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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困的人


  我在一个小酒馆里同一个老水手攀谈起来。他热爱航海,一生几乎在海上度过。
  他经历的船难大大小小有几百次了。这一次虽然不是最惊险的,甚至谈不上惊险,却永远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抹不去。
  我热切地希望他快讲,他从嘴里喷出一口烟,在昏暗的房间弥漫开来。
  他出海已经90天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身在何处,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他每天都爬到桅杆上做水手的活儿。做完了便与人开玩笑,或独自站在甲板上,看着深沉的大海。
  今天早上风和日丽,水手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他站在甲板上,观测各种气象。看完最后一项时,他大声疾呼:"风暴要来了。"大家以为他又在开玩笑,就没有理他。他便像疯子似的跑来跑去:"风暴要来了,扯下船帆,勒紧绳索。把多余的东西扔进海里。"
  此时风和日丽,看似是令水手高兴的天气。
  船长下令把他捆了,绑在一根桅杆上。由于他太吵,水手们用帆布堵住他的嘴。
  他绝望的呻吟着。
  几个小时后,风云突变,雨立马下起来,一下子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雷光交错,狂怒的大海要粉碎这个不速之客,这位轻视他的船长。
  船很快支撑不住了,所有人都在等待那悲壮的一刻。
  一根木杆脱离原位,正巧砸在他的头上。他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是一个荒岛,与之相伴的是船长,
  他决定乘木筏出海,船长决定留下。
  这个岛上有一所破落的房子。船长选那里位为居所。
  在一个早晨,他出海了,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正当他准备饮一口海水来解渴时,他看到了陆地。
  他十分欣喜,把留在岛上的船长忘得一干二净。
  十年后,他出海经过那座岛,才想起船长,于是他叫船靠岸,去寻找船长。
  在那个屋子里,一个阴暗狭小的角落,他看到了船长。他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手里拿着一块干面包。
  他让船长出去,并尽可能让他明白他的身份。——十年前与他一同流落到此。
  着十年的孤独生活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不愿离开这里,尽管世界就在外面。她只需走出那个门,但他没有迈出那一步。
  尽管这个世界就在外面。
 
连载读书大全阅读大全网站目录投稿: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