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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驭鹰第二章青城


  赵痕不以为怵,只使用师傅教自己的平平武功"翻云掌"一招一式施展开来。
  赵痕一招"九芒连星千光舞",右掌平平推出,未等招式用老,左掌从右掌下探出,劲道涌向那少女。少女劲力收回不及,竟被赵痕力道向后带去,硬生生撞在一株老杏树上。好在赵痕并不是出全力,少女并无大碍。
  一缕锐风袭向赵痕背后,赵痕头也不回,右掌从左腋下探出,双指一并,使出惊雷指中的"破门格",带上天罡战气,反击回去。惊雷指中有九种发出劲力的方法,其中以"破门格"最为凌厉霸道。偷袭之人感觉赵痕破了自己劲风,并有一股潜劲袭向自己各大筋脉,不觉一惊,急忙退回丈许。
  赵痕趁这时间转回身子,瞧清楚了偷袭之人乃是柳如烟。赵痕本就聪明,现下在心底冷笑一声,忖道:"果然歹毒!哼,就你也想偷袭我。"
  柳如烟看见了赵痕,诧异道:"是你?"赵痕表面上依然恭敬,道:"对不起,正是区区晚辈,只是这姑娘先行突袭,在下只是正当防卫罢了。"柳如烟道:"这是我女儿,柳如是。"说着指了指那少女,续道,"我这庄园里从来没有陌生人来过,她比较紧张,多有得罪了。而我从背后偷袭你嘛,只是因为见女儿吃亏,一时来不及辨认而已。得罪了。"这一老一少年纪相差约摸有四十来岁,柳如烟对赵痕口气却谦卑的紧。
  柳如烟走近柳如是,指着赵痕对女儿温柔道:"孩子,那是你哥哥,赵痕。过去行个礼,快去!"柳如是却似乎是老大不情愿,慢吞吞走过去,深深作个揖,起来时却突然出掌,攻向赵痕。赵痕从小就总认为"天下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是至理名言,所以处处总对女子防范着,此刻也不例外,当即左手心向地,右手心朝天,双掌一合,凶猛削向柳如烟小腹,正是翻云掌中的"翻手为云覆手雨",将柳如是击退一丈,正好到柳如烟处。
  柳如烟一笑道:"我这女儿最是信服武艺高强之人,她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你的武功深浅。以你的武功,她定当会会服气的。"赵痕抱个正拳,道:"姑娘武艺不错,区区在下还想讨教几招!"说着,正拳换成反拳,意即"放马过来罢!"柳如烟对赵痕又是一笑,道:"我先走去了,寒舍还有些杂事。"言毕,转身走开了。
  赵痕摆出了翻云掌的起手式"翻云覆雨接天志",左掌前摊,右掌向后缩,蓄势待发。柳如是略略一点头,道:"这武功好生精妙!"赵痕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这可是我师父认为他一生所创武学中的败笔哪!若我使出惊雷指或归尘剑,你还不吓死?"当即道:"姑娘先请罢!"
  柳如是也摆个架势,突地从赵痕左边进攻。赵痕已清楚对方武功深浅,暗想道:"你这武功还不配我用翻云掌呢!"于是收起姿势,想只出几记散手耍耍柳如是。
  两人斗得二三十招,柳如是已经是满头大汗,赵痕却优哉游哉。赵痕道:"姑娘还是停手罢,再打下去会损耗真元的。"柳如是估计从小便骄矜蛮横,此时第一次吃苦头,不禁怒道:"放你妈的臭屁!"赵痕微微皱眉,心道:"这女孩怎么这么蛮横无礼,竟还口出狂言?"想来自己从来没有被人骂过,此时也大动肝火,趁打斗之际,仰天打个哈哈,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柳如是怒火更盛,破口大骂道:"操!小鬼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赵痕也着实气恼,暗道:"这女孩怎恁的没教养?"当即出手更加迅猛,两招之内将柳如是击倒在地,冷冷道:"区区在下只是与姑娘切磋磨炼,并不是来与姑娘斗口拚嘴的。"转身离去,回到柳如烟为自己准备好的房间内。
  晚上,赵痕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柳如烟武功了得,目力不比常人,怎会将自己看错?而且以柳如烟的身手,定有将自己击毙当场的念头,今日定是怕我师父寻仇,所以只试探我武功。但我与她无冤无仇,何必呢……对了!定是怕今后女儿闯荡江湖之时多个强敌!哼,此后定会让我做许多杂事,虚度光阴……以后一定要走!"这一夜,就这样在半梦半醒之间睡去……
  翌日清晨,赵痕正在练功,柳如烟忽然找到他,道:"我这里菜园子的园丁跑了,没有人看管,你来帮忙照看一下!"赵痕心中冷笑,嘴上却先答应着。
  来到菜园,柳如烟交待给赵痕许多杂务,零零总总,算下来一天竟要做八十多件事情,难为柳如烟还能笑眯眯地对赵痕道:"反正你也无劳什子事情,做些事情,也是好的。"
  赵痕心中暗骂奸猾,面上却不能流露声色,暗自决定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今后绝难有所成就。
  柳如烟一天都没有过来看赵痕,今后几天除了吃饭两人都不见面。
  七天后,赵痕已经做好准备,在柳如烟家也拿了些银两,暗自想道:"这钱算是我欠你们的!"赵痕不打算跟柳如烟打招呼,因为柳如烟定会说自己是师父交托与她的,断断不能离开,而今后也会有所防范。
  到得晚上子时,赵痕偷偷越墙出去,到得大街上,仍然不敢放心,依旧小心翼翼,在城门口一直蹲到天亮时候,才壮大胆气出了城门。
  赵痕在城郊漫无目的地走,忽然感觉如此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出来不是为了能安心练功么?于是找了一株老梧桐树坐下,暗自运转功力。过得两个时辰,一个大周天已然运行完毕,赵痕只感觉精力充沛,却无别的感觉。
  赵痕知道若要真正躲避柳如烟,须得去别的城镇,而单凭自己的脚力的话,那可需要十天半个月,若然有一匹骏马,那只消五天便可到一处大城镇了。于是偷偷返回城中,花二十两银子便在一个不识货的人手中买了一匹大宛驹,又买了一套轻便的鞍辔,即刻上路。
  三天未到,赵痕便已经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川,但觉这匹马是买对了。现下赵痕心中甚是欢畅,一则因为远离了柳如烟,二则因为得了如此一匹宝马,便给这匹马取了个"闪电流星"的名字,意即"如闪电与流星一般快的骏马"。
  驭马行至醉仙酒楼,将马安顿好,又要了一间上房,随即"噔噔噔"奔到房中。
  掩上门,赵痕坐在床边,暗自盘算着今后该怎样:"青城派就在四川,掌门皇甫松心性仁厚,与师父素来交好。师父于他只是表面上好,可他于师父却是真心,何不去投靠他?"此念一定,立即背上包裹行囊,来到大街上,向青城派走去。
  来到青城派大门,对守门弟子道:"区区在下乃是‘剑无痕’崔影斜的弟子赵痕,今日师父有事,差我来投靠贵派,相烦大哥禀报一下。"守门弟子中的一弟子微微一点头,转身去了。
  过得片刻,那去禀报皇甫松的弟子回来对赵痕道:"掌门有请!"伸手一挥,带赵痕去见皇甫松。
  赵痕来过青城派,知道皇甫松经常在"真君观",于是脚下生风,根本不需要弟子带路,业已比那引路弟子走得更快。来到"真君观",赵痕上前深深一揖,道:"崔影斜弟子赵痕叩见青城掌门人!"皇甫松捻须笑道:"崔大哥又有什么事情了?好不容易才让你来我青城做做客啊!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罢?啧,你都长高了么,更俊了。"赵痕红透耳根,道:"皇甫前辈……"未等他说完,皇甫松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别叫我前辈了,听起来我未免太老了!咱们就作个忘年交,以兄弟相称,如何?哈!哈!"言下大有套近乎之意。赵痕刚刚面红,还没有想到这些,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
  皇甫松续道:"这几日连续劳累奔波,你也累了,去歇歇罢!子卿,你带这位小师弟去。"带路的弟子道:"是。"带着赵痕到了一处轩敞洁净的地方,道:"小师弟,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了。"言毕,转身离去。
  赵痕向床上一躺,真真感觉很累,饶是自己乃是练家子,也不免腰酸背痛,当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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