子木约紫雨去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聊聊,那是紫雨经常去的地方,紫雨穿了一件厚外套,,戴了一顶帽子,出了校门直接去了那一家咖啡馆,那一家叫"有事没事过来坐坐"的咖啡馆,咖啡馆里人不多,有时候紫雨会一个人在那里坐得好久,坐着发呆。看着紫雨过来了,子木赶紧招手示意让她过来。那是一个位于窗户边的位置,紫雨坐下去掉帽子,然后他们就聊开了。
  李子木:怎么样?好了吗?头还痛吗?
  紫雨:早上刚吃过药也凉了体温,没什么大碍了。
  李子木:哦,那就好!
  紫雨:最近忙什么呢?
  李子木:也没有什么可忙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呵呵……
  紫雨:最近闲得发慌,哪里也不能去,现在生病了,抵抗力太差了,出去感染上甲型H1N1就不好了,哈哈……
  李子木:在宿舍看看电影或者看看小说打发打发时间白?
  紫雨:也好,反正也没有事情。
  李子木:最近天气不是太好,总是会时不时地降温,要照顾好自己。
  紫雨:知道了,你也是啊。
  ……
  他们聊得很久,咖啡凉了又换热的,一直聊到天黑,在李子木接到一个紧急的电话就各自离开了。在宿舍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紫雨的病总算是好了,又可以去工作、去上课、去发疯了、去快乐了,紫雨想着就觉得高兴,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了。天也终于放晴了,骑着单车,空气让紫雨感觉是那么亲切,去爱恋之家的路上,感觉一切安好,心情舒畅。时间过得很快,有点让人措手不及,转眼一学期就这么晃悠过去了。考试过后,紫雨就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回家了,跟李子木发信息说家里有急事,就踏上南下的列车回深域了,深域离这座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城市很近,几个小时后就到深域市人民医院了。由于突然摔倒,紫雨的妈妈的左腿出现骨折,虽然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可是紫雨还是很担心。紫雨在医院照顾了好几天,几乎天天回家做饭,煲了汤送过来给妈妈吃。紫雨的爸爸在外地打工,不能回来,只能经常打电话过来问候。过了几天,紫雨的妈妈出院,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来浓了。要过年了,紫雨陪妈妈一起办年货,爸爸也要回来了,这几年过年难得一家团圆,紫雨总是很珍惜。
  新年第一天,紫雨给子木、苏晨、程一……发了祝福短信。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紫雨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一切都好似那么地意想不到,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出现了太多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紫雨措手不及。
  新年这一段时间,紫雨去看望了以前的那些朋友与同学,伟丽、可欣、晓松、毛毛虫、嘉伟……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一段段不能忘记的事情,曾经的爱情、友情,那些事儿,那些片段,那些岁月……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接下来会是深不可测的渊底——绝望、无奈的地方。
  天空又要恢复到往日的天空了,又要开始一成不变的生活了,一切还是要继续着。未来的事情总是不可预测,只能让它慢慢进展着,总是会绝望,总是会难过,可是要坚强,要勇敢,要敢于面对。
  结束的结束了,继续的还在继续着;
  我们能做的只有坚强,再坚强。
  四 离开
  大二下学期了,很重要,每个人都知道。
  ——题记
  空,空虚,空洞,曾经那些日子将一去步复返;忙,忙碌,这是以后将要进行的生活。大学生活就这样继续着,有时候开心,有时候难过。生命就这样忙碌着,打发着。紫雨本来打算辞掉爱恋之家的工作,却又想替家里减轻负担,所以不得不去工作。有时候经常忙碌到没有时间吃饭,买的胃痛药也越来越多,可总是不起作用。课程越来越多,忙碌地有点无厘头,越来越让紫雨有点不知所措,像高中时的暗无天日,想要逃离,逃离这喧嚣的世界;想去孤独旅行,去北京、上海、新疆、云南、贵州……想去看海,去哪里都行,就是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这里的生活永远一成不变,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人彷徨、无奈。
  星期六,紫雨和李子木去新华书店买书,紫雨想买几本几米的漫画,一直都想去买,可却总是抽不出多余的时间,而且附近书店一直都没有进几米的漫画。李子木快要毕业了,想多陪陪紫雨,他喜欢和紫雨呆在一起的感觉,没有很多的话,多的是安静的思考。他们俩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一起看书,一起讨论某个电影,一起出去玩。中午回宿舍,紫雨觉得好困,好想睡觉,有时候希望永远这样,突然有一天就醒不过来,永远就停留在那些梦里花里。苏晨还没有回来,她最近忙着编辑部的工作,团委要求把《校园故事》由月刊改为半月刊,她经常忙碌到深夜才回宿舍。紫雨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眼睛里的血丝,让人看了心疼。
  最近都没有程一的消息,紫雨心想他应该在学电脑,还记得他说Flash有点难。就这样想着想着紫雨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突然觉得好饿,打开手机,看着子木几个小时前发的信息,紫雨就急急忙忙起来,梳梳头就离开了。
  楼下的池塘门口,站着一个人,紫雨远远地就看见了是子木。夜色中子木看得有些憔悴,脸色有些发白。他们俩一起出了校门,径直去了学校对面的多美味餐厅,他们点了一份辣子鸡丁、一份水煮鱼、一份青菜炒千张,两份米饭,他们吃得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苏晨、程露、小鬼他们过来吃饭,坐在角落里的紫雨有点发抖,她一直担心的结果终于还是出现了,这个在带你应才会有的情节静态你就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她知道苏晨是那么地喜欢子木,却始终没有跟子木提起过。苏晨刚进门就看见在角落的紫雨和子木,他有点惊讶甚至有点不过那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原来子木一直推脱的忙碌就只是陪别的女生吃饭,而且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苏晨有点失控,尽管她一直竭力控制着自己。最后发现还是控制不住了,苏晨就对自己的同伴说有一点不舒服就突然跑掉了。就在跑出门的那一刹那,苏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而泪水了,眼泪夺眶而出。她突然觉得好孤单,好难过,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过来安慰自己一下。紫雨知道事情不好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告诉子木还是悄悄地离开,她很矛盾。李子木远远地看见苏晨哭了本来是想出去的,不过最后紫雨还是选择告诉事情的全部内容。子木安慰紫雨,说他知道苏晨对他很好,但是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跨越跨国这条界限。
  外面忽然有闪电呼啸掠过天际,暴风雨就这样无预知地到来了。苏晨一路跑着,她不想停下来,甚至不敢停下来,她害怕去回想那些画面,她无法想象紫雨和李子木牵手、接吻的那些情景。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苏晨的所有衣服,也打破了她的梦。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彻底输掉这场爱情了。
  紫雨看着窗外,雨一直下,有点担心苏晨,她想出去看看,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紫雨知道她一定很伤心。似乎长久以来的疲惫与学习压力都没有这次对苏晨的伤害大,这样想着,紫雨觉得好害怕,害怕苏晨就这样消失不见。李子木看紫雨担心的样子,就安慰紫雨。他说苏晨是一个开朗的女孩,想通之后就会好的。听见子木这样说着,紫雨也就放心多了。
  身后的雨水淹没了所有的道路,也淹没了苏晨的理智,苏晨觉得快要崩溃了。突然感觉好累,好像睡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路边站牌的,她拨通了程一的号码,发抖地说着话,似乎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程一在电话里听见苏晨说话,声音在颤抖着,一接到电话就马上出去了,一路飞奔,赶去苏晨电话里说的地方。
  等到程一赶去那里的时候,苏晨已经晕倒在路边了,脸色苍白,已经奄奄一息了,程一赶紧把她送到附近最近的医院,不过总算有惊无险,医生说再晚到一会就要引发肺炎了。程一打电话给紫雨,紫雨已经急坏了,听着苏晨在医院的时候,就赶紧穿好衣服赶去医院,但是苏晨不肯见紫雨。这样以来,程一只能安慰紫雨先回去睡觉了。从苏晨口中,程一也大概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他很喜欢紫雨却总是不愿意说出口,只能让那些感觉泛滥在心底。
  苏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程一也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有时候紫雨还是会过来,可是苏晨一直不愿意见她,程一只能一次次地打发着紫雨离开。这时候的紫雨很矛盾,但是也只能乖乖地离开,紫雨深深地知道情绪激动不利于苏晨的康复,所以自从那次以后就很少过去看苏晨了,只能经常发信息问程一,也只是发信息问程一。躺在病床撒谎那个苏晨想了很多朋友也都过来看她,有时候会有人问她为什么生病,她也只是敷衍地说只是不小心感冒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晨的病情也渐渐稳定了,再一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听不进去紫雨的任何解释,她接受不了,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冷淡的态度。紫雨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想过彼此之间会令对方这么孤单与绝望。苏晨还是向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但是她已经辞去编辑部的工作,她无法面对过去的自己,那个有点清高的女孩。苏晨觉得自己一下子似乎长大了,变得有点成熟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的孩子了。李子木有时候会去看苏晨,苏晨似乎和他一下子成了陌生人,李子木说什么,苏晨只是听着,从来不回答什么也不去可以辩解什么,只是等着子木说完的那一刻转身离开而已。苏晨最近经常和程一一起出去,一起说说话,一起吃饭,一起谈心,一起……
  天气渐渐转热,可紫雨与苏晨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僵持着,紫雨想要去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解释。此时的苏晨也是尽力控制自己,却也总是无法抑制那些想法,那些可怕的场面。就这样,每天回到宿舍,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沉默,有的只是冰冷的回忆,似乎这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苏晨一直听歌,从来都不肯拔下耳麦,她害怕闲下来,只要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全部都是李子木,全是他的好,他的关心,他的温柔。自从那件事以后,她只愿意与程一在一起,在一起谈心,在一起聊天,只是她无法接受他全部的好。程一渐渐觉得他喜欢的不是紫雨,而是那种感觉,那种沉默与美好。跟苏晨相处的这一段日子里,程一突然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恬静的女孩。虽然他知道她心里装的全部是李子木,永远不可能有他,可是他愿意无条件付出,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让人勇敢,让人坚定。
  时间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六月份了,李子木最近在忙着大四的实习和毕业论文,还有毕业答辩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里所有的回忆,回到上海实习。紫雨也很珍惜这剩下来的校园时光,她经常陪伴他,她希望他快乐、开心。生、生活、生存,就要分离,紫雨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停留在那些回忆里,停留在那些时光隧道里,停留在校园的角落里……
  慢慢地,慢慢地,离开的时间近了,子木要离开了,行李收拾好了,紫雨把子木送到了车站。看着那一班列车南下,紫雨感觉一下被掏空了,留下的只是一副躯壳,早已经没有了生命。空气中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那是我的血液,我的灵魂已污浊不堪,我的肉体已不复存在,我的生命已经结束……
  紫雨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还有选修课,就转身回学校了。李子木在火车上坐着,脑子里全部都是紫雨,全部都是那些回忆,他不愿意离开可是又不得不离开,因为家里一直催促着。夜里子木就到上海了,当时天色昏暗,子木觉得是那么孤单与绝望,提着行李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突然下雨了,雨打湿了玻璃,子木突然那么地想见到紫雨,拿出手机看着紫雨的照片,已经久远的日期,然后找到紫雨的手机号,屏幕上打着:"紫雨,我到了,你好吗?我想你……"。就在这一刻,在子木就要按发送的时候,一阵响声,子木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切就像那一段省略号,就真的省略了剩下的生命。由于天色太暗,出租车司机与突然开出的货车相撞,李子木的头撞到车窗的玻璃上,血流不止,送去医院的时候,因为流血不止,抢救无效死亡。只是那条等待发送的信息,还留在手机上,还留在残留的血迹里,可是它始终都没有机会发送出去。李子木的身体已经冰冷,停留在地下室太平间的角落里,李子木的母亲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场晕死了过去,他的父亲也因为儿子的死亡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好多,鬓角的白发也多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紫雨的眼皮一直跳着,紫雨觉得什么不对劲,她发信息给李子木,没有回音;打电话,也总是无法接通。她很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绝望、彻底的绝望。听课,听不进去;吃饭,吃不下;睡觉,辗转反侧……这样一折腾,紫雨早已瘦了一大圈,无论任何人劝说她都听不进去。
  苏晨本来已经原谅了她却一直说不出口,又加上子木音讯全无,她深深地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起,眼看着紫雨孤单绝望,她只能心疼,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紫雨快要崩溃了,经常性的胃疼,担心、沉默、孤单、绝望,使得她想要离开,不想再这样继续着、无奈着。学习、工作都荒废太久了,将要遗忘掉了,眼看着就要考试了,紫雨觉得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虚、空洞,。一个月了,他离开一个月了,没有任何音讯。紫雨一直质问着自己,他怎么了,他不再爱我了吗?他走了吗?一切的一切夹杂着紫雨,紫雨都快要承受不住了。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最近的紫雨,眼神呆滞,装束邋遢,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头发已经黏在一起了,神情麻木。每天像往常一样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总是百无聊奈、无所事事,每天胡思乱想,让她备受折磨。紫雨终于还是承受不起了,打开电脑,写了一份退学申请书,没有任何征兆,她离开了。身后的校园,香樟树、苏晨、程一、回忆、纠结,紫雨选择了离开。紫雨离开了,提着行李,风吹着凌乱的头发,走在校园的甬道上,孤单而绝望,眼睛因为熬夜流出了血泪,就这样结束了一切,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着。紫雨打完最后一通电话,扔掉了手机,扔掉了思念,也扔掉了回忆。紫雨擦干了眼泪,踏上南下的列车,去了那个梦想中的城市——上海。
  就这样,生活还在继续着,紫雨走了,离开了。
  剩下的是孤单,
  留下的苏晨,
  回忆的是程一。
  五 毕业
  不知到昏睡了多久,紫雨到了,她满世界地寻找着子木,只是他的味道还残留再空气中,人却消失不见,她疯狂地寻找着,绝望而且无奈,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再继续了,她又一次选择离开,只不过这次是真地离开这彻底令人绝望的世界,她选择了一座最高的大厦,楼顶,跃下,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她还不知道子木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出车祸死掉了,剩下的是紫雨简单而纯粹的绝望,孤单与无奈。
  课程结束了,苏晨也慢慢接受程一了,,她觉得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于子木只是单纯的暗恋是不可能有结果了,她原谅了紫雨,只是紫雨再也听不到了。漫长的暑假,苏晨选择去一家印刷公司去做打字员;程一去卖电脑了;充实,生活就这样就继续着,时光匆匆,大三,忙碌,回忆。
  开学,甬道,校园,工作,大三、大四的生活是快乐,充实,忙碌的,这一年很平淡,也很幸福。要毕业了,苏晨,程一各自忙碌着,毕业论文、行李、告别。爱情就像一张网,网罗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伤痛。终于毕业了,像笼中的鸟,自由地去飞翔,以后的日子,以后的生活,将要开始的生活。
  六 结局
  毕业典礼结束了,人生新的征程开始了。
  --题记
  苏晨去了一家外企,去做翻译;程一毕业之后,就被一家电脑公司录用了。毕业一年之后,他们俩结婚了,幸福的日子,将爱情进行到底。
  结局,离开,剩下的是孤单与绝望;
  沉默,回忆,留下的是冰凉与记忆;
  生活,征程,开始的是幸福与快乐。
  结束,
  死亡,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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